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逐層描寫國破之哀,是動亂時代的實錄。全詩以低沉嗚咽的語調傾訴其不幸又無奈的心境,充滿悲憤與哀痛之情。
首句哀民生凋敝,宮室遭難,滿目煙塵。
第二句哀盛世之不再,天子蒙難,百官流離,倉皇失主,詩人忘不了那剛剛逝去的「盛唐氣象」,那安寧富足的開元盛世。但盛世不會再來了,詩人對崇高美的景仰中混和着感傷。這不僅是對一個李姓王朝的眷念,也是對歷史上曾有過的高度文明的留戀,是對一個文化斷層的悲悼。
第三句哀宮室之荒蕪:唐代宮中多植槐樹,如今,人去樓空,玉階蒙塵,秋風瑟瑟,百樹凋零,一派冷冷清清的淒涼景象。前三句寫不幸,第四句則筆觸一轉,寫亂賊之「慶幸」,他們狂妄自得,宴飲慶祝,在人民的淚光和詛咒中尋歡作樂,字裡行間充滿了悲憤與哀痛。
這首詩是動亂時代的實錄,苦難心靈的低吟。詩人天性軟弱且又陷身賊中,因此詩作沒有採取激烈的語詞來大膽指斥叛賊,而是以低沉的語調傾訴了一種哀其不幸又無可奈何的心情,辣味不足,溫婉有餘。
此詩充溢着亡國的悲痛和思念朝廷之情。至德二載(公元757年)唐軍收復兩京,肅宗自鳳翔還長安,凡作過偽官的,都以六等定罪,而王維則因為這首「凝碧池」詩得到過肅宗的嘉許;又加上弟弟王縉平亂有功,請求削官為兄贖罪,得到特別寬恕。由此可見此詩在當時影響之大。
此詩作於唐肅宗至德元載(公元756年)八月。據《舊唐書·王維傳》:「祿山陷兩京,玄宗出幸,維扈從不及,為賊所得。維服藥取痢偽稱瘖病。祿山素憐之,遣人迎(維)置洛陽,拘於普施寺(普施寺當為菩提寺之誤),迫以偽署。」又據載,「天寶末,群賊陷兩京,大掠文武朝臣及黃門宮嬪樂工騎士,每獲數百人,以兵仗嚴衛,送於洛陽。……祿山尤致意樂工,求訪頗切,於旬日獲梨園弟子數百人。群賊因相與大會幹凝碧池……樂既作,梨園舊人不覺戲欷,相對泣下,群逆皆露刃持滿以脅之,而悲不能已。有樂工雷海清者,投樂器於地,西向慟哭,逆黨乃縛海清於戲馬殿,支解以示眾,聞之者莫不傷痛。」(鄭處誨《明皇雜錄補遺》)此時,王維被拘禁在菩提
美人家住灉江干,石泉夏五生清寒。楊柳千條堪系馬,篔簹萬個待棲鸞。
棲鸞系馬陰陰里,疊嶂回巒望中起。何似王維住輞川,更勝陶潛歸栗里。
方今天子思隆平,絲綸屢下收群英。君胡不隨時變化,肯抱長材甘賤貧。
賤貧亦可甘,富貴亦可為。丈夫不用則已矣,一用當為天下奇。
伊尹躬耕太公釣,商周之業非輕小。即從苦旱化甘霖,四海蒼生都濟了。
賢豪舒捲豈尋常,吾亦拂衣可同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