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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門。曲逆侯》

周曇 〔唐代〕

社肉分平未足奇,須觀大用展無私。

一朝如得宰天下,必使還如宰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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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曇

作者:周曇

周曇,唐末詩人,曾為國子直講。擅詠史詩,以概括敘述史事為主,立意較平,然亦間有新意。《崇文總目》別集類四著錄《詠史詩》8卷。《全唐詩》存詩2卷。

周曇其它诗文

《送程郎中弟致仕 其一》

莊昶 〔明代〕

來誰具眼識行藏,歸去青山策頗良。

多少京師誇不盡,聖君賢相在虞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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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仙篇》

武則天 〔唐代〕

絳宮珠闕敞仙家,蜺裳羽旆自淩霞。

碧落晨飄紫芝蓋,黃庭夕轉綵雲車。

周旋宇宙殊非遠,窵望蓬壺停翠幰。

千齡一日未言賒,億歲嬰孩誰謂晚?逶迤鳳舞時相向,變囀鸞歌引清唱。

金漿既取玉杯斟,玉酒還用金膏釀。

駐迥游天域,排空聊憩息。

宿志慕三元,翹心祈五色。

仙儲本性諒難求,聖跡奇術秘玄猷。

願允丹誠賜靈藥,方期久視御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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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佳客·迷蝶無蹤曉夢沉》

吳文英 〔宋代〕

迷蝶無蹤曉夢沉,寒香深閉小庭心。

欲知湖上春多少,但看樓前柳淺深。

愁自遣,酒孤斟。

一簾芳景燕同吟。

杏花宜帶斜陽看,幾陣東風晚又陰。

《樓上曲 其一》

張元干 〔宋代〕

樓外夕陽明遠水。

樓中人倚東風裡。

何事有情怨別離。

低鬟背立君應知。

東望雲山君去路。

斷腸迢迢盡愁處。

明朝不忍見雲山。

從今休傍曲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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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齋居懷唐泰》

王稱 〔宋代〕

高梧月未出,暝色疏煙里。雍雍鳴雁來,聲在秋塘水。

孤燈捲簾坐,寒影對窗幾。青空吹微霜,瑟瑟動輕葦。

援琴不成音,感別在千里。誰值晨風翰,淮波盼游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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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古 王公樓上會飲》

李俊民 〔金朝〕

詩酒能消一半春(趙嘏),紫微才調復知兵(崔道融)。

黃河九曲今歸漢(薛逢),獨上高樓故國情(羊士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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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柳永 〔宋代〕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dū)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nǎ)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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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十五》

方蒙仲 〔宋代〕

舊友凋零新友少,惟梅到處只依然。願言白髮三千丈,飽看高花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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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後問訊華師學士山居》

王世貞 〔明代〕

十年供奉避晨雞,西掖苔緣學士題。

青徑總輸桃李在,碧山還妒鳳凰棲。

書成日月私巾屨,業盡乾坤厭鼓鼙。

聞道農耕諸稍復,可無蘭蕙長春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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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盧庾》

韋應物 〔唐代〕

悠悠遠離別,分此歡會難。

如何兩相近,反使心不安。

亂發思一櫛,垢衣思一浣。

豈如望友生,對酒起長嘆。

時節異京洛,孟冬天未寒。

廣陵多車馬,日夕自游盤。

獨我何耿耿,非君誰為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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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界首》

胡仲參 〔宋代〕

幾重嶺隔幾重灣,路入蒙蒙煙雨間。

獨立溪橋重回首,前頭已是劍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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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為墓志銘》

張岱 〔明代〕

蜀人張岱,陶庵其號也。

少為紈絝子弟,極愛繁華,好精舍,好美婢,好孌童,好鮮衣,好美食,好駿馬,好華燈,好煙火,好梨園,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鳥,兼以茶淫橘虐,書蠹詩魔,勞碌半生,皆成夢幻。

年至五十,國破家亡,避跡山居,所存者破床碎幾,折鼎病琴,與殘書數帙,缺硯一方而已。

布衣蔬茛,常至斷炊。

回首二十年前,真如隔世。

常自評之,有七不可解:向以韋布而上擬公侯,今以世家而下同乞丐,如此則貴賤紊矣,不可解一;產不及中人,而欲齊驅金谷,世頗多捷徑,而獨株守於陵,如此則貧富舛矣,不可解二;以書生而踐戎馬之場,以將軍而翻文章之府,如此則文武錯矣,不可解三;上陪玉帝而不諂,下陪悲田院乞兒而不驕,如此則尊卑溷矣,不可解四;弱則唾面而肯自干,強則單騎而能赴敵,如此則寬猛背矣,不可解五;爭利奪名,甘居人後,觀場遊戲,肯讓人先,如此緩急謬矣,不可解六;博弈摴蒱,則不知勝負,啜茶嘗水,則能辨澠淄,如此則智愚雜矣,不可解七。

有此七不可解,自且不解,安望人解?故稱之以富貴人可,稱之以貧賤人亦可;稱之以智慧人可,稱之以愚蠢人亦可;稱之以強項人可,稱之以柔弱人亦可;稱之以卞急人可,稱之以懶散人亦可。

學書不成,學劍不成,學節義不成,學文章不成,學仙學佛,學農學圃俱不成,任世人呼之為敗家子,為廢物,為頑民,為鈍秀才,為瞌睡漢,為死老魅也已矣。

初字宗子,人稱石公,即字石公。

好著書,其所成者,有《石匱書》、《張氏家譜》、《義烈傳》、《琅嬛文集》、《明易》、《大易用》、《史闕》、《四書遇》、《夢憶》、《說鈴》、《昌谷解》、《快園道古》、《傒囊十集》、《西湖夢尋》、《一卷冰雪文》行世。

生於萬曆丁酉八月二十五日卯時,魯國相大滌翁之樹子也,母曰陶宜人。

幼多痰疾,養於外大母馬太夫人者十年。

外太祖雲谷公宦兩廣,藏生牛黃丸盈數簏,自余囡地以至十有六歲,食盡之而厥疾始廖。

六歲時,大父雨若翁攜余之武林,遇眉公先生跨一角鹿,為錢塘遊客,對大父曰:「聞文孫善屬對,吾面試之。

」指屏上李白騎鯨圖曰:「太白騎鯨,採石江邊撈夜月。

」余應曰:「眉公跨鹿,錢塘縣裡打秋風。

」眉公大笑起躍曰:「那得靈雋若此,吾小友也。

」欲進余以千秋之業,豈料余之一事無成也哉?甲申以後,悠悠忽忽,既不能覓死,又不能聊生,白髮婆娑,猶視息人世。

恐一旦溘先朝露,與草木同腐,因思古人如王無功、陶靖節、徐文長皆自作墓銘,余亦效顰為之。

甫構思,覺人與文俱不佳,輟筆者再。

雖然,第言吾之癖錯,則亦可傳也已。

曾營生壙於項王里之雞頭山,友人李研齋題其壙曰:「嗚呼,有明著述鴻儒陶庵張長公之壙。

」伯鸞高士,冢近要離,余故有取於項里也,年躋七十,死與葬,其日月尚不知也,故不書。

銘曰: 窮石崇,斗金谷。

盲卞和,獻荊玉。

老廉頗,戰涿鹿。

贗龍門,開史局。

饞東坡,餓孤竹。

五羖大夫,焉能自鬻。

空學陶潛,枉希梅福。

必也尋三外野人,方曉我之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