平泉上相東征日,曾為陽陶歌觱篥。
烏江太守會稽侯,相次三篇皆俊逸。
橋山殯葬衣冠後,金印蒼黃南去疾。
龍樓冷落夏口寒,從此風流為廢物。
人間至藝難得主,懷抱差池恨星律。
邗溝僕射戎政閒,試渡瓜洲吐伊鬱。
西風九月草樹秋,萬喧沈寂登高樓。
左篁揭指徵羽吼,煬帝起坐淮王愁。
高飄咽滅出滯氣,下感知己時橫流。
穿空激遠不可遏,仿佛似向伊水頭。
伊水林泉今已矣,因取遺編認前事。
武宗皇帝御宇時,四海恬然知所自。
掃除桀黠似提帚,制壓群豪若穿鼻。
九鼎調和各有門,謝安空儉真兒戲。
功高近代竟誰知,藝小似君猶不棄。
勿惜喑嗚更一吹,與君共下難逢淚。
買臣之貴也,不忍其去妻,築室以居之,分衣食以活之,亦仁者之心也。
一旦,去妻言於買臣之近侍曰:「吾秉箕帚於翁子左右者,有年矣。
每念饑寒勤苦時節,見翁子之志,何嘗不言通達後以匡國致君為己任,以安民濟物為心期。
而吾不幸離翁子左右者,亦有年矣,翁子果通達矣。
天子疏爵以命之,衣錦以晝之,斯亦極矣。
而向所言者,蔑然無聞。
豈四方無事使之然耶?豈急於富貴未假度者耶?以吾觀之,矜於一婦人,則可矣,其他未之見也。
又安可食其食!」乃閉氣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