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茂盛的春草綿延萬里,落日餘暉灑在當初離別的房子上。明明知道離開家鄉到塞外已經三年,卻沒有從外面寄回一紙書信。
注釋餘:同「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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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兔脫穎銛如錐,束身歸命供指揮。紫羊之肝青麟髓,相將水石同襟期。
楮生輾轉拂玉案,借問主人何所為。主人隱几鳴琴罷,春來公事方休假。
官船幾日到珠江,山川一路明如畫。乘興重來訪舊遊,藉草班荊理前話。
林間颯颯風雨生,解衣磅礡深經營。須臾伸紙作大字,虎踞龍蟠雷乍驚。
心王運臂臂運指,巨靈贔屓隨驅使。臨池飛出北溟魚,含毫吸盡西江水。
左拿右掣妙無端,一疾一徐皆至理。行乎其所不得不行,雲傍馬頭生。
止乎其所不得不止,山從人面起。鵝溪絹,剡溪紙,日與簿書堆案幾。
盤根錯節何有哉,慧劍一揮胥披靡。從容閣筆為予言,我生能事聊如此。
大通野老麋鹿群,見所未見聞未聞。置書懷袖日三復,逢人說項殊殷勤。
昔之張芝今張旭,後有大令前右軍。斯人家學溯源委,十三學書先草隸。
蕉黃米蔡等秕糠,顏筋柳骨分精髓。撞破煙樓讀父書,手澤羨君能述繼。
羨君不羨才與華,羨君不羨名與位。羨君下筆如有神,羨君能詩由夙慧。
青雲送入選官場,白社歸來還及第。百千三昧何淺深,一悟瞭然無鉅細。
君不見公孫大娘舞劍器,草聖得之通妙諦。心靈手敏匪言傳,破格超方須默契。
也不即,也不離,此是靈山親囑累。慧業文人記得無,三生石上曾分袂。
歸去來,歸去來,峽水峽山未迢遞。留將一道無字碑,明日再來煩作記。
《題子昂松樹障子歌蓋王成之所藏者紙尾雲大德八年正月廿夜燈下書》
吳興華法兼鐘王,不獨醉草過張旭。既無河朔少年之沓拖,又無深山羽人之退縮。
故人相遇乞何夕,銀燭吐光如月白。手寫青松障子歌,百金一子無所惜。
何物小兒憎嫵媚,玉環飛燕皆傾國。嗟我平生禿千兔,夜寫蠅頭愧無益。
王孫騎鶴去不還,日落太湖雲氣赤。君家此木世希有,詞翰風流與之敵。
紛紛真贗那足辯,珷玞敢廁連城璧。勿同玉枕永和書,一閟昭陵永相失。
公漪愛我草書好,畫成即遣作今草。角扇屏風總不辭,龍蛇飛動為君掃。
古來草聖稱張芝,神變無方吾所師。點畫精微盡天縱,豈惟勁骨兼豐肌。
二王筆精復墨妙,思極天人無不肖。率意超曠我亦工,研精體勢未知要。
漢人遺法久無傳,用筆從來貴極圓。懷素頗得草三昧,夏雲隨風任盤旋。
米芾神鋒每太峻,大黃遠射力愁盡。張旭顛草雖自然,亦傷雄壯終非晉。
我今學草常苦遲,未能變化猶矜持。裙滑無多羊氏練,水清安得伯英池。
伯喈作書必紈素,欲購千端與毫兔。仲將如漆墨盈箱,左伯光妍紙無數。
為君亂作一筆書,心手窈冥隨所如。蛟龍拿攫恣夭矯,驟雨飄風教有餘。
穠纖折衷更精熟,每日淋漓須百幅。君之散隸亦入神,以之相易須神速。
君有尊人草篆精,凡夫趙氏同飛名。故君法書具清識,感激知己深余情。
筆力會當友造化,安得閉門日多暇。右軍筋骨亦精心,與君八分早相亞。
竺芳上人張旭徒,酒酣喜作聯綿書。千軍筆陣氣不除,百尺霜蔓神不枯。
鍾彝石鼓跡可摹,跟肘詰曲相盤紆。上人馳騁分隸餘,腕指所至心意俱。
大書雄健虎負嵎,小字清麗川藏珠。既不太縱亦不拘,此道奚用分墨儒。
人言我書閩南無,每對筆研增噫噓。千年篆籀變須臾,競逐姿媚何區區。
俗耳厭聽於蔿於,淳音遐想太古初。吾師高步先哲衢,懷素智永相奔趨。
一笑嗜好咸酸殊,會令紙價高東壺。淋漓醉墨煙雲如,榴皮謾寫東老之酒壚。
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陽三斗始朝天,道逢麴車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聖稱避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
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斗酒 一作:一斗)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談雄辯驚四筵。
大曆二年十月十九日,夔府別駕元持宅,見臨潁李十二娘舞劍器,壯其蔚跂,問其所師,曰:「余公孫大娘弟子也。」 開元五載,余尚童稚,記於郾城觀公孫氏,舞劍器渾脫,瀏漓頓挫,獨出冠時,自高頭宜春梨園二伎坊內人洎外供奉,曉是舞者,聖文神武皇帝初,公孫一人而已。玉貌錦衣,況余白首,今茲弟子,亦非盛顏。既辨其由來,知波瀾莫二,撫事慷慨,聊為《劍器行》。昔者吳人張旭,善草書帖,數常於鄴縣見公孫大娘舞西河劍器,自此草書長進,豪盪感激,即公孫可知矣。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耀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余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澒動昏王室。
梨園弟子散如煙,女樂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蕭瑟。
玳筵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