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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鐃歌鼓吹曲十二篇•李靖滅吐谷渾西海上為吐谷渾第十》

柳宗元 〔唐代〕

吐谷渾盛強,背西海以夸。歲侵擾我疆,退匿險且遐。

帝謂神武師,往征靖皇家。烈烈旆其旗,熊虎雜龍蛇。

王旅千萬人,銜枚默無嘩。束刃逾山徼,張翼縱漠沙。

一舉刈膻腥,屍骸積如麻。除惡務本根,況敢遺萌芽。

洋洋西海水,威命窮天涯。系虜來王都,犒樂窮休嘉。

登高望還師,竟野如春華。行者靡不歸,親戚讙要遮。

凱旋獻清廟,萬國思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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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

作者:柳宗元

柳宗元(773年-819年),字子厚,唐代河東(今山西運城)人,傑出詩人、哲學家、儒學家乃至成就卓著的政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著名作品有《永州八記》等六百多篇文章,經後人輯為三十卷,名為《柳河東集》。因為他是河東人,人稱柳河東,又因終於柳州刺史任上,又稱柳柳州。柳宗元與韓愈同為中唐古文運動的領導人物,並稱「韓柳」。在中國文化史上,其詩、文成就均極為傑出,可謂一時難分軒輊。 

柳宗元其它诗文

《封建論》

柳宗元 〔唐代〕

天地果無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

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

然則孰為近?曰:有初為近。

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

彼封建者,更古聖王堯、舜、禹、湯、文、武而莫能去之。

蓋非不欲去之也,勢不可也。

勢之來,其生人之初乎?不初,無以有封建。

封建,非聖人意也。

彼其初與萬物皆生,草木榛榛,鹿豕狉狉,人不能搏噬,而且無毛羽,莫克自奉自衛。

荀卿有言:「必將假物以為用者也。

」夫假物者必爭,爭而不已,必就其能斷曲直者而聽命焉。

其智而明者,所伏必眾,告之以直而不改,必痛之而後畏,由是君長刑政生焉。

故近者聚而為群,群之分,其爭必大,大而後有兵有德。

又有大者,眾群之長又就而聽命焉,以安其屬。

於是有諸侯之列,則其爭又有大者焉。

德又大者,諸侯之列又就而聽命焉,以安其封。

於是有方伯、連帥之類,則其爭又有大者焉。

德又大者,方伯、連帥之類又就而聽命焉,以安其人,然後天下會於一。

是故有里胥而後有縣大夫,有縣大夫而後有諸侯,有諸侯而後有方伯、連帥,有方伯、連帥而後有天子。

自天子至於里胥,其德在人者死,必求其嗣而奉之。

故封建非聖人意也,勢也。

夫堯、舜、禹、湯之事遠矣,及有周而甚詳。

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設五等,邦群後。

布履星羅,四周於天下,輪運而輻集;合為朝覲會同,離為守臣扞城。

然而降於夷王,害禮傷尊,下堂而迎覲者。

歷於宣王,挾中興復古之德,雄南征北伐之威,卒不能定魯侯之嗣。

陵夷迄於幽、厲,王室東徙,而自列為諸侯。

厥後問鼎之輕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誅萇弘者有之,天下乖戾,無君君之心。

余以為周之喪久矣,徒建空名於公侯之上耳。

得非諸侯之盛強,末大不掉之咎歟?遂判為十二,合為七國,威分於陪臣之邦,國殄於後封之秦,則周之敗端,其在乎此矣。

秦有天下,裂都會而為之郡邑,廢侯衛而為之守宰,據天下之雄圖,都六合之上游,攝製四海,運於掌握之內,此其所以為得也。

不數載而天下大壞,其有由矣:亟役萬人,暴其威刑,竭其貨賄,負鋤梃謫戍之徒,圜視而合從,大呼而成群,時則有叛人而無叛吏,人怨於下而吏畏於上,天下相合,殺守劫令而並起。

咎在人怨,非郡邑之制失也。

漢有天下,矯秦之枉,徇周之制,剖海內而立宗子,封功臣。

數年之間,奔命扶傷之不暇,困平城,病流矢,陵遲不救者三代。

後乃謀臣獻畫,而離削自守矣。

然而封建之始,郡國居半,時則有叛國而無叛郡,秦制之得亦以明矣。

繼漢而帝者,雖百代可知也。

唐興,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為宜也。

然猶桀猾時起,虐害方域者,失不在於州而在於兵,時則有叛將而無叛州。

州縣之設,固不可革也。

或者曰:「封建者,必私其土,子其人,適其俗,修其理,施化易也。

守宰者,苟其心,思遷其秩而已,何能理乎?」余又非之。

周之事跡,斷可見矣:列侯驕盈,黷貨事戎,大凡亂國多,理國寡,侯伯不得變其政,天子不得變其君,私土子人者,百不有一。

失在於制,不在於政,周事然也。

秦之事跡,亦斷可見矣:有理人之制,而不委郡邑,是矣。

有理人之臣,而不使守宰,是矣。

郡邑不得正其制,守宰不得行其理。

酷刑苦役,而萬人側目。

失在於政,不在於制,秦事然也。

漢興,天子之政行於郡,不行於國,制其守宰,不制其侯王。

侯王雖亂,不可變也,國人雖病,不可除也;及夫大逆不道,然後掩捕而遷之,勒兵而夷之耳。

大逆未彰,奸利浚財,怙勢作威,大刻於民者,無如之何,及夫郡邑,可謂理且安矣。

何以言之?且漢知孟舒于田叔,得魏尚於馮唐,聞黃霸之明審,睹汲黯之簡靖,拜之可也,復其位可也,臥而委之以輯一方可也。

有罪得以黜,有能得以賞。

朝拜而不道,夕斥之矣;夕受而不法,朝斥之矣。

設使漢室盡城邑而侯王之,縱令其亂人,戚之而已。

孟舒、魏尚之術莫得而施,黃霸、汲黯之化莫得而行;明譴而導之,拜受而退已違矣;下令而削之,締交合從之謀周於同列,則相顧裂眥,勃然而起;幸而不起,則削其半,削其半,民猶瘁矣,曷若舉而移之以全其人乎?漢事然也。

今國家盡制郡邑,連置守宰,其不可變也固矣。

善制兵,謹擇守,則理平矣。

或者又曰:「夏、商、周、漢封建而延,秦郡邑而促。

」尤非所謂知理者也。

魏之承漢也,封爵猶建;晉之承魏也,因循不革;而二姓陵替,不聞延祚。

今矯而變之,垂二百祀,大業彌固,何繫於諸侯哉?或者又以為:「殷、周,聖王也,而不革其制,固不當複議也。

」是大不然。

夫殷、周之不革者,是不得已也。

蓋以諸侯歸殷者三千焉,資以黜夏,湯不得而廢;歸周者八百焉,資以勝殷,武王不得而易。

徇之以為安,仍之以為俗,湯、武之所不得已也。

夫不得已,非公之大者也,私其力於己也,私其衛於子孫也。

秦之所以革之者,其為制,公之大者也;其情,私也,私其一己之威也,私其盡臣畜於我也。

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

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

使賢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後可以理安。

今夫封建者,繼世而理;繼世而理者,上果賢乎,下果不肖乎?則生人之理亂未可知也。

將欲利其社稷以一其人之視聽,則又有世大夫世食祿邑,以盡其封略,聖賢生於其時,亦無以立於天下,封建者為之也。

豈聖人之制使至於是乎?吾固曰:「非聖人之意也,勢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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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攜謝山人至愚池》

柳宗元 〔唐代〕

新沐換輕幘,曉池風露清。

自諧塵外意,況與幽人行。

霞散眾山迥,天高數雁鳴。

機心付當路,聊適羲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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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鐃歌鼓吹曲十二篇。梁之餘保荊衡巴巫…為苞枿第六》

柳宗元 〔唐代〕

苞枿ba矣,惟恨之蟠。

彌巴蔽荊,負南極以安。

曰我舊梁氏,緝綏艱難。

江漢之阻,都邑固以完。

聖人作,神武用。

有臣勇智,奮不以眾。

投跡死地,謀猷縱。

化敵為家,慮則中。

浩浩海裔,不威而同。

系縲降王。

定厥功。

澶漫萬里,宣唐風。

蠻夷九譯,咸來從。

凱旋金奏,象形容。

震赫萬國,罔不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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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酒》

柳宗元 〔唐代〕

今夕少愉樂,起坐開清尊。

舉觴酹先酒,為我驅憂煩。

須臾心自殊,頓覺天地暄。

連山變幽晦,綠水函晏溫。

藹藹南郭門,樹木一何繁。

清陰可自庇,竟夕聞佳言。

盡醉無復辭,偃臥有芳蓀。

彼哉晉楚富,此道未必存。

《駁復仇議》

柳宗元 〔唐代〕

臣伏見天后時,有同州下邽人徐元慶者,父爽為縣吏趙師韞所殺,卒能手刃父仇,束身歸罪。

當時諫臣陳子昂建議誅之而旌其閭;且請「編之於令,永為國典」。

臣竊獨過之。

臣聞禮之大本,以防亂也。

若曰無為賊虐,凡為子者殺無赦。

刑之大本,亦以防亂也。

若曰無為賊虐,凡為理者殺無赦。

其本則合,其用則異,旌與誅莫得而並焉。

誅其可旌,茲謂濫;黷刑甚矣。

旌其可誅,茲謂僭;壞禮甚矣。

果以是示於天下,傳於後代,趨義者不知所向,違害者不知所立,以是為典可乎?蓋聖人之制,窮理以定賞罰,本情以正褒貶,統於一而已矣。

向使刺讞其誠偽,考正其曲直,原始而求其端,則刑禮之用,判然離矣。

何者?若元慶之父,不陷於公罪,師韞之誅,獨以其私怨,奮其吏氣,虐於非辜,州牧不知罪,刑官不知問,上下蒙冒,吁號不聞;而元慶能以戴天為大恥,枕戈為得禮,處心積慮,以沖仇人之胸,介然自克,即死無憾,是守禮而行義也。

執事者宜有慚色,將謝之不暇,而又何誅焉?其或元慶之父,不免於罪,師韞之誅,不愆於法,是非死於吏也,是死於法也。

法其可仇乎?仇天子之法,而戕奉法之吏,是悖驁而凌上也。

執而誅之,所以正邦典,而又何旌焉?且其議曰:「人必有子,子必有親,親親相仇,其亂誰救?」是惑於禮也甚矣。

禮之所謂仇者,蓋其冤抑沉痛而號無告也;非謂抵罪觸法,陷於大戮。

而曰「彼殺之,我乃殺之」。

不議曲直,暴寡脅弱而已。

其非經背聖,不亦甚哉!《周禮》:「調人,掌司萬人之仇。

凡殺人而義者,令勿仇;仇之則死。

有反殺者,邦國交仇之。

」又安得親親相仇也?《春秋公羊傳》曰:「父不受誅,子復仇可也。

父受誅,子復仇,此推刃之道,復仇不除害。

」今若取此以斷兩下相殺,則合於禮矣。

且夫不忘仇,孝也;不愛死,義也。

元慶能不越於禮,服孝死義,是必達理而聞道者也。

夫達理聞道之人,豈其以王法為敵仇者哉?議者反以為戮,黷刑壞禮,其不可以為典,明矣。

請下臣議附於令。

有斷斯獄者,不宜以前議從事。

謹議。

《答韋中立論師道書》

柳宗元 〔唐代〕

二十一日,宗元白:辱書雲,欲相師。

仆道不篤,業甚淺近,環顧其中,未見可師者。

雖常好言論,為文章,甚不自是也。

不意吾子自京師來蠻夷間,乃幸見取。

仆自卜固無取,假令有取,亦不敢為人師。

為眾人師且不敢,況敢為吾子師乎?孟子稱「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由魏、晉氏以下,人益不事師。

今之世,不聞有師,有輒譁笑之,以為狂人。

獨韓愈奮不顧流俗,犯笑侮,收召後學,作《師說》,因抗顏而為師。

世果群怪聚罵,指目牽引,而增與為言辭。

愈以是得狂名,居長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東,如是者數矣。

屈子賦曰:「邑犬群吠,吠所怪也。

」仆往聞庸、蜀之南,恆雨少日,日出則犬吠,余以為過言。

前六七年,仆來南,二年冬,幸大雪逾嶺,被南越中數州。

數州之犬,皆蒼黃吠噬,狂走者累日,至無雪乃已,然後始信前所聞者。

今韓愈既自以為蜀之日,而吾子又欲使吾為越之雪,不以病乎?非獨見病,亦以病吾子。

然雪與日豈有過哉?顧吠者犬耳!度今天下不吠者幾人,而誰敢炫怪於群目,以召鬧取怒乎?仆自謫過以來,益少志慮。

居南中九年,增腳氣病,漸不喜鬧。

豈可使呶呶者,早暮咈吾耳,騷吾心?則固僵仆煩憒,愈不可過矣。

平居,望外遭齒舌不少,獨欠為人師耳。

抑又聞之,古者重冠禮,將以責成人之道,是聖人所尤用心者也。

數百年來,人不復行。

近有孫昌胤者,獨發憤行之。

既成禮,明日造朝,至外庭,薦笏,言於卿士曰:「某子冠畢。

」應之者咸憮然。

京兆尹鄭叔則怫然,曳笏卻立,曰:「何預我耶?」廷中皆大笑。

天下不以非鄭尹而快孫子,何哉獨為所不為也。

今之命師者大類此。

吾子行厚而辭深,凡所作皆恢恢然有古人形貌;雖仆敢為師,亦何所增加也假而以仆年先吾子,聞道著書之日不後,誠欲往來言所聞,則仆固願悉陳中所得者。

吾子苟自擇之,取某事,去某事,則可矣;若定是非以敎吾子,仆才不足,而又畏前所陳者,其為不敢也決矣。

吾子前所欲見吾文,既悉以陳之,非以耀明於子,聊欲以觀子氣色,誠好惡如何也。

今書來言者皆大過。

吾子誠非佞譽誣諛之徒,直見愛甚故然耳!始吾幼且少,為文章,以辭為工。

及長,乃知文者以明道,是固不苟為炳炳烺烺,務釆色,夸聲音而以為能也。

凡吾所陳,皆自謂近道,而不知道之果近乎?遠乎?吾子好道而可吾文,或者其於道不遠矣。

故吾每為文章,未嘗敢以輕心掉之,懼其剽而不留也;未嘗敢以怠心易之,懼其弛而不嚴也;未嘗敢以昏氣出之,懼其昧沒而雜也;未嘗敢以矜氣作之,懼其偃蹇而驕也。

抑之欲其奧,揚之欲其明,疏之欲其通,廉之欲其節;激而發之欲其清,固而存之欲其重,此吾所以羽翼夫道也。

本之《書》以求其質,本之《詩》以求其恆,本之《禮》以求其宜,本之《春秋》以求其斷,本之《易》以求其動:此吾所以取道之原也。

參之《穀梁氏》以厲其氣,參之《孟》,《荀》以暢其支,參之《莊》,《老》以肆其端,參之《國語》以博其趣,參之《離騷》以致其幽,參之《太史公》以著其潔:此吾所以旁推交通,而以為之文也。

凡若此者,果是耶,非耶?有取乎,抑其無取乎?吾子幸觀焉,擇焉,有餘以告焉。

苟亟來以廣是道,子不有得焉,則我得矣,又何以師云爾哉?取其實而去其名,無招越、蜀吠,而為外廷所笑,則幸矣。

宗元復白。

《放鷓鴣詞》

柳宗元 〔唐代〕

楚越有鳥甘且腴,嘲嘲自名為鷓鴣。徇媒得食不復慮,

機械潛發罹罝罦.羽毛摧折觸籠籞,煙火煽赫驚庖廚。

鼎前芍藥調五味,膳夫攘腕左右視。齊王不忍觳觫牛,

簡子亦放邯鄲鳩。二子得意猶念此,況我萬里為孤囚。

破籠展翅當遠去,同類相呼莫相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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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後》

柳宗元 〔唐代〕

事業無成恥藝成,南宮起草舊連名。

勸君火急添功用,趁取當時二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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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府雜曲•鼓吹鐃歌•苞枿》

柳宗元 〔唐代〕

苞枿ba矣,惟根之蟠。彌巴蔽荊,負南極以安。

曰我舊梁氏,輯綏艱難。江漢之阻,都邑固以完。

聖人作,神武用,有臣勇智,奮不以眾。投跡死地,

謀猷縱。化敵為家,慮則中。浩浩海裔,不威而同。

系縲降王,定厥功。澶漫萬里,宣唐風。蠻夷九譯,

咸來從。凱旋金奏,象形容。震赫萬國,罔不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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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嶺瘴來雲似墨,洞庭春盡水如天。》

柳宗元 〔唐代〕

零落殘魂倍黯然,雙垂別淚越江邊。

一身去國六千里,萬死投荒十二年。

桂嶺瘴來雲似墨,洞庭春盡水如天。

欲知此後相思夢,長在荊門郢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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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上東嶺,泠泠疏竹根。》

柳宗元 〔唐代〕

覺聞繁露墜,開戶臨西園。

寒月上東嶺,泠泠疏竹根。

石泉遠逾響,山鳥時一喧。

倚楹遂至旦,寂寞將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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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把瓊書出袖中,獨吟遺句立秋風。》

柳宗元 〔唐代〕

早歲京華聽越吟,聞君江海分逾深。

他時若寫蘭亭會,莫畫高僧支道林。

頻把瓊書出袖中,獨吟遺句立秋風。

桂江日夜流千里,揮淚何時到甬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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