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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秋》

金城 〔清代〕

長安昔日在關中,洛陽浙右亦相同。江東自古帝王宅,周秦已見氣蔥蔥。

長道石城如踞虎,長道鍾阜似蟠龍。千年王氣浮天表,一日真人建法宮。

天府天開天闕起,五門三殿當中峙。五鳳樓前柳似煙,奉天門外天如水。

金陵金闕勝金城,玉陛連天接玉京。星散羽林霜氣肅,天臨華蓋日華明。

十二飛樓石門繚,百萬貔貅屯八表。寶剎天花和月飛,郊壇神樂穿雲窅。

御史當街百騎驄,將軍納陛羅霜鋒。五侯甲第遙迷霧,七貴前驅響鬥風。

鳳凰台上鳳凰游,玄武湖中水似油。萬戶鶯啼花里曉,千家砧搗月中秋。

會同館外白雉多,包茅楛矢交經過。重譯來賓醉卉服,輕煙澹粉列青蛾。

六樓六館斗倡妍,曰日新聲沸管弦。狹市斜街迷錯絡,曲房洞戶暗鈎連。

吳下書生好遠遊,抱書來看帝王州。那知高臥西風邸,蓬眉蕭颯長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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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秋 - 賞析

金城

作者:金城

字心薌,諸生。官廣東小靖場大使,年七十餘卒。

金城其它诗文

《謝徽上人見惠二龍障子,以短歌酬之》

金城 〔清代〕

我見蘇州崑山金城中,金城柱上有二龍。

老僧相傳道是僧繇手,尋常入海共龍斗。

又聞蜀國玉局觀有孫遇跡,盤屈身長八十尺。

遊人爭看不敢近,頭覷寒泉萬丈碧。近有五羊徽上人,

閒工小筆得意新。畫龍不夸頭角及須鱗,只求筋骨與精神。

徽上人,真藝者。惠我雙龍不言價,等閒不敢將懸掛。

恐是葉公好假龍,及見真龍卻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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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

金城 〔清代〕

玉龜山。東皇靈姥統群仙。絳闕岧嶢,翠房深迥,倚霏煙。

幽閒。志蕭然。金城千里鎖嬋娟。當時穆滿巡狩,翠華曾到海西邊。

風露明霽,鯨波極目,勢浮輿蓋方圓。正迢迢麗日,玄圃清寂,瓊草芊綿。

爭解繡勒香韉。鸞輅駐蹕,八馬戲芝田。瑤池近、畫樓隱隱,翠鳥翩翩。

肆華筵。間作脆管鳴弦。宛若帝所鈞天。稚顏皓齒,綠髮方瞳,圓極、恬淡高妍。

盡倒瓊壺酒,獻金鼎藥,固大椿年。縹緲飛瓊妙舞,命雙成、奏曲醉留連,雲璈韻響瀉寒泉。

浩歌暢飲,斜月低河漢。漸綺霞、天際紅深淺。動歸思、回首塵寰。

爛漫遊、玉輦東還。杏花風、數里響鳴鞭。望長安路,依稀柳色,翠點春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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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馬介堂高州 其四》

金城 〔清代〕

金城秋柳碧毿毿,久罷軍中捫虱談。何日伏波酬大志,更攜銅柱表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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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樂 題夢軒師金城柳色圖》

金城 〔清代〕

暝煙搖夢孤城閉。依依舊遊如此。廢驛霾雲,荒堤咽雨,誰遣飄零身世。

前塵易逝。便墜絮為萍,更無秋蒂。側側微波,再來總是斷腸地。

頹垣尚銜莫紫。暗風吹戍角,猶綰羈思。系馬輕陰,調鶯舊曲,不分而今憔悴。

危闌更倚。也應念攀條,酒邊書記。一抹殘陽,亂鴉啼倦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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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芳園雜詠為呂心文作二十五首 其十六 桃李園》

金城 〔清代〕

金城樹成錦,青綺花如練。河陽解歸人,夜夜春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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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嗟篇一首》

金城 〔清代〕

南不談虎步客,西不語虬髯人。虬髯虎步笑紫宸,手移日月垂千春。

曩時涼州日轡凌空行,長驅遠馭來金城。金城有客懷故里,那堪閶闔喧鐘聲。

蟋蟀吟當秋,熠耀待宵游。時來苾芻輩,蟬籠亦得封公侯。

滄海轉眼為桑田,渤澥顧得會九川。始皇誤留指鹿子,秦庭皆為沐猴冠。

扶蘇伏劍豈足惜,白駒過隙且盡歡。哀哀刳腹臣,胡不為宋普。

東里不羞傅東廡,姬郎雉經寸心苦。黑馬青龍喪厥家,令人斷腸雪涕歌吁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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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錫道中用張憲使韻》

金城 〔清代〕

山鳥歡呼欲問名,山花含笑似相迎。風回碧樹秋聲早,雨過丹岩夕照明。

雪嶺插天開玉帳,雲溪環碧抱金城。懸燈夜宿茅堂靜,洞鶴林僧相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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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中都太守放燈作律詩五首 其一》

金城 〔清代〕

雲霄樓觀聳神京,藹藹笙歌出鳳城。譙漏聲傳終百刻,將垣禁弛散千兵。

彩屏有象金城畫,火樹開花玉綴纓。甲第公卿聯戚里,當筵不數五侯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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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端陽抵郡》

金城 〔清代〕

去年別家值端午,千山萬山正風雨。今年五月燕山路,夾道槐陰不知暑。

居庸翠色何蜿蜒,山勢北來欲飛舞。岱宗左峙如龍昂,太行西蹲疑踞虎。

祗今王氣壓九州,玉帛隳同來率土。五色祥雲耀日轂,萬雄金城壯天府。

車輪馬足生雲煙,駭目動心難遍舉。平生輿圖見紙上,萬里乾坤今眼睹。

新豐斗酒聊自慰,跋涉長途莫辭苦。丈夫由來四方志,安知貧賤非玉汝。

杜陵流落詩轉豪,子長曆覽文始古。況茲京師萬人海,偉觀奇聞比林聚。

石文十鼓承周宣,寶鼎千年繼神武。雲台勛臣家寇恂,薇垣上相人趙普。

金台俊傑多意氣,義方詩書立門戶。風流他日作佳話,誰為山川述舊譜。

世間安得筆如椽,玉泉萬丈虹光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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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程給事知越州》

金城 〔清代〕

嶺表騷然避賊鋒,番禺當此每從容。故知封豕非無意,自是金城不可攻。

海嶠百年忻受賜,承明三接正酬庸。山陰豈足勞公久,能活千人尚有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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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和送金城公主入西蕃應制》

金城 〔清代〕

外館踰河右,行營指路岐。和親悲遠嫁,忍愛泣將離。

旌旆羌風引,軒車漢月隨。那堪馬上曲,時向管中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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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秦論》

金城 〔清代〕

上篇

  秦孝公據崤函之固,擁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窺周室,有席捲天下,包舉宇內,囊括四海之意,併吞八荒之心。當是時也,商君佐之,內立法度,務耕織,修守戰之具;外連衡而斗諸侯。於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沒,惠文、武、昭襄蒙故業,因遺策,南取漢中,西舉巴、蜀,東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諸侯恐懼,會盟而謀弱秦,不愛珍器重寶肥饒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從締交,相與為一。當此之時,齊有孟嘗,趙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寬厚而愛人,尊賢而重士,約從離衡,兼韓、魏、燕、楚、齊、趙、宋、衛、中山之眾。於是六國之士,有寧越、徐尚、蘇秦、杜赫之屬為之謀,齊明、周最、陳軫、召滑、樓緩、翟景、蘇厲、樂毅之徒通其意,吳起、孫臏、帶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頗、趙奢之倫制其兵。嘗以十倍之地,百萬之眾,叩關而攻秦。秦人開關延敵,九國之師,逡巡而不敢進。秦無亡矢遺鏃之費,而天下諸侯已困矣。於是從散約敗,爭割地而賂秦。秦有餘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屍百萬,流血漂櫓。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強國請服,弱國入朝。延及孝文王、莊襄王,享國之日淺,國家無事。

  及至始皇,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執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頸,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於是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殺豪傑,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陽,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後踐華為城,因河為池,據億丈之城,臨不測之淵,以為固。良將勁弩守要害之處,信臣精卒陳利兵而誰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為關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也。

  始皇既沒,餘威震於殊俗。然陳涉瓮牖繩樞之子,氓隸之人,而遷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賢,陶朱、猗頓之富;躡足行伍之間,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將數百之眾,轉而攻秦,斬木為兵,揭竿為旗,天下雲集響應,贏糧而景從。山東豪俊遂並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陳涉之位,非尊於齊、楚、燕、趙、韓、魏、宋、衛、中山之君也;鋤耰棘矜,非銛於鈎戟長鎩也;謫戍之眾,非抗於九國之師也;深謀遠慮,行軍用兵之道,非及向時之士也。然而成敗異變,功業相反,何也?試使山東之國與陳涉度長絜大,比權量力,則不可同年而語矣。然秦以區區之地,致萬乘之勢,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餘年矣;然後以六合為家,崤函為宮;一夫作難而七廟隳,身死人手,為天下笑者,何也?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

中篇

  秦滅周祀,並海內,兼諸侯,南面稱帝,以養四海。天下之士,斐然向風。若是,何也?曰:近古之無王者久矣。周室卑微,五霸既滅,令不行於天下。是以諸侯力政,強凌弱,眾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罷弊。今秦南面而王天下,是上有天子也。既元元之民冀得安其性命,莫不虛心而仰上。當此之時,專威定功,安危之本,在於此矣。

  秦王懷貪鄙之心,行自奮之智,不信功臣,不親士民,廢王道而立私愛,焚文書而酷刑法,先詐力而後仁義,以暴虐為天下始。夫兼併者高詐力,安危者貴順權,此言取與守不同術也。秦離戰國而王天下,其道不易,其政不改,是其所以取之守之者無異也。孤獨而有之,故其亡可立而待也。借使秦王論上世之事,並殷、周之跡,以制御其政,後雖有淫驕之主,猶未有傾危之患也。故三王之建天下,名號顯美,功業長久。

  今秦二世立,天下莫不引領而觀其政。夫寒者利裋褐,而飢者甘糟糠。天下囂囂,新主之資也。此言勞民之易為仁也。向使二世有庸主之行而任忠賢,臣主一心而憂海內之患,縞素而正先帝之過;裂地分民以封功臣之後,建國立君以禮天下;虛囹圄而免刑戮,去收孥污穢之罪,使各反其鄉里;發倉廩,散財幣,以振孤獨窮困之士;輕賦少事,以佐百姓之急;約法省刑,以持其後,使天下之人皆得自新,更節修行,各慎其身;塞萬民之望,而以盛德與天下,天下息矣。即四海之內皆歡然各自安樂其處,惟恐有變。雖有狡害之民,無離上之心,則不軌之臣無以飾其智,而暴亂之奸弭矣。

  二世不行此術,而重以無道:壞宗廟與民,更始作阿房之宮;繁刑嚴誅,吏治刻深;賞罰不當,賦斂無度。天下多事,吏不能紀;百姓困窮,而主不收恤。然後奸偽並起,而上下相遁;蒙罪者眾,刑戮相望於道,而天下苦之。自群卿以下至於眾庶,人懷自危之心,親處窮苦之實,咸不安其位,故易動也。是以陳涉不用湯、武之賢,不借公侯之尊,奮臂於大澤,而天下響應者,其民危也。

  故先王者,見終始不變,知存亡之由。是以牧民之道,務在安之而已矣。下雖有逆行之臣,必無響應之助。故曰:「安民可與為義,而危民易與為非」,此之謂也。貴為天子,富有四海,身在於戮者,正之非也。是二世之過也。

下篇

  秦兼諸侯山東三十餘郡,脩津關,據險塞,繕甲兵而守之。然陳涉率散亂之眾數百,奮臂大呼,不用弓戟之兵,鉏耰白梃,望屋而食,橫行天下。秦人阻險不守,關梁不閉,長戟不刺,強弩不射。楚師深入,戰於鴻門,曾無藩籬之難。於是山東諸侯並起,豪俊相立。秦使章邯將而東征,章邯因其三軍之眾,要市於外,以謀其上。群臣之不相信,可見於此矣。子嬰立,遂不悟。借使子嬰有庸主之材而僅得中佐,山東雖亂,三秦之地可全而有,宗廟之祀宜未絕也。

  秦地被山帶河以為固,四塞之國也。自繆公以來至於秦王二十餘君,常為諸侯雄。此豈世賢哉?其勢居然也。且天下嘗同心併力攻秦矣,然困於險阻而不能進者,豈勇力智慧不足哉?形不利、勢不便也。秦雖小邑,伐並大城,得阨塞而守之。諸侯起於匹夫,以利會,非有素王之行也。其交未親,其民未附,名曰亡秦,其實利之也。彼見秦阻之難犯,必退師。案土息民以待其弊,收弱扶罷以令大國之君,不患不得意於海內。貴為天子,富有四海,而身為禽者,救敗非也。

  秦王足己而不問,遂過而不變。二世受之,因而不改,暴虐以重禍。子嬰孤立無親,危弱無輔。三主之惑,終身不悟,亡不亦宜乎?當此時也,也非無深謀遠慮知化之士也,然所以不敢盡忠指過者,秦俗多忌諱之禁也,——忠言未卒於口而身糜沒矣。故使天下之士傾耳而聽,重足而立,闔口而不言。是以三主失道,而忠臣不諫,智士不謀也。天下已亂,奸不上聞,豈不悲哉!先王知壅蔽之傷國也,故置公卿、大夫、士,以飾法設刑而天下治。其強也,禁暴誅亂而天下服;其弱也,王霸征而諸侯從;其削也,內守外附而社稷存。故秦之盛也,繁法嚴刑而天下震;及其衰也,百姓怨而海內叛矣。故周王序得其道,千餘載不絕;秦本末並失,故不能長。由是觀之,安危之統相去遠矣。

  鄙諺曰:「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也。」是以君子為國,觀之上古,驗之當世,參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審權勢之宜,去就有序,變化因時,故曠日長久而社稷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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