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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池泛舟,遇景成詠,贈呂處士》

白居易 〔唐代〕

岸淺橋平池面寬,飄然輕棹泛澄瀾。

風宜扇引開懷入,樹愛舟行仰臥看。

別境客稀知不易,能詩人少詠應難。

唯憐呂叟時相伴,同把磻溪舊釣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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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作者:白居易

白居易(772年-846年),字樂天,號香山居士,又號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到其曾祖父時遷居下邽,生於河南新鄭。是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唐代三大詩人之一。白居易與元稹共同倡導新樂府運動,世稱「元白」,與劉禹錫並稱「劉白」。白居易的詩歌題材廣泛,形式多樣,語言平易通俗,有「詩魔」和「詩王」之稱。官至翰林學士、左贊善大夫。公元846年,白居易在洛陽逝世,葬於香山。有《白氏長慶集》傳世,代表詩作有《長恨歌》、《賣炭翁》、《琵琶行》等。 

白居易其它诗文

《柘枝詞》

白居易 〔唐代〕

柳闇長廊合,花深小院開。

蒼頭鋪錦褥,皓腕捧銀杯。

繡帽珠稠綴,香衫袖窄裁。

將軍拄球杖,看按柘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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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晚歸》

白居易 〔唐代〕

一條邛杖懸龜榼,雙角吳童控馬銜。

晚入東城誰識我,短靴低帽白蕉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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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鏡吟》

白居易 〔唐代〕

白頭老人照鏡時,掩鏡沉吟吟舊詩。

二十年前一莖白,如今變作滿頭絲。

吟罷回頭索杯酒,醉來屈指數親知。

老於我者多窮賤,設使身存寒且飢。

少於我者半為土,墓樹已抽三五枝。

我今幸得見頭白,祿俸不薄官不卑。

眼前有酒心無苦,只合歡娛不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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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宣上人以應制詩見示因以贈…居安國寺紅樓院以詩供奉》

白居易 〔唐代〕

道林談論惠休詩,一到人天便作師。

香積筵承紫泥詔,昭陽歌唱碧雲詞。

紅樓許住請銀鑰,翠輦陪行蹋玉墀。

惆悵甘泉曾侍從,與君前後不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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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示敏巢(時在東都宅)》

白居易 〔唐代〕

爐火欲銷燈欲盡,夜長相對百憂生。

他時諸處重相見,莫忘今宵燈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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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春歸(元和十一年三月三十日作)》

白居易 〔唐代〕

送春歸,三月盡日日暮時。

去年杏園花飛御溝綠,何處送春曲江曲。

今年杜鵑花落子規啼,送春何處西江西。

帝城送春猶怏怏,天涯送春能不加惆悵。

莫惆悵,送春人。

冗員無替五年罷,應須準擬再送潯陽春。

五年炎涼凡十變,又知此身健不健。

好去今年江上春,明年未死還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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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琴興》

白居易 〔唐代〕

月出鳥棲盡,寂然坐空林。

是時心境閒,可以彈素琴。

清泠由木性,恬澹隨人心。

心積和平氣,木應正始音。

響餘群動息,曲罷秋夜深。

正聲感元化,天地清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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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時》

白居易 〔唐代〕

朝見日上天,暮見日入地。

不覺明鏡中,忽年三十四。

勿言身未老,冉冉行將至。

白髮雖未生,朱顏已先悴。

人生詎幾何,在世猶如寄。

雖有七十期,十人無一二。

今我猶未悟,往往不適意。

胡為方寸間,不貯浩然氣。

貧賤非不惡,道在何足避。

富貴非不愛,時來當自致。

所以達人心,外物不能累。

唯當飲美酒,終日陶陶醉。

斯言勝金玉,佩服無失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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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元九書》

白居易 〔唐代〕

月日,居易白。

微之足下:自足下謫江陵至於今,凡枉贈答詩僅百篇。

每詩來,或辱序,或辱書,冠於卷首,皆所以陳古今歌詩之義,且自敘為文因緣,與年月之遠近也。

仆既受足下詩,又諭足下此意,常欲承答來旨,粗論歌詩大端,並自述為文之意,總為一書,致足下前。

累歲已來,牽故少暇,間有容隙,或欲為之;又自思所陳,亦無出足下之見;臨紙復罷者數四,卒不能成就其志,以至於今。

今俟罪潯陽,除盥櫛食寢外無餘事,因覽足下去通州日所留新舊文二十六軸,開卷得意,忽如會面,心所畜者,便欲快言,往往自疑,不知相去萬里也。

既而憤悱之氣,思有所濁,遂追就前志,勉為此書,足下幸試為仆留意一省。

夫文,尚矣,三才各有文。

天之文三光首之;地之文五材首之;人之文《六經》首之。

就《六經》言,《詩》又首之。

何者?聖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聲,莫深乎義。

詩者,根情,苗言,華聲,實義。

上自聖賢,下至愚騃,微及豚魚,幽及鬼神。

群分而氣同,形異而情一。

未有聲入而不應、情交而不感者。

聖人知其然,因其言,經之以六義;緣其聲,緯之以五音。

音有韻,義有類。

韻協則言順,言順則聲易入;類舉則情見,情見則感易交。

於是乎孕大含深,貫微洞密,上下通而一氣泰,憂樂合而百志熙。

五帝三皇所以直道而行、垂拱而理者,揭此以為大柄,決此以為大竇也。

故聞「元首明,股肱良」之歌,則知虞道昌矣。

聞五子洛汭之歌,則知夏政荒矣。

言者無罪,聞者足誡,言者聞者莫不兩盡其心焉。

洎周衰秦興,采詩官廢,上不以詩補察時政,下不以歌泄導人情。

用至於諂成之風動,救失之道缺。

於時六義始剚矣。

《國風》變為《騷辭》,五言始於蘇、李。

《詩》、《騷》皆不遇者,各系其志,發而為文。

故河梁之句,止於傷別;澤畔之吟,歸於怨思。

彷徨抑鬱,不暇及他耳。

然去《詩》未遠,梗概尚存。

故興離別則引雙鳧一雁為喻,諷君子小人則引香草惡鳥為比。

雖義類不具,猶得風人之什二三焉。

於時六義始缺矣。

晉、宋已還,得者蓋寡。

以康樂之奧博,多溺於山水;以淵明之高古,偏放于田園。

江、鮑之流,又狹於此。

如梁鴻《五噫》之例者,百無一二。

於時六義浸微矣!陵夷至於梁、陳間,率不過嘲風雪、弄花草而已。

噫!風雪花草之物,三百篇中豈舍之乎?顧所用何如耳。

設如「北風其涼」,假風以刺威虐;「雨雪霏霏」,因雪以愍征役;「棠棣之華」,感華以諷兄弟;「采采芣苡」,美草以樂有子也。

皆興發於此而義歸於彼。

反是者,可乎哉!然則「餘霞散成綺,澄江淨如練」,「歸花先委露,別葉乍辭風」之什,麗則麗矣,吾不知其所諷焉。

故仆所謂嘲風雪、弄花草而已。

於時六義盡去矣。

唐興二百年,其間詩人不可勝數。

所可舉者,陳子昂有《感遇詩》二十首,鮑防《感興詩》十五篇。

又詩之豪者,世稱李、杜。

李之作,才矣!奇矣!人不迨矣!索其風雅比興,十無一焉。

杜詩最多,可傳者千餘首。

至於貫穿古今,覙縷格律,盡工盡善,又過於李焉。

然撮其《新安》、《石壕》、《潼關吏》、《蘆子關》、《花門》之章,「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句,亦不過十三四。

杜尚如此,況不迨杜者乎?仆常痛詩道崩壞,忽忽憤發,或廢食輟寢,不量才力,欲扶起之。

嗟乎!事有大謬者,又不可一二而言,然亦不能不粗陳於左右。

仆始生六七月時,乳母抱弄於書屏下,有指「之」字、「無」字示仆者,仆口未能言,心已默識。

後有問此二字者,雖百十其試,而指之不差。

則知仆宿習之緣,已在文字中矣。

及五六歲,便學為詩。

九歲諳識聲韻。

十五六,始知有進士,苦節讀書。

二十已來,晝課賦,夜課書,間又課詩,不遑寢息矣。

以至於口舌成瘡,手肘成胝。

既壯而膚革不豐盈,未老而齒發早衰白;瞀瞀然如飛蠅垂珠在眸子中者,動以萬數,蓋以苦學力文之所致,又自悲。

家貧多故,二十七方從鄉賦。

既第之後,雖專於科試,亦不廢詩。

及授校書郎時,已盈三四百首。

或出示交友如足下輩,見皆謂之工,其實未窺作者之域耳。

自登朝來,年齒漸長,閱事漸多。

每與人言,多詢時務;每讀書史,多求理道。

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

是時皇帝初即位,宰府有正人,屢降璽書,訪人急病。

仆當此日,擢在翰林,身是諫官,月請諫紙。

啟奏之間,有可以救濟人病,裨補時闕,而難於指言者,輒詠歌之,欲稍稍進聞於上。

上以廣宸聽,副憂勤;次以酬恩獎,塞言責;下以復吾平生之志。

豈圖志未就而悔已生,言未聞而謗已成矣!又請為左右終言之。

凡聞仆《賀雨詩》,眾口籍籍,以為非宜矣;聞仆《哭孔戡詩》,眾面脈脈,盡不悅矣;聞《秦中吟》,則權豪貴近者,相目而變色矣;聞《登樂遊園》寄足下詩,則執政柄者扼腕矣;聞《宿紫閣村》詩,則握軍要者切齒矣!大率如此,不可遍舉。

不相與者,號為沽譽,號為詆訐,號為訕謗。

苟相與者,則如牛僧孺之誡焉。

乃至骨肉妻孥,皆以我為非也。

其不我非者,舉世不過三兩人。

有鄧魴者,見仆詩而喜,無何魴死。

有唐衢者,見仆詩而泣,未幾而衢死。

其餘即足下。

足下又十年來困躓若此。

嗚呼!豈六義四始之風,天將破壞,不可支持耶?抑又不知天意不欲使下人病苦聞於上耶?不然,何有志於詩者,不利若此之甚也!然仆又自思關東一男子耳,除讀書屬文外,其他懵然無知,乃至書畫棋博,可以接群居之歡者,一無通曉,即其愚拙可知矣!初應進士時,中朝無緦麻之親,達官無半面之舊;策蹇步於利足之途,張空拳於戰文之場。

十年之間,三登科第,名落眾耳,跡升清貫,出交賢俊,入侍冕旒。

始得名於文章,終得罪於文章,亦其宜也。

日者聞親友間說,禮、吏部舉選人,多以仆私試賦判為準的。

其餘詩句,亦往往在人口中。

仆恧然自愧,不之信也。

及再來長安,又聞有軍使高霞寓者,欲聘倡妓,妓大誇曰:「我誦得白學士《長恨歌》,豈同他哉?」由是增價。

又足下書云:到通州日,見江館柱間有題仆詩者。

何人哉?又昨過漢南日,適遇主人集眾娛樂,他賓諸妓見仆來,指而相顧曰:此是《秦中吟》、《長恨歌》主耳。

自長安抵江西三四千里,凡鄉校、佛寺、逆旅、行舟之中,往往有題仆詩者;士庶、僧徒、孀婦、處女之口,每有詠仆詩者。

此誠雕篆之戲,不足為多,然今時俗所重,正在此耳。

雖前賢如淵、雲者,前輩如李、杜者,亦未能忘情於其間。

古人云:「名者公器,不可多取。

」仆是何者,竊時之名已多。

既竊時名,又欲竊時之富貴,使己為造物者,肯兼與之乎?今之屯窮,理固然也。

況詩人多蹇,如陳子昂、杜甫,各授一拾遺,而屯剝至死。

孟浩然輩不及一命,窮悴終身。

近日孟郊六十,終試協律;張籍五十,未離一太祝。

彼何人哉!況仆之才又不迨彼。

今雖謫佐遠郡,而官品至第五,月俸四五萬,寒有衣,飢有食,給身之外,施及家人。

亦可謂不負白氏子矣。

微之,微之!勿念我哉!仆數月來,檢討囊帙中,得新舊詩,各以類分,分為卷目。

自拾遺來,凡所遇所感,關於美刺興比者;又自武德至元和,因事立題,題為「新樂府」者,共一百五十首,謂之"諷諭詩"。

又或退公獨處,或移動病閒居,知足保和,吟玩性情者一百首,謂之」閒適詩「。

又有事物牽於外,情理動於內,隨感遇而形於嘆詠者一百首,謂之」感傷詩「。

又有五言、七言、長句、絕句,自一百韻至兩百韻者四百餘首,謂之」雜律詩「。

凡為十五卷,約八百首。

異時相見,當盡致於執事。

微之,古人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仆雖不肖,常師此語。

大丈夫所守者道,所待者時。

時之來也,為雲龍,為風鵬,勃然突然,陳力以出;時之不來也,為霧豹,為冥鴻,寂兮寥兮,奉身而退。

進退出處,何往而不自得哉!故仆志在兼濟,行在獨善,奉而始終之則為道,言而發明之則為詩。

謂之諷諭詩,兼濟之志也;謂之閒適詩,獨善之義也。

故覽仆詩者,知仆之道焉。

其餘雜律詩,或誘於一時一物,發於一笑一吟,率然成章,非平生所尚者,但以親朋合散之際,取其釋恨佐歡,今銓次之間,未能刪去。

他時有為我編集斯文者,略之可也。

微之,夫貴耳賤目,榮古陋今,人之大情也。

仆不能遠征古舊,如近歲韋蘇州歌行,才麗之外,頗近興諷;其五言詩,又高雅閒淡,自成一家之體,今之秉筆者誰能及之?然當蘇州在時,人亦未甚愛重,必待身後,人始貴之。

今仆之詩,人所愛者,悉不過雜律詩與《長恨歌》已下耳。

時之所重,仆之所輕。

至於諷諭者,意激而言質;閒適者,思澹而辭迂。

以質合迂,宜人之不愛也。

今所愛者,並世而生,獨足下耳。

然百千年後,安知復無如足下者出,而知愛我詩哉?故自八九年來,與足下小通則以詩相戒,小窮則以詩相勉,索居則以詩相慰,同處則以詩相娛。

知吾罪吾,率以詩也。

如今年春遊城南時,與足下馬上相戲,因各誦新艷小律,不雜他篇,自皇子陂歸昭國里,迭吟遞唱,不絕聲者二十里余。

攀、李在傍,無所措口。

知我者以為詩仙,不知我者以為詩魔。

何則?勞心靈,役聲氣,連朝接夕,不自知其苦,非魔而何?偶同人當美景,或花時宴罷,或月夜酒酣,一詠一吟,不覺老之將至。

雖驂鸞鶴、游蓬瀛者之適,無以加於此焉,又非仙而何?微之,微之!此吾所以與足下外形骸、脫蹤跡、傲軒鼎、輕人寰者,又以此也。

當此之時,足下興有餘力,且欲與仆悉索還往中詩,取其尤長者,如張十八古樂府,李二十新歌行,盧、楊二秘書律詩,竇七、元八絕句,博搜精掇,編而次之,號為《元白往還集》。

眾君子得擬議於此者,莫不踴躍欣喜,以為盛事。

嗟乎!言未終而足下左轉,不數月而仆又繼行,心期索然,何日成就?又可為之太息矣!仆常語足下,凡人為文,私於自是,不忍於割截,或失於繁多。

其間妍媸,益又自惑。

必待交友有公鑒無姑息者,討論而削奪之,然後繁簡當否,得其中矣。

況仆與足下,為文尤患其多。

己尚病,況他人乎?今且各纂詩筆,粗為卷第,待與足下相見日,各出所有,終前志焉。

又不知相遇是何年,相見是何地,溘然而至,則如之何?微之知我心哉!潯陽臘月,江風苦寒,歲暮鮮歡,夜長少睡。

引筆鋪紙,悄然燈前,有念則書,言無銓次。

勿以繁雜為倦,且以代一夕之話言也。

居易自敘如此,文士以為信然。

《寒食江畔》

白居易 〔唐代〕

草香沙暖水雲晴,風景令人憶帝京。

還似往年春氣味,不宜今日病心情。

聞鶯樹下沉吟立,信馬江頭取次行。

忽見紫桐花悵望,下邽明日是清明。

《令公南莊花柳正盛,欲偷一賞,先寄二篇》

白居易 〔唐代〕

最憶樓花千萬朵,偏憐堤柳兩三株。

擬提社酒攜村妓,擅入朱門莫怪無。

可惜亭台閒度日,欲偷風景暫遊春。

只愁花里鶯饒舌,飛入宮城報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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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鮑明遠白頭吟》

白居易 〔唐代〕

炎炎者烈火,營營者小蠅。火不熱貞玉,蠅不點清冰。

此苟無所受,彼莫能相仍。乃知物性中,各有能不能。

古稱怨恨死,則人有所懲。懲淫或應可,在道未為弘。

譬如蜩鷃徒,啾啾啅龍鵬。宜當委之去,寥廓高飛騰。

豈能泥塵下,區區酬怨憎。胡為坐自苦,吞悲仍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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