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伽室中絕皂白,去天何止三百尺。
只今更住最高峰,齋無木魚粥無鍾。
已將虎兕等螻蟻,更許蛙蚓同蛟龍。
聞道說禪通一線,為爾不識楞伽面。
一生強項我所知,氣壓霜皮四十圍。
世人未辨此真偽,敢向楞伽論是非。
諸公固是舊所適,鄭髯從之新有得。
欲將此意向楞伽,但道鵠烏同一色。
東風吹雲十日雨,臥聽城頭打衙鼓。道人遠自山中來,共坐南窗濯泥土。
自然高韻到羲皇,豈止微言變齊魯。萬牛回首不震掉,一葉橫江且掀舞。
未能入水取蛟蜃,尚欲投戈代貔虎。念公守此非一朝,木病磈瘣無枝條。
已盡千峰西嶺雪,更夢八月錢塘潮。京城塵沙深一尺,是中莫留公履跡。
權門蹲?兒女笑,我一思之不能食。片帆無事早歸來,為公一洗山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