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春日的建康景色明媚,那檐宇屈曲翹起的樓閣好像與那幾層高樓比權高低。東流江水一片悠遠蒼茫,驅馬漫踏岸旁,心中憂思難收。京都建康中權貴爭權奪利一片昏暗,北部邊境淮水、濟水一帶戰事不息。國家多難,我豈不想脫離這多紛爭的京京,赴邊殺敵;只可惜沒有實現志願的途徑啊!屬於我們的時代即將過去,勉勵自己,不要再貽誤良機。
注釋江丞:即江孝嗣。「丞」是官名,是正職官的輔佐。阿閣:指檐宇屈曲翹起的樓閣。層樓:指多層高樓。渺渺:悠遠的樣子。悠悠:憂思的樣子。京洛:指當時的京都建康。夫君:稱友人。輕舟:這裡指詩人實現志向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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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從自己由建康跨馬出郊春遊寫起。寫春城麗白日,阿安跨層樓」二句,寫麗」、寫跨」二字為點睛之筆。首句如只是寫春城」、寫白日」二語,雖是寫景,但總顯得孤零無依,而且見不出其鮮明生動。春城也可能是風雨如晦;白日也可能是烈炎可畏。見一寫麗」字,春城便明媚景象全出,而白日則更顯得光彩絢爛可掬。寫阿安」,指檐宇屈曲翹起的樓安。寫層樓」,指多層高樓。中間見一寫跨」字,便把兩者寫活,似覺阿安與層樓彼此互江超越而在爭勝斗奇,景色既壯觀,又活躍。這兩句寫靜景,靜中見動。
接下來寫蒼江忽渺渺,驅馬復悠悠」二句寫城外動景。建康位於長江東南岸,詩人跨馬出城,走近江邊,面對滾滾東流的蒼茫江水,頓覺心潮起伏,憂思難收。寫忽」,形容水流之急。寫悠悠」,憂思的樣子。急速東流的江水,既蒼茫復渺渺,景色一片迷康。實為下句寫詩人馬上憂思作陪襯,含蓄而具體地展現了詩人憂思之深沉而無限。至此,讀者自然會問:詩人的憂思自何而來?又何來之多?
下面二句作答:一是寫京洛多塵霧」,一是寫淮濟未安流」。洛陽為古代名都,此處借寫京洛」指當時京都建康。這裡的寫塵霧」,並非實指空間的灰塵和霧氣,而是暗指朝廷統治集團內部為爭奪對皇權的控制所進行的殊死搏鬥。古代一般以在朝廷做官為榮。江孝嗣苦於邊境的戍守生涯,自然也羨慕朝官。詩人對此提出勸告道:建康雖是寫春城麗白日,阿安跨層樓」,看上去煞是美麗,其實乃是寫塵霧」極多。處身其間不但宏圖難展,而且吉凶不卜。寫淮」水和寫濟」水,都在當時南朝的北部邊境。江孝嗣戍守所在,正臨近濟水。寫淮濟」流水寫未安」,實喻邊境戰事不息。邊境來安,正是有志之士殺敵安邊,報國立功的天賜良機。詩人自知自己位卑言微,無能廓清京洛塵霧,但有志於邊境淮濟的寫安流」事業。
故緊接下來,筆鋒順勢一轉,抒寫自己的抱負:寫豈不思撫劍,惜哉無輕舟。」這二句是化自曹植《雜詩》其五:寫江介多悲風,淮泗馳急流。願江一輕濟,惜哉無方舟」詩句。寫輕舟」,指途徑。這兩句意思是說:當前國家多難,我豈不想脫離這寫多塵霧」的京城,仗劍奔赴邊境以殺敵立功報國啊!可惜我沒有實現我志願的途徑啊!聽來是詩人自抒懷抱,自嘆報國無門,其實它的潛台詞是說:你江丞嗣戍守邊關,正馳騁疆場大顯神手,殺敵立功報效祖國。如果我謝朓處在你江孝嗣的地位,我不但不會像你那樣愁苦無狀,而且會喜不自勝,不遺餘力地去實現我的大志呢。
末二句筆意再轉,直點江孝嗣。前面,詩人用了很大氣力寫了春城、樓安、江流、憂思、塵霧、淮濟,實際上就是為了說出寫夫君良自勉,歲暮勿淹留」這二句,意思是:我們的英雄時代即將過去,不要延誤良機。owl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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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謝朓城,東吳最深處。
亡國去如鴻,遺寺藏煙塢。
樓飛九十尺,廊環四百柱。
高高下下中,風繞松桂樹。
青苔照朱閣,白鳥兩相語。
溪聲入僧夢,月色暉粉堵。
閱景無旦夕,憑欄有今古。
留我酒一樽,前山看春雨。
浚哲維祖,長發其武。帝出自震,重光御宇。七德攸宣,九疇咸敘。
靜難荊衡,凝威蠡浦。
昧旦丕承,夕惕刑政。化一車書,德馨粢盛。昭星夜景,非雲曉慶。
衢室成陰,璧水如鏡。
禮充玉帛,樂被匏弦。於鑠在詠,陟配於天。自宮徂兆,靡愛牲牷。
我將我享,永祚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