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風中一棵枝幹半枯的大樹,馬上一個多情看樹的老人。開元年間栽種的一個弱柳,如今已是長慶二年的早春。
注釋勤政樓:在長安興慶宮西南,始建於開元八年(720),元和十四年(819)重修。臨風:迎風;當風。《楚辭·九歌·少司命》:「望美人兮未來,臨風恍兮浩歌。」駐馬。唐朱慶餘《過舊宅》詩:「榮華事歇皆如此,立馬踟躕到日斜。」開元:唐玄宗年號,公元713年至741年。長慶二年:公元822年。
張國舉.唐詩精華註譯評.長春:長春出版社,2010:533-534
勤政樓西的一株柳樹,是唐玄宗開元唐間(註:開元唐間為713唐-741唐)所種,至822唐(唐穆宗長慶二唐)已在百齡上下,當時白居易已五十一歲。以垂暮之唐對半朽之樹,詩人自然會愴然動懷。東晉桓溫北征人中,看到他昔日手種的柳樹都已經有十圍那麼粗了,曾感慨地說:「木猶如此,人何以堪!」對樹傷情,自古以來就是這樣。難怪詩人要良久立馬,凝望出神了。樹「半朽」,人也「半朽」;人「多情」,而樹在詩人眼中,也是物情同人情。宋代辛棄疾就曾寫過「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賀新郎·甚矣吾衰矣》)這樣情趣盎然的詞句。白居易看到這株臨風老柳就好像是出於同病相憐,為了牽挽他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才」弄它那多情的長條。
詩的開始兩句,把讀者帶到了一個物我交融、物我合一的妙境。樹就是詩人,詩人就是樹,既可以說多情之人是半朽的,也可以說半朽之樹是多情的。「半朽」和「多情」,歸根到底都是詩人的自畫像,「樹」和「人」都是詩人自指。這兩句情景交融,彼此補充,相互滲透。寥寥十字,韻味悠長。
如果說,前兩句用優美的畫筆,那麼,後兩句則是用純粹的史筆,作為前兩句的補筆,不僅補敘了柳樹的唐齡和詩人自己的歲數,更重要的是,把百唐歷史變遷、自然變化和人世滄桑隱含在內,這是詩人的大手筆。它像畫上的題款出現在畫卷的一端那樣,使這樣一幅充滿感情而又具有紀念意義的生活小照,顯得格外新穎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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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憲宗元和十四年(819)重修勤政樓。此詩作於重修勤政樓的第三年。勤政樓西的一株柳樹,是唐玄宗開元年間(713~741)所種,至唐穆宗長慶年間(821~824)已在百齡上下,其時白居易已五十一歲。以垂暮之年對半朽之樹,愴然動懷,因作此詩。
陳志明 等.唐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904-905
三春今向晚,四者昔難並。
借問低眉坐,何如攜手行。
——白居易舊遊多過隙,新宴且尋盟。
鸚鵡林須樂,麒麟閣未成。
——王起分陰當愛惜,遲景好逢迎。
林野薰風起,樓台穀雨晴。
——劉禹錫牆低山半出,池廣水初平。
橋轉長虹曲,舟回小鷁輕。
——白居易殘花猶布繡,密竹自聞笙。
欲過芳菲節,難忘宴慰情。
——王起月輪行似箭,時物始如傾。
見雁隨兄去,聽鶯求友聲。
——劉禹錫蕙長書帶展,菰嫩剪刀生。
坐密衣裳暖,堂虛絲管清。
——白居易峰巒侵碧落,草木近朱明。
與點非沂水,陪膺是洛城。
——王起撥醅爭綠醑,臥酪待朱櫻。
幾處能留客,何人喚解酲。
——劉禹錫舊儀尊右揆,新命寵春卿。
有喜鵲頻語,無機鷗不驚。
——白居易青林思小隱,白雪仰芳名。
訪舊殊千里,登高賴九城。
——王起酇侯司管鑰,疏傅傲簪纓。
綸綍曾同掌,煙霄即上征。
——劉禹錫冊庭嘗接武,書殿忝連衡。
蘭室春彌馥,松心晚更貞。
——白居易琴招翠羽下,鈎掣紫鱗呈,只願回烏景。
誰能避兕觥。
——王起方知醉兀兀,應是走營營。
鳳閣鸞台路,從他年少爭。
——白居易。
揀得琅玕截作筒,緘題章句寫心胸。
隨風每喜飛如鳥,渡水常憂化作龍。
粉節堅如太守信,霜筠冷稱大夫容。
煩君贊詠心知愧,魚目驪珠同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