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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 译 译

《狼跋》

佚名 〔先秦〕

狼跋其胡,載疐其尾。

公孫碩膚,赤舄几几。

狼疐其尾,載跋其胡。

公孫碩膚,德音不瑕?。

狼跋 - 譯文及註釋

譯文老狼前行踩頸肉,後退又要絆尾跌。公孫挺着大肚囊,腳穿紅鞋穩步踏。老狼後退絆尾跌,前行又踩肥下巴。公孫挺着大肚囊,品德聲望美無瑕。

注釋跋(bá):踐,踩。胡:老狼頸項下的垂肉。載(zài):則,且。疐(zhì):同「躓」,跌倒。一說腳踩。公孫:國君的子孫。碩膚:大腹便便貌。赤舄(xì):赤色鞋,貴族所穿。几几:鮮明。德音:好名聲。不瑕:無瑕疵,無過錯。瑕:疵病,過失。或謂瑕借為「嘉」,不瑕即「不嘉」。▲

朱 熹.詩經集傳.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65-66

王秀梅 譯註.詩經(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320-321

姜亮夫 等.先秦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313-315

狼跋 - 賞析

詩以「狼」的進退皆狼狽不堪的情景,來襯托周公進退從容,無所往而不宜的智慧品德。也有人認為這是諷刺貴族王孫的詩。全詩二章,每章四句。此詩語帶調侃,但有分寸,先以老狼前顛後躓的體態作比來揶揄人,後又在結句弱化了揶揄份量,使整首詩的氛圍帶上了一種特有的幽默感。

關於這首詩的主旨,長期以來即有美刺兩種觀點相對立。舊說是「讚美」,現代研究者則多判為是對貴族「醜態」的「諷刺」。持美詩說者或徑取前人成說,不予發揮;持刺詩說者大都以「狼固非喻聖人之物」為據;或言狼喻管蔡小人之流,曲意彌縫,二者均未對《豳風·狼跋》一詩之比興特點作深入體察。主讚美者,着眼在「赤舄几几」「德音不瑕」,這只能是頌讚;但「狼跋其胡,載疐其尾」的比喻,卻分明帶着揶揄的口吻,與「讚美」並不協調。

主諷刺者,着眼在喻比公孫的「狼」,既兇殘、又狼狽,若非諷刺,不會以此為喻。此詩以狼之進退形容公孫之態,亦非必含有憎惡、挖苦之意。聞一多指出,《豳風·狼跋》「對於公孫,是取着一種善意的調弄的態度」。還有一種觀點,把「狼跋其胡」解釋為天狼星停滯在尾宿,認為這是一首諷刺的山歌,諷刺公孫貴族不懂、不關心天象的變化而只關心自己的鞋子。

此詩二章,入筆均從老狼進退的可笑之態寫起。但體味詩意,卻須先得注意那位「公孫」的體態。詩中一再點示「公孫碩膚」。「膚」即「臚」,腹前肥者之謂;「碩臚」,則更胖大累贅了。一位肥碩的公孫,而穿着色彩鮮明的彎翹「赤舄」走路,那樣子一定是非常可笑的。「舄」是一種皮質、絲飾、底中襯有木頭的屨,形狀與翹首的草鞋相仿。

據聞一多考證,周人的衣、冠、裳(下衣)、履,在顏色搭配上有一定規矩。公孫既蹬「赤舄」,則其帶以上的衣、冠必為玄青,帶以下的韠、裳則為橙紅,還有耳旁的「瑱」、腰間的「佩」,多為玉白。正如聞一多所描摹的,給公孫「想像上一套強烈的顏色……再加上些光怪陸離的副件(按:即瑱、佩之類)的裝飾物,然後想像裹着這套『行頭』的一具豐腴的軀體,搬着過重的累贅的肚子,一步一步搖過來了」(《匡齋尺牘》)——這便是詩中那位貴族「公孫」的雅態,令人見了會忍俊不禁,而生發一種調侃、揶揄的喻比欲望。

然後再體味「狼跋其胡,載疐其尾」的比喻,便會忽如搔着癢處,而為此喻之維妙維肖絕倒了。古人大抵常與校獵、御射中的獵物打交道,對於肥壯老狼的奔突之態早就熟稔。所以《易林·震之恆》即有對此形態的絕妙描摹:「老狼白獹(即「臚」),長尾大胡,前顛從躓,岐人悅喜」。此詩對公孫的體態,即取了這樣一隻腹白肥大、「前顛從躓」的老狼作喻比物。

聞一多對此二句亦有精彩的闡發:「一隻肥大的狼,走起路來,身子作跳板狀,前後更迭的一起一伏,往前傾時,前腳差點踩着頸下垂着的胡,往後坐時,後腳又像要踏上拖地的尾巴——這樣形容一個胖子走路時,笨重,艱難,身體搖動得厲害,而進展並未為之加速的一副模樣,可謂得其神似了。」(《匡齋尺牘》)

本來,這樣的調笑,對於公孫來說,也確有頗為不恭之嫌的。但此詩的分寸把握得也好,一邊大笑着比劃老狼前顛後躓的體態為喻,一邊即又收起笑容補上一句:「您那德性倒也沒什麼不好!」「德音不瑕」句的跳出,由此化解了老狼之喻的揶揄份量,使之向着「開玩笑」的一端傾斜,而不至於被誤解為譏刺。所以其所造成的整首詩的氛圍,便帶上了一種特有的幽默感。▲

姜亮夫 等.先秦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313-315

狼跋 - 創作背影

這首詩的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從《毛詩序》到清代學者,大多認定這首詩所說的「公孫」即「周公」。詩以「狼」之「進退有難」,喻周公攝政「雖遭毀謗,然所以處之不失其常」。朱熹《詩集傳》認為此詩讚美周公攝政,雖遭四方流言、幼主致疑,卻處變不驚,王業終成,而又功成還政,聖德無瑕。聞一多《匡齋尺牘》則以為,詩中的「公孫」究竟是豳公的幾世孫,「我們是無法知道的」,故只要將他看作是「某位貴族」即可。聞一多還依據「德音」在《詩經》中的運用,多見於「表明男女關係」,而推測這是一位妻子,對體胖而性情「和易」「滑稽」的貴族丈夫開玩笑的詩。

王秀梅 譯註.詩經(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320-321

姜亮夫 等.先秦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313-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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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微之登高齋三首》

王安石 〔宋代〕

干戈六代戰血埋,雙闕尚指山崔嵬。

當時君臣但兒戲,把酒空勸長星杯。

臨春美女閉黃壤,玉枝自蕊繁如堆。

後庭新聲散樵牧,興廢倏忽何其哀。

咸陽龍移九州坼,遺種變化呼風雷。

蕭條中原碭無水,崛強又此憑江淮。

廣陵衣冠掃地去,穿築隴畝為池台。

吳儂傾家助經始,尺土不借秦人簁。

珠犀磊落萬艘入,金璧照耀千門開。

建隆天飛跨兩海,南發交廣東溫台。

中間嶪嶪地無幾,欲久割據誠難哉。

靈旗指麾盡貔虎,談笑力可南山排。

樓船蔽川莫敢動,扶伏但有謀臣來。

百年滄洲自潮汐,事往不與波爭回。

黃雲荒城失苑路,白草廢畤空壇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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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毫更想能一戰,數窘乃見詩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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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台曲》

于慎行 〔明代〕

未央宮前桃李花,柳枝煙裊御陌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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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 其二 夜坐聞雨》

樊增祥 〔清代〕

盡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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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鶴禁催殘銀箭,魫窗深掩紅羅,夜香罷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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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次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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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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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白蓮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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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射仙人冰雪容,淡香清影立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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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賦》

司馬相如 〔兩漢〕

亡是公聽然而笑曰:「楚則失矣,而齊亦未為得也。

夫使諸侯納貢者,非為財幣,所以述職也。

封疆畫界者,非為守御,所以禁淫也。

今齊列為東藩,而外私肅慎,捐國逾限,越海而田,其於義固未可也。

且二君之論,不務明君臣之義,正諸侯之禮,徒事爭於遊戲之樂,苑囿之大,欲以奢侈相勝,荒淫相越,此不可以揚名發譽,而適足以貶君自損也。

「且夫齊楚之事,又烏足道乎!君未睹夫巨麗也,獨不聞天子之上林乎?左蒼梧,右西極。

丹水更其南,紫淵徑其北。

終始灞滻,出入涇渭;酆鎬潦潏,紆餘委蛇,經營乎其內。

蕩蕩乎八川分流,相背而異態。

東西南北,馳騖往來,出乎椒丘之闕,行乎洲淤之浦,經乎桂林之中,過乎泱漭之野。

汩乎混流,順阿而下,赴隘狹之口,觸穹石,激堆埼,沸乎暴怒,洶湧澎湃。

滭弗宓汩,逼側泌瀄。

橫流逆折,轉騰潎冽,滂濞沆溉。

穹隆雲橈,宛潬膠戾。

逾波趨浥,涖涖下瀨。

批岩沖擁,奔揚滯沛。

臨坻注壑,瀺灂霣墜,沈沈隱隱,砰磅訇礚,潏潏淈淈,湁潗鼎沸。

馳波跳沫,汩濦漂疾。

悠遠長懷,寂漻無聲,肆乎永歸。

然後灝溔潢漾,安翔徐回,翯乎滈滈,東注太湖,衍溢陂池。

於是乎鮫龍赤螭,??漸離,鰅鰫鰭鮀,禺禺魼鰨,揵鰭掉尾,振鱗奮翼,潛處乎深岩,魚鱉讙聲,萬物眾伙。

明月珠子,的礫江靡。

蜀石黃碝,水玉磊砢,磷磷爛爛,采色澔汗,藂積乎其中。

鴻鷫鵠鴇,鴐 鵝屬玉,交精旋目,煩鶩庸渠,箴疵?盧,群浮乎其上,泛淫泛濫,隨風澹淡,與波搖盪,奄薄水渚,唼喋菁藻,咀嚼菱藕。

「於是乎崇山矗矗,巃嵷崔巍,深林巨木,嶄岩參嵳,九嵕嶻嶭。

南山峨峨,岩陁甗崎,摧崣崛崎。

振溪通谷,蹇產溝瀆,谽呀豁閕。

阜陵別島,崴磈葨廆,丘虛堀礨,隱轔鬱壘,登降施靡,陂池貏豸,沇溶淫鬻,散渙夷陸,亭皋千里,靡不被築。

揜以綠蕙,被以江蘺,糅以蘪蕪,雜以留夷。

布結縷,攢戾莎,揭車衡蘭,槀本射干,茈姜蘘荷,葴持若蓀,鮮支黃礫,蔣苧青薠,布濩閎澤,延曼太原。

離靡廣衍,應風披靡,吐芳揚烈,郁郁菲菲,眾香發越,肸蠁布寫,晻薆咇茀。

「於是乎周覽泛觀,縝紛軋芴,芒芒恍忽。

視之無端,察之無涯,日出東沼,入乎西陂。

其南則隆冬生長,湧水躍波。

其獸則?旄貘嫠,沈牛麈麋,赤首圜題,窮奇象犀。

其北則盛夏含凍裂地,涉冰揭河。

其獸則麒麟角端,騊駼橐駝,蛩蛩驒騱,駃騠驢騾六庵注。

「於是乎離宮別館,彌山跨谷,高廊四注,重坐曲閣,華榱璧璫,輦道纚屬,步櫩周流,長途中宿。

夷嵕築堂,累台增成,岩窔洞房,頫杳眇而無見,仰攀橑而捫天,奔星更於閨闥,宛虹扦於楯軒,青龍蚴蟉於東箱,象輿婉僤於西清,靈圄燕於閒館,偓佺之倫,暴於南榮。

醴泉涌於清室,通川過於中庭。

盤石振崖,嶔岩倚傾。

嵯峨磼礏,刻削崢嶸。

玫瑰碧琳,珊瑚叢生,琘玉旁唐,玢豳文鱗,赤瑕駁犖,雜臿其間,晁采琬琰,和氏出焉。

「於是乎盧橘夏熟,黃甘橙楱,枇杷橪柿,亭奈厚朴,梬棗楊梅,櫻桃蒲陶,隱夫薁棣,答沓離支,羅乎後宮,列乎北園。

崒丘陵,下平原,揚翠葉,扤紫莖,發紅華,垂朱榮,煌煌扈扈,照曜鉅野。

沙棠櫟櫧,華楓枰櫨,留落胥邪,仁頻並閭,欃檀木蘭,豫章女貞,長千仞,大連抱,夸條直暢,實葉葰楙,攢立叢倚,連卷欐佹,崔錯癹骫,坑衡閜砢,垂條扶疏,落英幡纚,紛溶箾蔘,猗狔從風,藰蒞卉歙,蓋象金石之聲,管籥之音。

偨池茈虒,旋還乎後宮,雜襲絫輯,被山緣谷,循阪下隰,視之無端,究之無窮。

「於是乎玄猨素雌,蜼玃飛鸓,蛭蜩蠼猱,獑胡豰蛫,棲息乎其間。

長嘯哀鳴,翩幡互經。

夭蟜枝格,偃蹇杪顛。

隃絕梁,騰殊榛,捷垂條,掉希間,牢落陸離,爛漫遠遷。

若此者數百千處。

娛游往來,宮宿館舍,庖廚不徙,後宮不移,百官備具。

「於是乎背秋涉冬,天子校獵。

乘鏤象,六玉虬,拖蜺旌,靡雲旗,前皮軒,後道游。

孫叔奉轡,衛公參乘,扈從橫行,出乎四校之中。

鼓嚴簿,縱獵者,河江為阹,泰山為櫓,車騎雷起,殷天動地,先後陸離,離散別追。

淫淫裔裔,緣陵流澤,雲布雨施。

生貔豹,搏豺狼,手熊羆,足壄羊,蒙鶡蘇,絝白虎,被班文,跨壄馬,凌三嵕之危,下磧歷之坻。

徑峻赴險,越壑厲水。

椎蜚廉,弄獬豸,格蝦蛤,鋋猛氏,羂騕褭,射封豕。

箭不苟害,解脰陷腦,弓不虛發,應聲而倒。

於是乘輿弭節徘徊,翱翔往來,睨部曲之進退,覽將帥之變態。

然後侵淫促節,儵夐遠去,流離輕禽,蹴履狡獸。

轊白鹿,捷狡兔,軼赤電,遺光耀。

追怪物,出宇宙,彎蕃弱,滿白羽,射游梟,櫟蜚遽。

擇肉而後發,先中而命處,弦矢分,藝殪仆。

然後揚節而上浮,凌驚風,歷駭猋,乘虛無,與神俱。

躪玄鶴,亂昆雞,遒孔鸞,促鵔鸃,拂翳鳥,捎鳳凰,捷鵷鶵,揜焦明。

道盡途殫,回車而還。

消遙乎襄羊,降集乎北紘,率乎直指,晻乎反鄉。

蹷石闕,歷封巒,過鳷鵲,望露寒,下棠梨,息宜春,西馳宣曲,濯鷁牛首,登龍台,掩細柳。

觀士大夫之勤略,均獵者之所得獲,徒車之所轥轢,步騎之所蹂若,人臣之所蹈籍,與其窮極倦谻,驚憚讋伏,不被創刃而死者,他他籍籍,填坑滿谷,掩平彌澤。

「於是乎遊戲懈怠,置酒乎顥天之台,張樂乎轇輵之宇。

撞千石之鐘,立萬石之虡,建翠華之旗,樹靈鼉之鼓,奏陶唐氏之舞,聽葛天氏之歌,千人唱,萬人和,山陵為之震動,川谷為之盪波。

巴渝宋蔡,淮南干遮,文成顛歌,族居遞奏,金鼓迭起,鏗鎗闛鞈,洞心駭耳。

荊吳鄭衛之聲,韶濩武象之樂,陰淫案衍之音,鄢郢繽紛,激楚結風。

俳優侏儒,狄鞮之倡,所以娛耳目樂心意者,麗靡爛漫於前,靡曼美色於後。

若夫青琴、宓妃之徒,絕殊離俗,妖冶嫻都,靚妝刻飾,便嬛綽約,柔橈嫚嫚,嫵媚孅弱。

曳獨繭之褕紲,眇閻易以恤削,便姍嫳屑,與俗殊服,芬芳漚鬱,酷烈淑郁;皓齒粲爛,宜笑的皪;長眉連娟,微睇綿藐,色授魂與,心愉於側。

「於是酒中樂酣,天子芒然而思,似若有亡,曰:『嗟乎!此大奢侈。

朕以覽聽餘閒,無事棄日,順天道以殺伐,時休息於此。

恐後葉靡麗,遂往而不返,非所以為繼嗣創業垂統也。

』於是乎乃解酒罷獵,而命有司曰:『地可墾闢,悉為農郊,以贍萌隸,隤牆填塹,使山澤之人得至焉。

實陂池而勿禁,虛宮館而勿仞,發倉廩以救貧窮,補不足,恤鰥寡,存孤獨,出德號,省刑罰,改制度,易服色,革正朔,與天下為更始。

』「於是歷吉日以齋戒,襲朝服,乘法駕,建華旗,鳴玉鸞,游於六藝之囿,馳騖乎仁義之塗,覽觀《春秋》之林,射《狸首》,兼《騶虞》,弋玄鶴,舞干戚,載雲?,揜群雅,悲《伐檀》,樂樂胥,修容乎禮園,翱翔乎書圃,述《易》道,放怪獸,登明堂,坐清廟,次群臣,奏得失,四海之內,靡不受獲。

於斯之時,天下大說,鄉風而聽,隨流而化,芔然興道而遷義,刑錯而不用,德隆於三王,而功羨於五帝。

若此故獵,乃可喜也。

若夫終日馳騁,勞神苦形,罷車馬之用,抏士卒之精,費府庫之財,而無德厚之恩,務在獨樂,不顧眾庶,忘國家之政,貪雉兔之獲,則仁者不繇也。

從此觀之,齊楚之事,豈不哀哉!地方不過千里,而囿居九百,是草木不得墾闢,而人無所食也。

夫以諸侯之細,而樂萬乘之侈,仆恐百姓被其尤也。

」於是二子愀然改容,超若自失,逡巡避席,曰:「鄙人固陋,不知忌諱,乃今日見教,謹受命矣。

」。

《悲秋》

王令 〔宋代〕

歲事荒涼冕易悲,西風日夜弄寒威。

秋來寡婦尤勤織,誰是行人未有衣。

常恐衰顏隨節換,空看落葉倚風飛。

從來最是悲秋者,況是悲秋客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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