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構叨馮柱石才,敢期幢蓋此裴回。
陽春曲調高誰和,盡日焚香倚隗台。
玳簪珠履愧非才,時憑闌干首重回。
只待淮妖剪除後,別傾卮酒賀行台。
闌檻初成愧楚才,不知星彩尚迂迴。
風流孔令陶鈞外,猶記山妖逼小台。
雙魚迢遞到江濱,傷感南陵舊主人。
萬里朝台勞寄夢,十年侯國阻趨塵。
尋知亂後嘗辭祿,共喜閒來得養神。
時見齊山敬亭客,不堪戎馬戰征頻。
曾逐旌旗過板橋,世途多難竟蓬飄。
步兵校尉辭公府,車騎將軍憶本朝。
醉里舊遊還歷歷,病中衰鬢奈蕭蕭。
遺簪墮履應留念,門客如今只下僚。
買臣之貴也,不忍其去妻,築室以居之,分衣食以活之,亦仁者之心也。
一旦,去妻言於買臣之近侍曰:「吾秉箕帚於翁子左右者,有年矣。
每念饑寒勤苦時節,見翁子之志,何嘗不言通達後以匡國致君為己任,以安民濟物為心期。
而吾不幸離翁子左右者,亦有年矣,翁子果通達矣。
天子疏爵以命之,衣錦以晝之,斯亦極矣。
而向所言者,蔑然無聞。
豈四方無事使之然耶?豈急於富貴未假度者耶?以吾觀之,矜於一婦人,則可矣,其他未之見也。
又安可食其食!」乃閉氣而死。
物之所以有韜晦者,防乎盜也。
故人亦然。
夫盜亦人也,冠屨焉,衣服焉。
其所以異者,退遜之心、正廉之節,不常其性耳。
視玉帛而取之者,則曰牽於寒餓;視家國而取之者,則曰救彼塗炭。
牽於寒餓者,無得而言矣。
救彼塗炭者,則宜以百姓心為心。
而西劉則曰:「居宜如是」,楚籍則曰「可取而代」。
意彼未必無退遜之心、正廉之節,蓋以視其靡曼驕崇,然後生其謀耳。
為英雄者猶若是,況常人乎?是以峻宇逸游,不為人所窺者,鮮也。
《沁園春 余臥病澄江不能應試主者頗難之竹逸為經營良苦乃始得請歸來作此自嘲並以申謝》
羅隱江東,老署秀才,不幸似之。怪自負上流,偏搜兔冊,曾稱男子,卻溷牛醫。
壯不如人,老之將至,那更空牆病馬嘶。歸去爾,盡嚇人腐鼠,笑我醯雞。
紛紛路鬼相疑。疑小敵當場胡怯為。謝主臣不敏,怯誠有是,明公垂諒,病亦非欺。
顏子屢空,伯牛有疾,合受先生譴責詞。真窮矣,幸江城恰遇,鮑叔於斯。
古處饒風雅。魯靈光、巋然一老,琴溪儒者。羅隱詩名彭澤品,文學更兼游夏。
騎馬到、廣文階下。每向濠梁羨魚樂,拂朝衣、一笑歸田也。
築耕墅、結耆社。
平生游跡方筇把,到名山捫蘿剔蘚,斷碑全寫。太白散金三十萬,元振堯夫之亞。
隱德種、荃蘭梧檟,一鳳摩霄一棲竹,燦春筵、疊進長生斝。
宮袍彩、御香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