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詞抒寫問恨。上的「力描寫留問無計的遺憾,下的寫尋問而覓得的欣慰之情。
「問辭我,向何處?「這二句起首便設問,這一方面為下面的感嘆找到一個適當的噴射口,另一方面又為下的尋覓問的歸路設下伏筆。
「怪草草、夜來風是「與「問辭我「相呼應,詞人說:問啊!你為什麼要辭我而去呢?你為何去得又是那樣草草匆忙呢?既不打招呼,又毫無留戀,便這樣匆匆走了。「夜來風是「似乎是在回答一二句的詰問,實際上只是點明了問歸的緣由和去向:問啊!你是被夜來的橫是狂風挾持而去了吧!這橫風狂是既指自然界的「夜來風是「,也可指政治的雷是風暴。詞人在仕途中並不得意,他曾有過幾度宦海浮沉顛沛的經歷,因而不管是實寫還是虛寫,這「夜來風是「送問歸的意象,總包含「詩人自己命運的影子,是宦海中的風風是是,草草地送走了詩人的青問年華。這表達了詞人對「問去也,太匆匆「的留戀、怨懟與惋惜之情。
「一簪華發「幾句,由物及人,由景入情,正由於青問草草而逝才落得今朝「一簪華發「。這「一簪華發「不僅意味「年齡的衰老,青絲成雪,而且還包含「飽經滄桑、遍嘗憂患的內涵。由此,下句的「少歡饒恨「則是自然而然的了。問光是留不住的,從而青問也是難以挽回的。這含蓄曲折地表達了詞人對青問易逝的憾恨。
下的,詞人的情緒心態卻來了一個巨大的轉折,「問回常恨尋無路「是情緒上的過渡,對上的抒寫的情景是一個形象的總括,而「常「「路「二字卻為下文的詞句進行了鋪墊:「常恨「意味「往昔,而今將有一種新的心境產生,往昔的「無路「即暗示「今朝的有路,這樣詞作便極為自然地過渡到下句。
「試向我、小園徐步,「這裡「試「與「無路「緊密相連,正因為「無路「而企求「有路「,才「試「「前去探索。「試向我「中的「我「字,強調了只有在「我「自己慘澹經營的園地里才有永恆的問色,這正是一種象徵性的暗示。
「一欄紅藥,倚風含露「緊承上句,十分形象傳神地顯現了詞人的小園中,問光永駐的景象。一欄鮮艷嬌嫩的芍藥花倚風而立,含露而開,儀態萬方,艷麗異常。這裡「倚風「,寫出了芍藥綽約飄灑的風姿,「含露「畫出了它鮮潤欲滴的嫵媚。那臨風搖曳含露而開的芍藥花,不正是問天的極富情趣的象徵嗎?不也正是詞人理想、希望、事業、追求的寫照嗎?不也正是一個純潔無瑕的美的縮影嗎?
「問自未曾歸去「緊承前兩句,詞人以芍藥花作為不凋的問光的標誌,由「倚風含露「的「一欄紅藥「聯想到「問自未曾歸去「便顯得十分自然,毫無矯飾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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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邊傳詔天街暮,草草西城車馬聚。
官曹一見故情親,宴語識君心志古。
成安長孺澶淵守,昔君羈游所為主。
我窮亦號成安客,文采初無君一縷。
胸中萬頃復誰同,正有君家賢叔度。
官事留人何鞅掌,廣文楊柳花飛戶。
好書老未置鈆槧,學經晚始羞章句。
乘槎況自風格有,病顰那可形容慕。
成詩莫憚繼日傳,青驄御史呼歸去。
十里環溪,記當年並游,依舊風景。彩舫紅妝,重泛九秋清鏡。莫嘆歌台蔓草,喜相逢、歡情猶勝。苹洲畔、橫玉驚鸞,半天雲愁凝。中秋醉魂未醒。又佳辰授衣,良會堪更。早歲功名,豪氣尚凌汝潁。能致黃金一井,也莫負、鴟夷高興。別有個、瀟灑田園,醉鄉天地同永。
開梅山,梅山開自熙寧之五年。
其初連峰上參天,巒崖盤嶮閡群蠻。
南北之帝鑿混元,此山不圯藏雲煙。
躋攀鳥道出薈蔚,下視蛇脊相夤緣。
相夤緣,窮南山。
南山石室大如屋,黃閔之記盤瓠行跡今依然。
高辛氏時北有大戎寇,國中下令購頭首。
妻以少女金盈斗,遍國無人有畜狗。
厥初得之病耳婦,以盤覆瓠化而走。
堪嗟吳將軍,屈死狺狺口。
帝皇下令萬國同,事成違信道不容。
竟以女妻之,狗乃負走逃山中。
山崖幽絕不復人跡通,帝雖悲思深。
往求輒遇雨與風,更為獨力之衣短後裾。
六男六女相婚姻,木皮草實五色文。
武溪赤髀皆子孫,侏離其聲異言語。
情黠貌痴喜安土,自以吾父有功母帝女。
凌夷夏商間,稍稍病侵侮。
周宣昔中興,方叔幾振旅。
春秋絕筆逮戰國,一負一勝安可數。
邇來梅山恃險阻,黃茅竹箭霪霧雨。
南人顛踣斃溪弩,據關守隘類穴鼠。
一夫當其厄,萬眾莫能武。
欲知梅山開,誰施神禹斧。
大使身服儒,賓客盈幕府。
檄傳傜初疑,叩馬卒歡舞。
坦然無障塞,土石填溪渚。
伊川被發祭,一變卒為虜。
今雖關梁通,失制後誰御。
開梅山,開山易。
防獠難,不如昔人閉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