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猛士高將軍,新獲驍禽被涼素。調之弗顧情未狎,跨馬臂出城東去。
征鴻作字雲邊斜,聳身直上誰能遮。天寒日暮望不見,北風萬里吹瑤花。
雲飛忽斷鴻飛卻,短草長煙沙際漠。但餘孤色搖清秋,未許纖毫生碧落。
歸來珍衛不解韝,親手餵肉供飢喉。英雄遇合固有分,可惜驚塵俱雪頭。
叉手者誰,合掌者誰,擊拳者誰。只這些伎倆,人猶錯會,無為妙理,孰解操持。我為諸公,分明舉似,老子瞿曇即仲尼。思今古,有千賢萬聖,總是人為。可憐後學無知。辨是是非非沒了期。況天地與人,一源分判,道儒釋子,一理何疑。見性明心,窮微至命,為佛為仙只在伊。功成後,但殊途異派,到底同歸。
一粒金丹,這齣處、孰知年劫。若不識根源,怎生調燮。況是自家元有底,何須着相胡施設。我分明、舉似學仙人,天機泄。軟如綿,硬似鐵。利如金,圓似月。又不方不圓,無虧無缺。放則迸開天地窮,收來隱在虛無穴。問不收不放作麼生,應難說。
真鼎真爐不無不有,惟正惟中。向靜里施工,定中斡運,寂然不動,應感潛通。
老蚌含珠,螟蛉咒子,個樣真機妙莫窮。只這是,若疑團打破,頓悟真空。
采鉛不離坤宮。運符火、須當鼓巽風。向北海波心,生擒白虎,南山火里,捉住青龍。
二物相投,三關一輳,煉出神丹滿鼎紅。藏身處,且和光混俗,是謂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