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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詶左虞都尉二首 其二》

任安 〔宋代〕

遂忘將軍勢,還同處士游。青山雙屐遍,白社一樽留。

倚馬鞍空據,雕蟲筆未投。任安真長者,吾豈慕曹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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詶左虞都尉二首 其二 - 賞析

任安

作者:任安

任安,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宋開封人。入畫院,工界畫,每與賀真合手作圖軸。全宋詩任安,字惟靜,曾官吏部選司。解組後居於潛雲湖山。事見清嘉慶《於潛縣誌》卷一四。

任安其它诗文

《送熊九赴任安陽》

任安 〔宋代〕

魏國應劉後,寂寥文雅空。漳河如舊日,之子繼清風。

阡陌銅台下,閭閻金虎中。送車盈灞上,輕騎出關東。

相去千餘里,西園明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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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車補旃木石居》

任安 〔宋代〕

久從少壯號通儒,自愧明經我不如。木石有緣堪共老,胸襟無礙任安居。

磻溪石上鈎難曲,茂叔庭前草不除。眼底風光今老矣,青山冉冉愛吾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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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主簿有客曰李玉田隨君之京詩以為贈》

任安 〔宋代〕

大江之南,長淮之北,衝波浩蕩雲溟濛。連檣掛席萬里餘,安得附翼於飛鴻。

謝公俯念老賓客,玉田致以任安翁。歸來東南月半弓,賦詩一二當群雄。

戰場妙思古有法,嘆息羿彀良無工。背城不肯合餘燼,徑欲射策開天聰。

便有九事八為律,造物亦肯蘇人窮。燕昭台前送落日,望諸祠下吟春風。

臨岐贈君鐵觱栗,他日歸來思老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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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任安書(節選)》

任安 〔宋代〕

  古者富貴而名摩滅,不可勝記,唯倜儻非常之人稱焉。蓋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鬱結,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來者。乃如左丘無目,孫子斷足,終不可用,退而論書策,以舒其憤,思垂空文以自見。

  仆竊不遜,近自托於無能之辭,網羅天下放失舊聞,略考其行事,綜其終始,稽其成敗興壞之紀,上計軒轅,下至於茲,為十表,本紀十二,書八章,世家三十,列傳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草創未就,會遭此禍,惜其不成,是以就極刑而無慍色。仆誠以著此書,藏之名山,傳之其人,通邑大都,則仆償前辱之責,雖萬被戮,豈有悔哉!然此可為智者道,難為俗人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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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宏見和復和一首》

任安 〔宋代〕

荒雞號將晨,不改風及雨。高賢兩投分,定交從臼杵。

心期久彌堅,膠漆比孰愈。有初顧隙未,賣友起中古。

五交有形狀,孝標能訓詁。邈哉彈冠契,王陽知貢禹。

乘權獻巧妍,失時輒輕侮。管鮑貧時交,此道棄如土。

孟嘗唾其面,憤懣聊一吐。翟公書其門,薄夫常接武。

蹇予不知量,拔士偏寒苦。見欺多校人,覈實失子羽。

歸來蓬蒿園,弔影甘窮處。知舊棄如遺,那復見比數。

誰知荊州丞,厚德能克舉。任安窮不去,平仲久更睹。

詩文連慰藉,詞鋒設賓主。剡藤快展讀,如坐對談麈。

惜哉華國文,乃以觀矇瞽。舂容寫河漢,寒窘笑三語。

才凡特俎豆,德薄更藻斧。玉卮實無當,深恐累稱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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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一首》

任安 〔宋代〕

方丈前頭掛草鞋,流行坎止任安排。

老僧腳底從來闊,未必枯髏就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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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尹生 其二》

任安 〔宋代〕

入朝初着鵔鸃冠,白馬雕弧夾道看。久見中原傾劇孟,兼聞少府識任安。

枝頭楊葉飛星過,匣里蓮花映日寒。閒逐孤兒春草獵,獨身西去斬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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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詶左虞都尉二首 其二》

任安 〔宋代〕

遂忘將軍勢,還同處士游。青山雙屐遍,白社一樽留。

倚馬鞍空據,雕蟲筆未投。任安真長者,吾豈慕曹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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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判官陳季和之任安陸》

任安 〔宋代〕

十年載筆鳳池頭,喜奉天書判一州。薊北雨餘尊酒暮,江南水落片帆秋。

山城民朴安耕作,澤國官閒樂宦遊。此去想應多善政,他年風采動宸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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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艾從之為故司寇劉公求黃太史碑文事竣還大庾》

任安 〔宋代〕

荷衣數片鶡為冠,廿載江湖雪鬢寒。方術未應論薊子,交遊今獨有任安。

關門紫氣閒能識,玉笥丹書老尚看。搖落此時無所贈,天涯相憶桂團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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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陶季深問藥茅山》

任安 〔宋代〕

牢落風塵際,君情托友於。禮文誰在野,家世爾為儒。

喪亂淹吾子,羈棲屈壯圖。形骸愁倚薄,魍魎浪揶揄。

阮瑀才難棄,任安義不渝。翩翩真記室,汩汩且窮途。

獨往青山在,偕行白社俱。野陰流雁鷘,春槳沒蒲菰。

蒼朮茅山近,丹砂句漏無。青童與消息,洞口弄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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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任少卿書 / 報任安書》

任安 〔宋代〕

  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少卿足下:

  曩者辱賜書,教以慎於接物,推賢進士為務,意氣勤勤懇懇。若望仆不相師,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僕雖罷駑,亦嘗側聞長者之遺風矣。顧自以為身殘處穢,動而見尤,欲益反損,是以獨鬱悒而無誰語。諺曰:「誰為為之?孰令聽之?」蓋鍾子期死,伯牙終身不復鼓琴。何則?士為知己者用,女為說己者容。若仆大質已虧缺矣,雖材懷隨和,行若由夷,終不可以為榮,適足以發笑而自點耳。書辭宜答,會東從上來,又迫賤事,相見日淺,卒卒無須臾之間,得竭指意。今少卿抱不測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從上雍,恐卒然不可為諱,是仆終已不得舒憤懣以曉左右,則長逝者魂魄私恨無窮。請略陳固陋。闕然久不報,幸勿為過。

  仆聞之:修身者,智之符也;愛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義之表也;恥辱者,勇之決也;立名者,行之極也。士有此五者,然後可以托於世,列於君子之林矣。故禍莫憯於欲利,悲莫痛於傷心,行莫丑於辱先,詬莫大於宮刑。刑餘之人,無所比數,非一世也,所從來遠矣。昔衛靈公與雍渠同載,孔子適陳;商鞅因景監見,趙良寒心;同子參乘,袁絲變色:自古而恥之!夫以中材之人,事有關於宦豎,莫不傷氣,而況於慷慨之士乎!如今朝廷雖乏人,奈何令刀鋸之餘,薦天下之豪俊哉!仆賴先人緒業,得待罪輦轂下,二十餘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納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譽,自結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遺補闕,招賢進能,顯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備行伍,攻城野戰,有斬將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積日累勞,取尊官厚祿,以為宗族交遊光寵。四者無一遂,苟合取容,無所短長之效,可見於此矣。鄉者,仆亦嘗廁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議。不以此時引維綱,盡思慮,今已虧形為掃除之隸,在闒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論列是非,不亦輕朝廷、羞當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僕少負不羈之才,長無鄉曲之譽,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伎,出入周衛之中。仆以為戴盆何以望天,故絕賓客之知,忘室家之業,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務一心營職,以求親媚於主上。而事乃有大謬不然者!

  夫仆與李陵俱居門下,素非能相善也。趣舍異路,未嘗銜杯酒,接殷勤之餘歡。然仆觀其為人,自守奇士,事親孝,與士信,臨財廉,取予義,分別有讓,恭儉下人,常思奮不顧身,以徇國家之急。其素所蓄積也,仆以為有國士之風。夫人臣出萬死不顧一生之計,赴公家之難,斯已奇矣。今舉事一不當,而全軀保妻子之臣隨而媒孽其短,仆誠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滿五千,深踐戎馬之地,足歷王庭,垂餌虎口,橫挑強胡,仰億萬之師,與單于連戰十有餘日,所殺過當。虜救死扶傷不給,旃裘之君長咸震怖,乃悉征其左、右賢王,舉引弓之民,一國共攻而圍之。轉鬥千里,矢盡道窮,救兵不至,士卒死傷如積。然陵一呼勞軍,士無不起,躬自流涕,沬血飲泣,更張空弮,冒白刃,北首爭死敵者。陵未沒時,使有來報,漢公卿王侯皆奉觴上壽。後數日,陵敗書聞,主上為之食不甘味,聽朝不怡。大臣憂懼,不知所出。仆竊不自料其卑賤,見主上慘淒怛悼,誠欲效其款款之愚,以為李陵素與士大夫絕甘分少,能得人之死力,雖古之名將,不能過也。身雖陷敗,彼觀其意,且欲得其當而報於漢。事已無可奈何,其所摧敗,功亦足以暴於天下矣。仆懷欲陳之,而未有路,適會召問,即以此指,推言陵之功,欲以廣主上之意,塞睚眥之辭。未能盡明,明主不曉,以為仆沮貳師,而為李陵遊說,遂下於理。拳拳之忠,終不能自列。因為誣上,卒從吏議。家貧,貨賂不足以自贖,交遊莫救,左右親近不為一言。身非木石,獨與法吏為伍,深幽囹圄之中,誰可告愬者!此真少卿所親見,仆行事豈不然乎?李陵既生降,隤其家聲,而仆又佴之蠶室,重為天下觀笑。悲夫!悲夫!事未易一二為俗人言也。

  仆之先非有剖符丹書之功,文史星曆,近乎卜祝之間,固主上所戲弄,倡優所畜,流俗之所輕也。假令仆伏法受誅,若九牛亡一毛,與螻蟻何以異?而世又不與能死節者比,特以為智窮罪極,不能自免,卒就死耳。何也?素所自樹立使然也。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辭令,其次詘體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關木索、被箠楚受辱,其次剔毛髮、嬰金鐵受辱,其次毀肌膚、斷肢體受辱,最下腐刑極矣!傳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節不可不勉厲也。猛虎在深山,百獸震恐,及在檻阱之中,搖尾而求食,積威約之漸也。故士有畫地為牢,勢不可入;削木為吏,議不可對,定計於鮮也。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膚,受榜箠,幽於圜牆之中。當此之時,見獄吏則頭搶地,視徒隸則心惕息。何者?積威約之勢也。及以至是,言不辱者,所謂強顏耳,曷足貴乎!且西伯,伯也,拘於羑里;李斯,相也,具於五刑;淮陰,王也,受械於陳;彭越、張敖,南面稱孤,系獄抵罪;絳侯誅諸呂,權傾五伯,囚於請室;魏其,大將也,衣赭衣,關三木;季布為朱家鉗奴;灌夫受辱於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將相,聲聞鄰國,及罪至罔加,不能引決自裁,在塵埃之中。古今一體,安在其不辱也?由此言之,勇怯,勢也;強弱,形也。審矣,何足怪乎?夫人不能早自裁繩墨之外,以稍陵遲,至於鞭箠之間,乃欲引節,斯不亦遠乎!古人所以重施刑於大夫者,殆為此也。

  夫人情莫不貪生惡死,念父母,顧妻子,至激於義理者不然,乃有所不得已也。今仆不幸,早失父母,無兄弟之親,獨身孤立,少卿視仆於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死節,怯夫慕義,何處不勉焉!仆雖怯懦,欲苟活,亦頗識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沉溺縲紲之辱哉!且夫臧獲婢妾,猶能引決,況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隱忍苟活,幽於糞土之中而不辭者,恨私心有所不盡,鄙陋沒世,而文采不表於後也。

  古者富貴而名摩滅,不可勝記,唯倜儻非常之人稱焉。蓋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底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鬱結,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來者。乃如左丘無目,孫子斷足,終不可用,退而論書策,以舒其憤,思垂空文以自見。

  仆竊不遜,近自托於無能之辭,網羅天下放失舊聞,略考其行事,綜其終始,稽其成敗興壞之紀,上計軒轅,下至於茲,為十表,本紀十二,書八章,世家三十,列傳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草創未就,會遭此禍,惜其不成,是以就極刑而無慍色。仆誠以著此書,藏之名山,傳之其人,通邑大都,則仆償前辱之責,雖萬被戮,豈有悔哉!然此可為智者道,難為俗人言也!

  且負下未易居,下流多謗議。仆以口語遇遭此禍,重為鄉黨所笑,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復上父母之丘墓乎?雖累百世,垢彌甚耳!是以腸一日而九回,居則忽忽若有所亡,出則不知其所往。每念斯恥,汗未嘗不發背沾衣也!身直為閨閣之臣,寧得自引深藏於岩穴邪?故且從俗浮沉,與時俯仰,以通其狂惑。今少卿乃教以推賢進士,無乃與仆私心剌謬乎?今雖欲自雕琢,曼辭以自飾,無益,於俗不信,適足取辱耳。要之,死日然後是非乃定。書不能悉意,故略陳固陋。謹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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