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醉臥天柱峰,睥睨石上千年之老松。
松精相感入夢寐,化作蒼髯雙老龍。
酒腸空洞生鱗角,飛出兩龍醉不覺。
須叟霹靂撼五嶽,豈隆縮手不敢捉。
神靈頃刻歸虛無,壁上但見雙松圖。
松耶龍耶莫能詰,東梁霖雨藏禿筆。
叉手者誰,合掌者誰,擊拳者誰。只這些伎倆,人猶錯會,無為妙理,孰解操持。我為諸公,分明舉似,老子瞿曇即仲尼。思今古,有千賢萬聖,總是人為。可憐後學無知。辨是是非非沒了期。況天地與人,一源分判,道儒釋子,一理何疑。見性明心,窮微至命,為佛為仙只在伊。功成後,但殊途異派,到底同歸。
至道無言說,神功妙莫量。本來具足,添之無礙減無妨。
不在多聞廣學,只要潛通默會,定里細參詳。箇中端的意,元不離中黃。
圓陀陀,光爍爍,現堂堂。無餘無欠,通身無象合真常。
只這而今默識,便是當年彌勒,直下要承當。開放頂門眼,遍界不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