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蠻》,又名《子夜歌》、《重疊金》。唐教坊曲,《宋史·樂志》、《尊前集》、《金奩集》併入「中呂宮」,《張子野詞》作「中呂調」。唐蘇鶚《杜陽雜編》:「大中初,女蠻國入貢,危髻金冠,瓔珞被體,號『菩薩蠻隊』。當時倡優遂制《菩薩蠻曲》,文士亦往往聲其詞。」據此,知此調原出外來舞曲,輸入在公元八四七年之後。但開元時崔令欽所著《教坊記》已有此曲名,可能此種舞隊前後不止一次前來中國。小令四十四字,前後片各四句兩仄韻,兩平韻,平仄遞轉,情調由緊促轉低沉,歷來名作最多。
「落花」兩句,述春景。「寒食」,在清明前二日,傳為晉文公因紀念介子推,而於此日禁火,故曰「寒食」。「落花夜雨」,唐韓翃《寒食》詩有「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御柳斜」之句;杜牧《清明》詩也有「清明時節雨紛紛」句,都是寫寒食清明時的景象,夢窗也應景而作。此言詞人在夜雨淅淅瀝瀝落英繽紛之中告別了這一年一度的寒食節。明後天如果天氣轉晴,他就將去南郊踏青遊春。「玉靨」兩句,由清明想到女子上墳時的哀哭狀。婦女們清明外出上墳,祭掃先人之墓,必將因哀痛而淚落如雨,「千萬重」,即言其落淚之多。臉上的胭脂、花粉,也將因涕淚滂沱而污損。這兩句,着重寫女子的重情。
「傷春」兩句,轉而寫男子之情。舊有「伍子胥過昭關,一夜愁白頭」之說,故詞人用其意而曰:光陰如箭,來去匆匆、春光好比過客,轉瞬即逝,因此我將因哀傷春天的難留而也會愁白了自己的頭髮。「人瘦」兩句,實寫其閒極無聊之狀。此言詞人漫步踱到軒園中綠樹的濃蔭底下,發覺自己的身影因陰暗而顯得更加細長消瘦。回到室內,見陽光從簾隙之間漏入,又覺得這時光實在是顯得太悠長了。一副無所事事,徘徊不定的無聊形象躍然於紙上。又結尾兩句因為需要押韻,所以都為倒裝句式,即「綠陰濃濃人更瘦,簾隙影中日愈長」之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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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約西湖去,移棹曉折芙蓉。
算才是,稱心紅。
染不盡薰風。
千桃過眼春如夢,還認錦疊雲重。
弄晚色,舊香中。
旋撐入深叢。
從容。
情猶賦、冰車健筆,人未老、南屏翠峰。
轉河影、浮槎信早,素妃叫、海月歸來,太液池東。
紅衣卸了,結子成蓮,天勁秋濃。
麴塵猶沁傷心水,歌蟬暗驚春換。
露藻清啼,煙夢淡碧,先結湖山秋怨。
波簾翠卷。
嘆霞薄輕綃,汜人重見。
傍柳追涼,暫疏懷袖負紈扇。
南花清斗素靨,畫船應不載,坡靜詩卷。
泛酒芳筩,題名蠹壁,重集湘鴻江燕。
平蕪未剪。
怕一夕西風,鏡心紅變。
望極愁生,暮天菱唱遠。
友人以梅、蘭、瑞香、水仙供客,曰四香,分韻得風字。
雲深山塢,煙冷江皋,人生未易相逢。
一笑燈前,釵行兩兩春容。
清芳夜爭真態,引生香、撩亂東風。
探花手,與安排金屋,懊惱司空。
憔悴欹翹委佩,恨玉奴銷瘦,飛趁輕鴻。
試問知心,尊前誰最情濃。
連呼紫雲伴醉,小丁香、才吐微紅。
還解語,待攜歸、行雨夢中。
閣雪雲低,卷沙風急,驚雁失序。
戶掩寒宵,屏閒冷夢,燈颭唇似語。
堪憐窗景,都閒刺繡,但續舊愁一縷。
鄰歌散,羅襟印粉,袖濕茜桃紅露。
西湖舊日,留連清夜,愛酒幾將花誤。
遺襪塵銷,題裙墨黯,天遠吹笙路。
吳台直下,緗梅無限,未放野橋香度。
重謀醉,揉香弄影,水清淺處。
名壓年芳,倚竹根新影,獨照清漪。千年禹梁蘚碧,重發南枝。冰凝素質,遣凡桃、羞濯塵姿。寒正峭,東風似海,香浮夜雪春霏。練鵲錦袍仙使,有青娥傳夢,月轉參移。逋山傍鶯系馬,玉翦新辭。宮妝鏡里,笑人間、花信都遲。春未了,紅鹽薦鼎,江南煙雨黃時。
西風搖步綺。記長堤驟過,紫騮十里。斷橋南岸,人在晚霞外。錦溫花共醉。當時曾共秋被。自別霓裳,應紅銷翠冷,霜枕正慵起。慘澹西湖柳底。搖盪秋魂,夜月歸環佩。書圖重展,驚認舊梳洗。去來雙翡翠。難傳眼恨眉意。夢斷瓊娘,仙雲深路杳,城影蘸流水。
漸新鵝映柳,茂苑鎖、東風初掣。館娃舊遊,羅襦香未滅。玉夜花節。記向留連處,看街臨晚,放小簾低揭。星河瀲艷春雲熱。笑靨敧梅,仙衣舞纈。澄澄素娥宮闕。醉西樓十二,銅漏催徹。紅消翠歇。嘆霜簪練發。過眼年光,舊情盡別。泥深厭聽啼鴂。恨愁霏潤沁,陌頭塵襪。青鸞杳、細車音絕。卻因甚、不把歡期,付與少年華月。殘梅瘦、飛趁風雪。向夜永,更說長安夢,燈花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