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平頭矣。傍青燈、摩挲病眼,廢書而起。就使劉郎窺宓枕,也似看花霧裡。
是誰把、輕冰琢洗。醉纈狂花收拾淨,剪雙瞳、還我秋江水。
猶自有,少年意。抄書試寫桃花紙。笑依然、丹黃滿目,短檠身世。加上一重殊不惡,包老燈籠遜此。
便從此、目蝦相倚。牙仗須梳同檢點,更美人、贈我荷囊紫。
同系在,吳襟底。
月上西窗,書幃靜、燈明又減。水漏澀、銅壺香燼,夜霜如雪。睡眼不曾通夕閉,夢魂爭得連宵接。念碧雲、川路古來長,無由越。
鸞釵重,青絲滑。羅帶緩,小腰怯。伊多感那更,恨離傷別。正是少年佳意氣,漸當故里春時節。歸去來、莫教子規啼,芳菲歇。
《一剪梅 其一 意有所觸輒成一詞,美人芳草不無寄託之辭,商婦琵琶,惟以悲哀為主。》
記得春遊逐管弦。紅板橋邊。白板門前。閒花野草為誰妍。
蜂也喧喧。蝶也翩翩。
風月何嘗負少年。花底歌筵。柳外吟鞕。而今回首總悽然。
舊事如煙。舊夢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