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惟文明,篤生哲人。若大廈斯搆,巨木既掄。江漢濯靈,於國之南。
來游來觀,有茲邃庵。於穆邃庵,奠長安之里。先民有言,人遠室邇。
仞牆既辟,朗牖載啟。邁心昭曠,崇志玄始。承明既下,遵此深閎。
耽耽渠渠,以造爾後生。孰曰一室,而匪八荒。君子善居,旁達煌煌。
凡此煌煌,惟邃之功。故岳深則蓄,川匯攸同。誕求明德,茲庵是出。
出則外攘,入則內謐。庸是基程,光我王室。帝用勤止,僉曰允諧。
三事是寄,以陟崇階。對揚休命,執德不回。秉國之鈞,邃茲弘開。
孰求勿獲,胡致匪才。以延我基緒,於皇遐哉。
夜扣田家門,空庭列松炬。導之上小樓,一室有雅趣。
木榻久已塵,頗勝棲草露。雞豚棲下方,警戒煩再顧。
雖無窮途哭,必有神物護。老農拙言辭,起拜具禮度。
感此深山深,土風儼淳素。
南人不識車,北人不識舟。二者更相苦,役役不能休。
吾生本丈夫,安能絕行游。生長東吳郡,偕計來皇州。
歲暮風日烈,行行阻且修。黃塵翳白日,四牡騑梁輈。
未明候晨雞,殘更進薄羞。堅冰交狐豕,寒疇下羊牛。
疏林希突煙,迥野多荒丘。觸目集野意,撫時縈羈愁。
豈不愛遺體,高居詎良謀。遑遑念饑溺,遐思禹稷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