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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鄺將軍元帥還郴古詩十首 其七》

班固 〔兩漢〕

桓桓鄺將軍,仗義能急難。水陸勢既合,破賊笑談間。

聲名播南海,威武耀北蠻。明當喚班固,勒名貂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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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鄺將軍元帥還郴古詩十首 其七 - 賞析

班固

作者:班固

班固(32年—92年),字孟堅,扶風安陵(今陝西咸陽東北)人,東漢著名史學家、文學家。班固出身儒學世家,其父班彪、伯父班嗣,皆為當時著名學者。班固一生著述頗豐。作為史學家,《漢書》是繼《史記》之後中國古代又一部重要史書,「前四史」之一;作為辭賦家,班固是「漢賦四大家」之一,《兩都賦》開創了京都賦的範例,列入《文選》第一篇;同時,班固還是經學理論家,他編輯撰成的《白虎通義》,集當時經學之大成,使讖緯神學理論化、法典化。 

班固其它诗文

《白雉詩》

班固 〔兩漢〕

啟靈篇兮披瑞圖。

獲白雉兮效素烏。

嘉祥阜兮集皇都。

發皓羽兮奮翹英。

容潔朗兮於純精。

彰皇德兮侔周成。

永延長兮膺天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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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都賦》

班固 〔兩漢〕

東都主人喟然而嘆曰:「痛乎風俗之移人也。

子實秦人,矜誇館室,保界河山,信識昭、襄而知始皇矣,烏睹大漢之云為乎?夫大漢之開元也,奮布衣以登皇位,由數期而創萬代,蓋六籍所不能談,前聖靡得言焉當此之時,功有橫而當天,討有逆而順民。

故婁敬度勢而獻其說,蕭公權宜而拓其制。

時豈泰而安之哉,計不得以已也。

吾子曾不是睹,顧曜後嗣之末造,不亦暗乎?今將語子以建武之治,永平之事,監於太清,以變子之惑志。

往者王莽作逆,漢祚中缺,天人致誅,六合相滅。

於時之亂,生人幾亡,鬼神泯絕,壑無完柩,郛罔遺室。

原野厭人之肉,川谷流人之血,秦、項之災,猶不克半,書契以來,未之或紀。

故下人號而上訴,上帝懷而降監,乃致命乎聖皇。

於是聖皇乃握乾符,闡坤珍,披皇圖,稽帝文,赫然發憤,應若興雲,霆擊昆陽,憑怒雷震。

遂超大河,跨北嶽,立號高邑,建都河、洛。

紹百王之荒屯,因造化之蕩滌,體元立制,繼天而作。

系唐統,接漢緒,茂育群生,恢復疆宇,勛兼乎在昔,事勤乎三五。

豈特方軌並跡,紛紛後辟,治近古之所務,蹈一聖之險易云爾哉。

且夫建武之元,天地革命,四海之內,更造夫婦,肇有父子,君臣初建,人倫實始,斯乃伏犧氏之所以基皇德也。

分州土,立市朝,作盤輿,造器械,斯乃軒轅氏之所以開帝功也。

龔行天罰,應天順人,斯乃湯、武之所以昭王業也。

遷都改邑,有殷宗中興之則焉。

即土之中,有周成隆平之制焉。

不階尺土一人之柄,同符乎高祖。

克己復禮,以奉終始,允恭乎孝文。

憲章稽古,封岱勒成,儀炳乎世宗。

案《六經》而校德,眇古昔而論功,仁聖之事既該,而帝王之道備矣。

至於永平之際,重熙而累洽,盛三雍之上儀,修袞龍之法服,鋪鴻藻,信景鑠,揚世廟,正雅樂。

人神之和允洽,群臣之序既肅。

乃動大輅,遵皇衢,省方巡狩,窮覽萬國之有無,考聲教之所被,散皇明以燭幽。

然後增周舊,修洛邑,扇巍巍,顯翼翼。

光漢京於諸夏,總八方而為之極。

是以皇城之內,宮室光明,闕庭神麗,奢不可逾,儉不能侈。

外則因原野以作苑,填流泉而為沼,發 苹藻以潛魚,豐圃草以毓獸,制同乎梁鄒,誼合乎靈囿。

若乃順時節而搜狩,簡車徒以講武,則必臨之以《王制》,考之以《風》《雅》,歷《騶虞》,覽《駟鐵》,嘉《車攻》,采《吉日》,禮官整儀,乘輿乃出。

於是發鯨魚,鏗華鍾,登玉輅,乘時龍,鳳蓋棽麗,和鑾玲瓏,天官景從,寢威盛容。

山靈護野,屬御方神,雨師泛灑,風伯清塵,千乘雷起,萬騎紛紜,元戎竟野,戈鋌彗雲,羽旄掃霓,旌旗拂天。

焱焱炎炎,揚光飛文,吐焰生風,欱野噴山,日月為之奪明,丘陵為之搖震。

遂集乎中囿,陳師案屯,駢部曲,列校隊,勒三軍,誓將帥。

然後舉烽伐鼓,申令三驅, 輶車霆激,驍騎電騖,由基發射范氏施御,弦不睼禽,轡不詭遇,飛者未及翔,走者未及去。

指顧倏忽,獲車已實,樂不極盤,殺不盡物,馬踠余足,士怒未渫,先驅復路,屬車案節。

於是薦三犧,效五牲,禮神祇,懷百靈,覲明堂,臨辟雍,揚緝熙,宣皇風,登靈台,考休徵。

俯仰乎乾坤,參象乎聖躬,目中夏而布德,瞰四裔而抗棱。

西盪河源,東澹海漘,北動幽崖,南趯朱垠。

殊方別區,界絕而不鄰。

自孝武之所不征,孝宣之所未臣,莫不陸讋水栗,奔走而來賓。

遂綏哀牢,開永昌,春王三朝,會同漢京。

是日也,天子受四海之圖籍,膺萬國之貢珍,內撫諸夏,外綏百蠻。

爾乃盛禮興樂,供帳置乎雲龍之庭,陳百寮而贊群後,究皇儀而展帝容。

於是庭實千品,旨酒萬鍾,列金罍,班玉觴,嘉珍御,太牢饗。

爾乃食舉《雍》徹,太師奏樂,陳金石,布絲竹,鐘鼓鏗鍧,管弦燁煜。

抗五聲,極六律,歌九功,舞八佾,《韶》《武》備,泰古華。

四夷間奏,德廣所及,僸佅兜離,罔不具集。

萬樂備,百禮暨,皇歡浹,群臣醉,降煙熅,調元氣,然後撞鐘告罷,百寮遂退。

於是聖上親萬方之歡娛,又沐浴於膏澤,懼其侈心之將萌,而怠於東作也,乃申舊間,下明詔,命有司,班憲度,昭節儉,示太素。

去後宮之麗飾,損乘輿之服御,抑工商之淫業,興農桑之盛務。

遂令海內棄末而反本,背偽而歸真,女修織紝,男務耕耘,器用陶匏,服尚素玄,恥纖靡而不服,賤奇麗而弗珍,捐金於山,沈珠於淵。

於是百姓滌瑕盪穢而鏡至清,形神寂漠,耳目弗營,嗜欲之源滅,廉恥之心生,莫不優遊而自得,玉潤而金聲。

是以四海之內,學校如林,庠序盈門,獻酬交錯,俎豆莘莘,下舞上歌,蹈德詠仁。

登降飪宴之禮既畢,因相與嗟嘆玄德,讜言弘說,咸含和而吐氣,頌曰:「盛哉乎斯世!」今論者但知誦虞、夏之《書》,詠殷、周之《詩》,講羲、文之《易》,論孔氏之《春秋》,罕能精古今之清濁,究漢德之所由。

唯子頗識舊典,又徒馳騁乎末流。

溫故知新已難,而知德者鮮矣。

且夫僻界西戎,險阻四塞,修其防禦,孰與處乎土中,平夷洞達,萬方輻湊?秦嶺、九崚,涇、渭之川,曷若四瀆、五嶽,帶河溯洛,圖書之淵?建章、甘泉,館御列仙,孰與靈台、明堂,統和天人?太液、昆明,鳥獸之囿,曷若辟雍海流,道德之富?遊俠逾侈,犯義侵禮,孰與同履法度,翼翼濟濟也?子徒習秦阿房之造天,而不知京洛之有制也。

識函谷之可關,而不知王者之無外也。

主人之辭未終,西都賓矍然失容,逡巡降階,揲然意下,捧手欲辭。

」主人曰:「復位,今將授予以五篇之詩。

」賓既卒業,乃稱曰:「美哉乎斯詩!義正乎揚雄,事實乎相如,匪唯主人之好學,蓋乃遭遇乎斯時也。

小子狂簡,不知所裁,既聞正道,請終身而誦之。

」。

《封燕然山銘》

班固 〔兩漢〕

惟永元元年秋七月,有漢元舅曰車騎將軍竇憲,寅亮聖明,登翼王室,納於大麓,維清緝熙。

乃與執金吾耿秉,述職巡御。

理兵於朔方。

鷹揚之校,螭虎之士,爰該六師,暨南單于、東胡烏桓、西戎氐羌,侯王君長之群,驍騎三萬。

元戎輕武,長轂四分,雲輜蔽路,萬有三千餘乘。

勒以八陣,蒞以威神,玄甲耀目,朱旗絳天。

遂陵高闕,下雞鹿,經磧鹵,絕大漠,斬溫禺以釁鼓,血屍逐以染鍔。

然後四校橫徂,星流彗掃,蕭條萬里,野無遺寇。

於是域滅區殫,反旆而旋,考傳驗圖,窮覽其山川。

遂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躡冒頓之區落,焚老上之龍庭。

上以攄高、文之宿憤,光祖宗之玄靈;下以安固後嗣,恢拓境宇,振大漢之天聲。

茲所謂一勞而久逸,暫費而永寧者也,乃遂封山刊石,昭銘盛德。

其辭曰: 鑠王師兮征荒裔, 剿凶虐兮截海外。

夐其邈兮亘地界, 封神丘兮建隆嵑, 熙帝載兮振萬世! 。

《蘇武傳(節選)》

班固 〔兩漢〕

武字子卿,少以父任,兄弟並為郎。

稍遷至栘中廄監。

時漢連伐胡,數通使相窺觀。

匈奴留漢使郭吉、路充國等,前後十餘輩。

匈奴使來,漢亦留之以相當。

天漢元年,且鞮侯單于初立,恐漢襲之,乃曰:「漢天子我丈人行也。

」盡歸漢使路充國等。

武帝嘉其義,乃遣武以中郎將使持節送匈奴使留在漢者,因厚賂單于,答其善意。

武與副中郎將張勝及假吏常惠等募士斥候百餘人俱,既至匈奴,置幣遺單于;單于益驕,非漢所望也。

方欲發使送武等,會緱王與長水虞常等謀反匈奴中。

緱王者,昆邪王姊子也,與昆邪王俱降漢,後隨浞野侯沒胡中,及衛律所將降者,陰相與謀劫單于母閼氏歸漢。

會武等至匈奴,虞常在漢時,素與副張勝相知,私候勝曰:「聞漢天子甚怨衛律,常能為漢伏弩射殺之,吾母與弟在漢,幸蒙其賞賜。

」張勝許之,以貨物與常。

後月余,單于出獵,獨閼氏子弟在。

虞常等七十餘人慾發,其一人夜亡,告之。

單于子弟發兵與戰,緱王等皆死,虞常生得。

單于使衛律治其事,張勝聞之,恐前語發,以狀語武。

武曰:「事如此,此必及我,見犯乃死,重負國。

」欲自殺,勝、惠共止之。

虞常果引張勝。

單于怒,召諸貴人議,欲殺漢使者。

左伊秩訾曰:「即謀單于,何以復加?宜皆降之。

」單于使衛律召武受辭。

武謂惠等:「屈節辱命,雖生,何面目以歸漢!」引佩刀自刺。

衛律驚,自抱持武,馳召醫。

鑿地為坎,置熅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

武氣絕,半日復息。

惠等哭,輿歸營。

單于壯其節,朝夕遣人候問武,而收系張勝。

武益愈,單于使使曉武,會論虞常,欲因此時降武。

劍斬虞常已,律曰:「漢使張勝謀殺單于近臣,當死。

單于募降者赦罪。

」舉劍欲擊之,勝請降。

律謂武曰:「副有罪,當相坐。

」武曰:「本無謀,又非親屬,何謂相坐?」復舉劍擬之,武不動。

律曰:「蘇君,律前負漢歸匈奴,幸蒙大恩,賜號稱王,擁眾數萬,馬畜彌山,富貴如此!蘇君今日降,明日復然。

空以身膏草野,誰復知之!」武不應。

律曰:「君因我降,與君為兄弟;今不聽吾計,後雖復欲見我,尚可得乎?」武罵律曰:「汝為人臣子,不顧恩義,畔主背親,為降虜於蠻夷,何以汝為見!且單于信女,使決人死生;不平心持正,反欲斗兩主,觀禍敗!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

宛王殺漢使者,頭縣北闕。

朝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

獨匈奴未耳。

若知我不降明,欲令兩國相攻。

匈奴之禍,從我始矣。

」律知武終不可脅,白單于。

單于愈益欲降之。

乃幽武置大窖中,絕不飲食。

天雨雪。

武臥齧雪,與旃毛並咽之,數日不死。

匈奴以為神。

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使牧羝,羝乳乃得歸。

別其官屬常惠等各置他所。

武既至海上,廩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實而食之。

杖漢節牧羊,臥起操持,節旄盡落。

積五六年,單于弟於靬王弋射海上。

武能網紡繳,檠弓弩,於靬王愛之,給其衣食。

三歲余,王病,賜武馬畜、服匿、穹廬。

王死後,人眾徙去。

其冬,丁令盜武牛羊,武復窮厄。

初,武與李陵俱為侍中。

武使匈奴,明年,陵降,不敢求武。

久之,單于使陵至海上,為武置酒設樂。

因謂武曰:「單于聞陵與子卿素厚,故使陵來說足下,虛心欲相待。

終不得歸漢,空自苦亡人之地,信義安所見乎?前長君為奉車,從至雍棫陽宮,扶輦下除,觸柱折轅,劾大不敬,伏劍自刎,賜錢二百萬以葬。

孺卿從祠河東后土,宦騎與黃門駙馬爭船,推墮駙馬河中溺死,宦騎亡,詔使孺卿逐捕,不得,惶恐飲藥而死。

來時太夫人已不幸,陵送葬至陽陵。

子卿婦年少,聞已更嫁矣。

獨有女弟二人,兩女一男,今復十餘年,存亡不可知。

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陵始降時,忽忽如狂,自痛負漢,加以老母系保宮。

子卿不欲降,何以過陵?且陛下春秋高,法令亡常,大臣亡罪夷滅者數十家,安危不可知,子卿尚復誰為乎?願聽陵計,勿復有雲。

」武曰:「武父子亡功德,皆為陛下所成就,位列將,爵通侯,兄弟親近,常願肝腦塗地。

今得殺身自效,雖蒙斧鉞湯鑊,誠甘樂之。

臣事君,猶子事父也。

子為父死,亡所恨,願無復再言!」陵與武飲數日,復曰:「子卿壹聽陵言!」武曰:「自分已死久矣!王必欲降武,請畢今日之歡,效死於前!」陵見其至誠,喟然嘆曰:「嗟呼,義士!陵與衛律之罪上通於天!」因泣下霑衿,與武決去。

昭帝即位,數年,匈奴與漢和親。

漢求武等,匈奴詭言武死。

後漢使復至匈奴,常惠請其守者與俱,得夜見漢使,具自陳道。

教使者謂單于,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書,言武等在荒澤中。

使者大喜,如惠語以讓單于。

單于視左右而驚,謝漢使曰:「武等實在。

」單于召會武官屬,前以降及物故,凡隨武還者九人。

武以始元六年春至京師。

武留匈奴凡十九歲,始以強壯出,及還,鬚髮盡白。

《謫居感事》

班固 〔兩漢〕

遷謫獨熙熙,襟懷自坦夷。

孤寒明主信,清直上天知。

消息還依道,生涯只在詩。

惟尚諭山水,詎敢詠江蘺。

偶嘆勞生事,因思志學時。

讀書方睹奧,下筆便搜奇。

賦格欺鸚鵡,儒冠薄駿鸃。

耕桑都不事,園井未曾窺。

必欲縑緗富,寧教杼軸紕。

光陰常矻矻,交友盡偲偲。

步驟依班馬,根源法孔姬。

收螢秋不倦,刻鵠夜忘疲。

流輩多相許,時賢亦見推。

叨榮偕計吏,濫吹謁春司。

仆瘦途中病,驢寒雪裡騎。

空拳入場屋,拭目看京師。

技癢初調箭,鋒銛欲試錐。

甲科登漢制,內殿識堯眉。

數刻愁晡矣,三題亦勉之。

先鳴輸俊彥,上第遂參差。

罷舉身何托,還家命自奇。

唯慙親倚戶,敢望嫂停炊。

竭力求甘旨,終朝走路歧。

貪希仲由米,多廢董生帷。

丹桂何時折,孤蓬逐吹移。

知憐無國士,志氣自男兒。

季子貂裘敝,狂生刺字隳。

廣場重考覆,蹇步載驅馳。

明代寧甘退,青雲暗有期。

禮闈冠多士,御試拜丹墀。

澤霧寧慙豹,摶風肯伏雌。

重瞳念孤跡,一第忝鴻私。

得告還鄉貴,除官佐邑卑。

折腰稱小吏,矩步慎初資。

枳棘心何恨,松筠操自持。

及親家有養,事長禮無虧。

銅墨官常改,煙霄雨露垂。

縣花聊主管,寺棘且羈縻。

吳郡包山側,長洲巨海湄。

萬家呼父母,百里撫惸嫠。

敢起徒勞嘆,長憂竊祿嗤。

宦途甘碌碌,官業亦孜孜。

政事還多暇,優遊甚不羈。

村尋魯望宅,寺認館娃基。

西子留香逕,吳王有劍池。

狂歌殊不厭,酒興最相宜。

草織登山履,蒲紉挽舫{左糹右支}。

果酸嘗橄欖,花好插薔薇。

震澤柑包火,松江鱠縷絲。

三年無異政,一篋有新詞,

多戀南園臥,俄從北闋追。

呈材真樸樕,召對立茅茨。

載筆居三館,登朝忝拾遺。

紫泥天上降,朱紱御前披。

侍從殊為貴,圖書頗自怡。

史才媿班固,諫筆謝辛毗。

擬把微軀殺,慙將厚祿屍。

安邊上章疏,端拱獻箴規。

精鑒逢英主,知憐是首夔。

賡歌才不稱,掌誥筆難摛。

制歷無多事,詞頭每怯遲。

繁陰溫室樹,清吹萬年枝。

青瑣霞光透,蒼苔露片萎。

御香飄硯席,宮葉落纓緌。

看浴池心鳳,閒捫殿角螭。

上林花掩映,仙掌露淋漓。

對近瞻旒冕,班清辟虎貔。

宮簾垂翡翠,御水動漣漪。

紀號年淳化,朝元月建寅。

攝官捧寶冊,祝壽執樽彝。

表案行低折,宮懸聽肅祗。

德音王澤潤,謙柄斗杓撝。

貴接臯夔步,深窺龍鳳姿。

策勛何烜赫,賜紫更萎蕤。

蚊力山難負,鵜梁翼易滋。

論功慚八柱,受服欲三褫。

只慮殃將至,曾無事可裨。

趁朝空俯傴,退食自逶迤。

更直當春好,橫行隔宿咨。

內朝長得對,駕幸每教隨。

瓊苑觀雲稼,金明閱水嬉。

賞花臨鳳沼,侍釣立魚坻。

拂面黃金柳,酡顏白玉卮。

分題宣險韻,翻勢得仙棋。

竟舉窺天管,爭燃煮豆萁。

恨無才應副,空有表虔祈。

睿睠偏稱賞,天顏極撫綏。

中官賜文字,院吏捧巾綦。

遭遇誠堪惜,功名竊自悲。

請纓無壯志,視草亦何為。

未獻東封傾,空鐫北嶽碑。

深慚專俎豆,長欲議邊陲。

但可懷驕子,何須斬谷蠡。

胸中貯兵甲,堂上有熊羆。

成敗觀千古,施張在四維。

兼磨斷佞劍,疑樹直言旗。

遇事難緘默,平居疾喔咿。

無權逐鳥雀,俛首任狐狸。

廷尉專刑煞,詞臣益等衰。

五花儀久廢,三尺法聊施。

書命酋無諂,評刑肯有欺。

厚誣凌近侍,內亂疾妖尼。

丹筆常無赦,金科了不疑。

拜章期悟主,引法更防誰。

萋斐終無已,雷霆遂赫斯。

如弦傷訐直,投杼覓瑕疵。

眾樂金須化,群排柱不支。

佞灌回北斗,讒舌簸南箕。

闕下羊楊險,朝端虎尾危。

道孤貽眾怒,責薄賴宸慈。

西掖除三字,南山佐一麾。

蒼黃麝滿面,揮灑涕交賾。

目斷九重闕,魂銷八達逵。

尊親遠扶侍,兄弟盡流離。

秦領偏巉絕,商於更險巘。

吾廬何處是,我馬忽長辭。

六里山蒼翠,丹河浪渺瀰。

分封思衛鞅,割地意張儀。

懶讀三間傳,空尋四皓祠。

畲煙濃似瘴,松雪白如梨。

壞舍床鋪月,寒窗硯結澌。

振書衫作拂,解帶竹為椸。

呼仆泥茶龜,從僧借藥篩。

鍾愁上寺起,角怨水門吹。

舊友誰青眼,新秋出白髭。

煙嵐晴鬱郁,風雨夜颸颸。

我過徒三省,吾生自百罹。

初來聞旅雁,不覺見黃鸝。

市井採山菜,房廊蓋木皮。

野花紅爛漫,山草碧褵褷。

副使官資冷,商州酒味醨。

尾因求食掉,角為觸藩羸。

有夢思紅藥,無心採紫芝。

瘦妻容慘戚,稚子淚漣洏。

暖怯蛇穿壁,昏憂虎入籬。

松根燃夜燭,山蕨助朝飢。

豈獨堂虧養,還憂地乏醫。

跡飄萍渤澥,親老日崦嵫。

閣下辭巢鳳,山中伴野麋。

風欺秀林木,雲隔向陽葵。

屈產遭弩馬,丹山困嚇鴟。

悔須分黑白,本合混妍媸。

自此韜餘刃,終當學鈍追鎚。

窮通皆有數,得喪又奚悲。

自願才何者,空憐道在茲。

宣尼酋削伐,大禹亦胼胝。

用去當如虎,投來且禦魑。

避風聊戢翼,得水會揚鬐。

琴酒圖三樂,詩章效四誰。

角鬚從典賣,貂尾任傾欹。

兀兀拖腸鼠,悠悠曳尾龜。

北窗尋蛺蝶,南岸看鸕鶿。

山翠樓頻上,雲生杖獨搘。

篥閒留曉魄,檐暖負冬曦。

松柏寒仍翠,瓊瑤涅不緇。

望誰分曲直,祇自仰神祇。

吾道寧窮矣,斯文未已而。

狂吟何所益,孤憤曳黃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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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寺丞鳴玉亭書事》

班固 〔兩漢〕

為憐瀟灑近城闉,來往何曾問主人。

列岫曉昏雲鬱郁,流泉秋淨石粼粼。

陸機詩就伏招隱,班固文成正答賓。

愁見西峰日將暮,卻驅羸馬入埃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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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張戶曹茂參募兵真定諸郡》

班固 〔兩漢〕

人辭京國黃塵外,霜落滹沱白雁前。驛騎先飛秋草路,使旌高捲夕陽天。

欲招遊俠傾三輔,擬見驅馳靜九邊。班固為郎寧久滯,還期北去勒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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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兩生藝》

班固 〔兩漢〕

詞賦壯夫羞不為,而況區區事訓詁。英雄氣短無奈何,一半從今半學古。

史遷班固大文章,縮足僂行循八股。安排蟲臂削鼠肝,焉用丈夫力如虎。

三百年來王制嚴,糊目經生無所睹。青苗剜目未糊心,不過當時小民苦。

帖括封錮天下士,甚於坑焚王介甫。志士強顏負起衰,區區聊復齊變魯。

我今屈曲鬢成絲,安置此身何處所。一時出處千古名,二者計之去十五。

老牛跼蹐觀快犢,兩生奇文燈下讀。喑啞叱咤亦足豪,穎脫而出定可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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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史六首·班固》

班固 〔兩漢〕

請室冤魂叫不聞,神丘隆碣謾遺文。

平生詞藻誰知己,腐鼠孤雛卻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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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詩》

班固 〔兩漢〕

於昭明堂。

明堂孔陽。

聖皇宗祀。

穆穆煌煌。

上帝宴饗。

五位時序。

誰其配之。

世祖光武。

普天率土。

各以其職。

猗歟緝熙。

允懷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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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衡傳》

班固 〔兩漢〕

  張衡字平子,南陽西鄂人也。衡少善屬文,游於三輔,因入京師,觀太學,遂通五經,貫六藝。雖才高於世,而無驕尚之情。常從容淡靜,不好交接俗人。永元中,舉孝廉不行,連辟公府不就。時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衡乃擬班固《兩都》作《二京賦》,因以諷諫。精思傅會,十年乃成。大將軍鄧騭奇其才,累召不應。

  衡善機巧,尤致思於天文、陰陽、歷算。安帝雅聞衡善術學,公車特徵拜郎中,再遷為太史令。遂乃研核陰陽,妙盡璇璣之正,作渾天儀,著《靈憲》、《算罔論》,言甚詳明。

  順帝初,再轉,復為太史令。衡不慕當世,所居之官輒積年不徙。自去史職,五載復還。

  陽嘉元年,復造候風地動儀。以精銅鑄成,員徑八尺,合蓋隆起,形似酒尊,飾以篆文山龜鳥獸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關發機。外有八龍,首銜銅丸,下有蟾蜍,張口承之。其牙機巧制,皆隱在尊中,覆蓋周密無際。如有地動,尊則振龍,機發吐丸,而蟾蜍銜之。振聲激揚,伺者因此覺知。雖一龍發機,而七首不動,尋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驗之以事,合契若神。自書典所記,未之有也。嘗一龍機發而地不覺動,京師學者咸怪其無征。後數日驛至,果地震隴西,於是皆服其妙。自此以後,乃令史官記地動所從方起。

  時政事漸損,權移於下,衡因上疏陳事。後遷侍中,帝引在帷幄,諷議左右。嘗問天下所疾惡者。宦官懼其毀己,皆共目之,衡乃詭對而出。閹豎恐終為其患,遂共讒之。衡常思圖身之事,以為吉凶倚伏,幽微難明。乃作《思玄賦》以宣寄情志。

  永和初,出為河間相。時國王驕奢,不遵典憲;又多豪右,共為不軌。衡下車,治威嚴,整法度,陰知奸黨名姓,一時收禽,上下肅然,稱為政理。視事三年,上書乞骸骨,征拜尚書。年六十二,永和四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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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台詩》

班固 〔兩漢〕

乃經靈台。

靈台既崇。

帝勤時登。

爰考休徵。

三光宣精。

五行布序。

習習祥風。

祁祁甘雨。

百穀蓁蓁。

庶草蕃廡。

屢惟豐年。

於皇樂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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