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字永叔,廬陵人。
四歲而孤,母鄭,守節自誓,親誨之學。
家貧,至以荻畫地學書。
幼敏悟過人,讀書輒成誦。
及冠,嶷然有聲。
修始在滁州,號醉翁,晚更號六一居士。
天資剛勁,見義勇為,雖機阱在前,觸發之不顧。
放逐流離,至於再三,志氣自若也。
譯文歐陽修字永叔,廬陵人。四歲時便死了父親,母親鄭氏決心不改嫁,(在家)親自教歐陽修讀書學習。因家裡貧窮,以至於只能用蘆荻在地上練習寫字。幼年時,歐陽修就聰敏過人,讀過一遍書就能背誦下來。等到成年時,更是人品超群而享有盛譽。歐陽修開始在滁州任職,自號為醉翁,晚年更改為六一居士。他天性剛直不阿,見義勇為,即使有陷阱在前面,都一往無前即使身受其害都不回頭。即使被貶低多次,(他的)志向也一樣不變。
注釋母鄭:母親鄭氏守節自誓:自己下決心不改嫁誨:教導,訓導荻:與蘆葦同類,這裡指荻杆輒(zhé):立即,就冠:指成人嶷(nì)然有聲:人品超群而享有盛譽。聲:聲譽及:到……的時候天資剛勁:生性剛直機阱:設置機弩的陷阱。這裡比喻陷害人的圈套畫地學書,書:書法,書寫再三:一次又一次;多次;反覆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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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曰:漢興,本恭儉,革弊末、移風俗之厚者,以孝文為稱首;儀禮樂、興制度、切當世之務者,惟賈生為美談。
天子方忻然說之,倚以為用,而卒遭周勃、東陽之毀,以謂儒學之生紛亂諸事,由是斥去,競以憂死。
班史贊之以「誼天年早終,雖不至公卿,未為不遇」。
予切惑之,嘗試論之曰:孝文之興,漢三世矣。
孤秦之弊未救,諸呂之危繼作,南北興兩軍之誅,京師新蹀血之變。
而文帝由代邸嗣漢位,天下初定,人心未集。
方且破觚斫雕,衣綈履革,務率敦樸,推行恭儉。
故改作之議謙於未遑、制度之風闕然不講者,二十餘年矣。
而誼因痛哭以憫世,太息而著論。
況是時方隅未寧,表里未輯,匈奴桀黠,朝那、上郡蕭然苦兵;侯王僭效,淮南、濟北繼以見戮。
誼指陳當世之宜,規畫億裁之策,願試屬國以系單于之頸,請分諸子以弱侯王之勢。
上徒善其言,而不克用。
又若鑒秦俗之薄惡,指漢風之奢侈,嘆屋壁之被帝服,憤優倡之為後飾。
請設庠序,述宗周之長久;深戒刑罰,明孤秦之速亡。
譬人主之加堂,所以憂臣子之禮;置天下於大器,所以見安危之幾。
諸所以日不可勝,而文帝卒能拱默化理、推行恭儉、緩除刑罰、善養臣下者,誼之所言略施行矣。
故天下以謂可任公卿,而劉向亦稱遠過伊·、管。
然卒以不用者,得非孝文之初立日淺,而宿將老臣方握其事?或艾旗斬級矢石之勇,或鼓刀販繒賈豎之人,朴而少文,昧於大體,相與非斥,至於謫去,則誼之不遇,可勝嘆哉?且以誼之所陳,孝文略施其術,猶能比德於成、康。
況用於朝廷之叫,坐於廊廟之上,則舉大漢之風,登三皇之首,猶決壅裨墜耳。
奈何俯抑佐王之略,遠致諸侯之間!故誼過長沙,作賦以吊汨羅,而太史公傳於屈原之後,明其若屈原之忠而遭棄逐也。
而班固不譏文帝之遠賢,痛賈生之不用,但謂其天年早終。
且誼以失志憂傷而橫天,豈曰天年乎!則固之善志,逮與《春秋》褒貶萬一矣。
謹論。
一年春事都來幾,早過了、三之二。
綠暗紅嫣渾可事。
綠楊庭院,暖風簾幕,有個人憔悴。
買花載酒長安市,又爭似、家山見桃李。
不枉東風吹客淚。
相思難表,夢魂無據,惟有歸來是。
大川雖有神,淫祀亦其俗。
石馬系祠門,山鴉噪叢木。
潭潭村鼓隔溪聞,楚巫歌舞送迎神。
畫船百丈山前路,上灘下峽長來去。
江水東流不暫停,黃牛千古長如故。
峽山侵天起青嶂,崖崩路絕無由上。
黃牛不下江頭飲,行人惟向舟中望。
朝朝暮暮見黃牛,徒使行人過此愁。
山高更遠望猶見,不是黃牛滯客舟。
至治臻無事,豐年樂有成。圖書開秘府,宴飫集群英。
論道皇墳奧,貽謀寶訓明。九重多暇豫,八體極研精。
筆力千鈞勁,豪端萬象生。飛箋金灑落,拜賜玉鏘鳴。
盛際崇儒學,愚臣濫寵榮。惟能同舞獸,聞樂識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