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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夏八詠 其一 披薰》

弘曆 〔清代〕

泠泠習習爽而融,爾許微涼殿閣中。

虞帝撫琴早稱獨,唐臣聯句且難同。

阜財解慍志誠有,望若臨洋嘆莫窮。

身是九重心萬戶,騷人漫自諷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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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其它诗文

《醉太平·春晚》

辛棄疾 〔宋代〕

態濃意遠。

眉顰笑淺。

薄羅衣窄絮風軟。

鬢雲欺翠卷。

南園花樹春光暖。

紅香徑里榆錢滿。

欲上鞦韆又驚懶。

且歸休怕晚。

《送僧澄觀》

韓愈 〔唐代〕

浮屠西來何施為,擾擾四海爭奔馳。

構樓架閣切星漢,夸雄鬥麗止者誰。

僧伽後出淮泗上,勢到眾佛尤恢奇。

越商胡賈脫身罪,珪璧滿船寧計資。

清淮無波平如席,欄柱傾扶半天赤。

火燒水轉掃地空,突兀便高三百尺。

影沈潭底龍驚遁,當晝無雲跨虛碧。

借問經營本何人,道人澄觀名籍籍。

愈昔從軍大梁下,往來滿屋賢豪者。

皆言澄觀雖僧徒,公才吏用當今無。

後從徐州辟書至,紛紛過客何由記。

人言澄觀乃詩人,一座競吟詩句新。

向風長嘆不可見,我欲收斂加冠巾。

洛陽窮秋厭窮獨,丁丁啄門疑啄木。

有僧來訪呼使前,伏犀插腦高頰權。

惜哉已老無所及,坐睨神骨空潸然。

臨淮太守初到郡,遠遣州民送音問。

好奇賞俊直難逢,去去為致思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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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葉杯·知己一人誰是》

納蘭性德 〔清代〕

知己一人誰是?已矣。

贏得誤他生。

有情終古似無情,別語悔分明。

莫道芳時易度,朝暮。

珍重好花天。

為伊指點再來緣,疏雨洗遺鈿。

《題呂推官鳳池春雨竹》

鄭文康 〔明代〕

鳳凰池上鳳凰翎,帶雨離披舞舜庭。

分得一枝盱郡里,清風常滿節推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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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古 王公樓上會飲》

李俊民 〔金朝〕

詩酒能消一半春(趙嘏),紫微才調復知兵(崔道融)。

黃河九曲今歸漢(薛逢),獨上高樓故國情(羊士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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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蹀躞》

許相 〔明代〕

落盡春花苔面,繡幕長孤倚。別情長惜,余香散羅綺。

誰問雁杳魚沉,倦魂可許相逢,乍眠乍起。

宿妝委,見說懨懨梳洗,笙囊靜如水。藥闌愁聽,蜂聲滿窗紙。

清晝翠鳳離披,想他神女生涯,自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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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盧庾》

韋應物 〔唐代〕

悠悠遠離別,分此歡會難。

如何兩相近,反使心不安。

亂發思一櫛,垢衣思一浣。

豈如望友生,對酒起長嘆。

時節異京洛,孟冬天未寒。

廣陵多車馬,日夕自游盤。

獨我何耿耿,非君誰為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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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李清照 〔宋代〕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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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節婦詩 其二》

烏斯道 〔明代〕

奉姑憂戚中,訓子識字初。金鳳買姑藥,繡麟易子書。

姑沒子已長,今當子孫娛。朱萱隔疏箔,翠竹森前除。

春酒洽鄰母,暮齒為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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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游六橋待月記》

袁宏道 〔明代〕

西湖最盛,為春為月。

一日之盛,為朝煙,為夕嵐。

今歲春雪甚盛,梅花為寒所勒,與杏桃相次開發,尤為奇觀。

石簣數為余言:「傅金吾園中梅,張功甫玉照堂故物也,急往觀之。

」余時為桃花所戀,竟不忍去。

湖上由斷橋至蘇堤一帶,綠煙紅霧,瀰漫二十餘里。

歌吹為風,粉汗為雨,羅紈之盛,多於堤畔之草,艷冶極矣。

然杭人游湖,止午、未、申三時。

其實湖光染翠之工,山嵐設色之妙,皆在朝日始出,夕舂未下,始極其濃媚。

月景尤不可言,花態柳情,山容水意,別是一種趣味。

此樂留與山僧遊客受用,安可為俗士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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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東陽馬生序 / 宋》

宋濂 〔明代〕

余幼時即嗜學。

家貧,無從致書以觀,每假借於藏書之家,手自筆錄,計日以還。

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錄畢,走送之,不敢稍逾約。

以是人多以書假余,余因得遍觀群書。

既加冠,益慕聖賢之道 。

又患無碩師名人與游,嘗趨百里外,從鄉之先達執經叩問。

先達德隆望尊,門人弟子填其室,未嘗稍降辭色。

余立侍左右,援疑質理,俯身傾耳以請;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禮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復;俟其欣悅,則又請焉。

故余雖愚,卒獲有所聞。

當余之從師也,負篋曳屣行深山巨谷中。

窮冬烈風,大雪深數尺,足膚皸裂而不知。

至舍,四支僵勁不能動,媵人持湯沃灌,以衾擁覆,久而乃和。

寓逆旅,主人日再食,無鮮肥滋味之享。

同捨生皆被綺繡,戴朱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左佩刀,右備容臭,燁然若神人;余則縕袍敝衣處其間,略無慕艷意,以中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奉不若人也。

蓋余之勤且艱若此。

今雖耄老,未有所成,猶幸預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寵光,綴公卿之後,日侍坐備顧問,四海亦謬稱其氏名,況才之過於余者乎?今諸生學於太學,縣官日有廩稍之供,父母歲有裘葛之遺,無凍餒之患矣;坐大廈之下而誦詩書,無奔走之勞矣;有司業、博士為之師,未有問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書,皆集於此,不必若余之手錄,假諸人而後見也。

其業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質之卑,則心不若余之專耳,豈他人之過哉?東陽馬生君則,在太學已二年,流輩甚稱其賢。

余朝京師,生以鄉人子謁余,撰長書以為贄,辭甚暢達。

與之論辨,言和而色夷。

自謂少時用心於學甚勞,是可謂善學者矣。

其將歸見其親也,余故道為學之難以告之。

謂余勉鄉人以學者,余之志也;詆我夸際遇之盛而驕鄉人者,豈知予者哉?。

《浣溪沙·莫許杯深琥珀濃》

李清照 〔宋代〕

莫許杯深琥珀濃,未成沉醉意先融。

疏鍾已應晚來風。

瑞腦香消魂夢斷,辟寒金小髻鬟松。

醒時空對燭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