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悲涼的北風在半夜裡呼嘯,邊地的戰馬被驚起而嘶鳴。壯士的寶刀在匣中發出風雨般的鳴叫聲。北上抗清的事業受阻,如同李廣一樣英勇善戰的飛將軍不受重視,無法出征。祖國大地籠罩在迷茫的雲霧裡,到處是寒煙衰草一片淒清。我披衣起來看這美好的夜色,銀河西傾,天已將明。國憂至今尚未解除消釋,用什麼來告慰我平生報國之心!
注釋邊馬:邊地前線的戰馬。匣中刀: 古人以刀劍在匣喻壯士不得志,刀劍有聲,表示不平。期:期會,知遇,重視。杳(yao咬) 靄: 雲氣深遠迷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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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觸物起興,發於性情,以詩人半夜被風聲驚醒開始,寫所聞所見、所感、所思,抒發了奔走國事、以恢復為己任的愛國志士的熱望、悲憤、憂慮與思考。
全詩十二句。前四句寫聽覺形象,後面八句中視覺形象與詩人議論各占四句,但兩者交錯。開頭四句寫詩人半夜被風聲驚醒,聽見邊馬嘶叫,似乎蒼天、大地、兵馬都在怒吼,在呼喚着搏擊奮進、征戰殺伐;又仿佛聽見匣中刀鳴,有如風雨之聲。這些聽覺形象的描繪,運用了傳統的象徵手法,帶有強烈的主觀色彩,反映詩人對戰鬥的渴望。
中間四句寫詩人對現實的失望:「北征」計劃遲遲不能實現,眼前的視覺形象蕭條、淒清、迷茫,反映詩人感情的抑鬱與抗清前途的晦暗不明。這種淒涼的客觀現實同開頭的主觀熱望形成鮮明對照。最後四句寫詩人起衣彷徨:風鳴馬嘶催人搏進的夜晚對於銳意進取者是「良夜」,但河漢西傾、天色將明,詩人以國憂未釋而異常焦灼。 全詩有強烈的動作性,詩中的 「動」、「嘶」、「鳴」、「阻」、「轉」、「視」、「釋」、「慰」等詞語,表現了依次出現的聽覺形象與視覺形象對詩人心靈的震撼,顯得深沉有力。
全詩在敘事、抒情中夾有議論,體現了詩人的思考與識見。古人常說史學家要有「才、學、識」,詩人何嘗不如此?這首詩中「飛將不見期,蕭條阻北征」就是詩人對南明王朝權臣黨爭誤國的譴責。廣大人民當中,衛國的人才,如李廣那樣英勇善戰的「飛將軍」多得很,但高踞上位的主政的權臣不任用人才,忙於黨爭內耗,自毀長城。後人詠南明滅亡的詩曰:「黃河滾滾接長江,天塹何嘗利福王,太息黨人碑百尺,替他胡馬造橋樑。」(田漢) 黨爭不止,國憂難釋。這才是詩人目擊心傷之所在,這就是造成全詩風格情調沉鬱、悲壯、蒼涼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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