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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三詠 其二 賈誼井》

賈誼 〔兩漢〕

迢迢俯碧甃,濛濛翳紫苔。猶傳賈太傅,知歷漢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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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三詠 其二 賈誼井 - 賞析

賈誼

作者:賈誼

賈誼(前200~前168),漢族,洛陽(今河南省洛陽市東)人,字太傅。西漢初年著名的政論家、文學家。18歲即有才名,年輕時由河南郡守吳公推薦,20餘歲被文帝召為博士。不到一年被破格提為太中大夫。但是在23歲時,因遭群臣忌恨,被貶為長沙王的太傅。後被召回長安,為梁懷王太傅。梁懷王墜馬而死後,賈誼深自歉疚,直至33歲憂傷而死。其著作主要有散文和辭賦兩類。散文如《過秦論》、《論積貯疏》、《陳政事疏》等都很有名;辭賦以《吊屈原賦》、《鵩鳥賦》最著名。 

賈誼其它诗文

《第四十八回》

賈誼 〔兩漢〕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

  卻說丞相陳平,專任數月,忽然患病不起,竟至謝世。文帝聞訃,厚給賻儀,賜諡曰獻,令平長子賈襲封。平佐漢開國,好尚智謀,及安劉誅呂,平亦以計謀得功。平嘗自言我多陰謀,為道家所禁,及身雖得倖免,後世子孫,恐未必久安。後來傳至曾孫陳何,擅奪人妻,坐法棄市,果致絕封。可為好詐者鑒。這且不必細表。惟平既病死,相位乏人,文帝又記起絳侯周勃,仍使為相,勃亦受命不辭。會當日蝕告變,文帝因天象示儆,詔求賢良方正,直言極諫。當由潁陰侯騎士賈山,上陳治亂關係,至為懇切,時人稱為至言。略云:

  臣聞為人臣者,盡忠竭愚,以直諫主,不避死亡之誅,臣山是也。臣不敢虛稽久遠,願借秦為喻,唯陛下少加意焉!夫布衣韋帶之士,修身於內,成名於外,而使後世不絕息。至秦則不然,貴為天子,富有天下,賦斂重數,音朔百姓任罷,音疲赭衣半道,群盜滿山,使天下之人,戴目而視,傾耳而聽。一夫大呼,天下響應,蓋天罰已加矣。臣聞雷霆之所擊,無不摧者,萬鈞之所壓,無不靡者,今人主之威,非特雷霆也,勢重非特萬鈞也,開道而求諫,和顏色而受之,用其言而顯其身,士猶恐懼而不敢自盡,又況於縱慾恣暴,惡聞其過乎!昔者周蓋千八百國,以九州之民,養千八百國之君,君有餘財,民有餘力,而頌聲作。

  秦皇帝以千八百國之民自養,力罷不能勝其役,財盡不能勝其求,身死才數月耳,天下四面而攻之,宗廟滅絕矣。秦皇帝居滅絕之中,而不自知者何也?亡無也輔弼之臣,亡直諫之士,天下已潰而莫之告也。今陛下使天下舉賢良方正之士,天下之士,莫不精白以承休德,今已在朝廷矣,乃選其賢者,使為常侍諸吏,與之馳騁射獵,一日再三出,臣恐朝廷之懈弛,百官之墮於事也。陛下即位,親自勉以厚天下,振貧民,禮高年,平獄緩刑,天下莫不喜悅。臣聞山東吏布詔令,民雖老羸癃疾,扶杖而往聽之,願少須臾毋死,思見德化之成也。今功業方就,名聞方昭,四方向風,乃從豪俊之臣,方正之士,與之日日獵射,擊兔伐狐,以傷大業,絕天下之望,臣竊悼之!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臣不勝大願,願少衰射獵,以夏歲二月,定明堂,造大學,修先王之道,風行俗成,萬世之基定,然後唯陛下所幸耳。古者大臣不得與宴遊,方正修絜音潔之士,不得從射獵,使皆務其方以高其節,則群臣莫敢不正身修行,盡心以稱大禮。如此則陛下之道,得所尊敬,然後功業施於四海,垂於萬世子孫矣。

  原來文帝雖日勤政事,但素性好獵,往往乘暇出遊,獵射為娛,所以賈山反覆切諫。文帝覽奏,頗為嘉納,下詔褒獎,嗣是車駕出入,遇着官吏上書,必停車收受,有可採擇,必極口稱善,意在使人盡言。當時又有一個通達治體的英材,與賈山同姓不宗,籍隸洛陽,單名是一誼字。少年卓犖,氣宇非凡。賈誼是一時名士,故敘入誼名,比賈山尤為鄭重。嘗由河南守吳公,招置門下,備極器重。吳公素有循聲,治平為天下第一,文帝特召為廷尉。隨筆帶過吳公,不沒循吏。吳公奉命入都,遂將誼登諸薦牘,說他博通書籍,可備諮詢,文帝乃復召誼為博士。誼年才弱冠,朝右諸臣,無如誼少年,每有政議,諸老先生未能詳陳,一經誼逐條解決,偏能盡合人意,都下遂盛稱誼才。文帝也以為能,僅一歲間,超遷至大中大夫。誼勸文帝改正朔,易服色,更定官制,大興禮樂,草成數千百言,厘舉綱要,文帝卻也嘆賞,不過因事關重大,謙讓未遑。誼又請耕籍田、遺列侯就國,文帝乃照議施行。復欲升任誼為公卿,偏丞相周勃,太尉灌嬰,及東陽侯張相如,御史大夫馮敬等,各懷妒忌,交相詆毀,常至文帝座前,說是洛陽少年,紛更喜事,意在擅權,不宜輕用。文帝為眾議所迫,也就變了本意,竟出誼為長沙王太傅。誼不能不去,但心中甚是怏怏。出都南下,渡過湘水,悲吊戰國時楚臣屈原,屈原被讒見放,投湘自盡。作賦自比。後居長沙三年,有鵩鳥飛入誼舍,停止座隅。鵩鳥似鴞,向稱為不祥鳥,誼恐應己身,益增憂感,且因長沙卑濕,水土不宜,未免促損壽元,乃更作鵩鳥賦,自述悲懷。小子無暇抄錄,看官請查閱《史》《漢》列傳便了。

  賈誼既去,周勃等當然快意,不過勃好忌人,人亦恨勃,最怨望的就是朱虛侯劉章,及東牟侯劉興居。先是諸呂受誅,劉章實為功首,興居雖不及劉章,但清宮迎駕,也算是一個功臣。周勃等與兩人私約,許令章為趙王,興居為梁王,及文帝嗣位,勃未嘗替他奏請,竟背前言,自己反受了第一等厚賞,因此章及興居,與勃有嫌。文帝也知劉章兄弟,滅呂有功,只因章欲立兄為帝,所以不願優敘。好容易過了兩年,有司請立皇子為王,文帝下詔道:「故趙幽王幽死,朕甚憐憫,前已立幽王子遂為趙王,見四十七回。尚有遂弟辟彊,及齊悼惠子朱虛侯章,東牟侯興居,有功可王。」這詔一下,群臣揣合帝意,擬封辟彊為河間王,朱虛侯章為城陽王,東牟侯興居為濟北王,文帝當然准議。惟城陽濟北,俱系齊地,割封劉章兄弟,是明明削弱齊王,差不多剜肉補瘡,何足言惠!這三王分封出去,更將皇庶子參,封太原王,揖封梁王。梁趙均系大國,劉章兄弟,希望已久,至此終歸絕望,更疑為周勃所賣,嘖有煩言。文帝頗有所聞,索性把周勃免相,托稱列侯未盡就國,丞相可為倡率,出就侯封。勃未曾預料,突接此詔,還未知文帝命意,沒奈何繳還相印,陛辭赴絳去了。

  文帝擢灌嬰為丞相,罷太尉官。灌嬰接任時,已在文帝三年,約閱數月,忽聞匈奴右賢王,入寇上郡,文帝急命灌嬰調發車騎八萬人,往御匈奴,自率諸將詣甘泉宮,作為援應。嗣接灌嬰軍報,匈奴兵已經退去,乃轉赴太原,接見代國舊臣,各給賞賜,並免代民三年租役。留遊了十餘日,又有警報到來,乃是濟北王興居,起兵造反,進襲滎陽。當下飛調棘蒲侯柴武為大將軍,率兵往討,一面令灌嬰還師,自領諸將急還長安。興居受封濟北,與乃兄章同時就國,章鬱憤成病,不久便歿。了過劉章。興居聞兄氣憤身亡,越加怨恨,遂有叛志,適聞文帝出討匈奴,總道是關中空虛,可以進擊,因即驟然起兵。那知到了滎陽,便與柴武軍相遇,一場大戰,被武殺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武乘勝追趕,緊隨不舍,興居急不擇路,策馬亂跑,一腳踏空,馬竟蹶倒,把興居掀翻地上。後面追兵已到,順手拿住,牽至柴武面前,武把他置入囚車,押解回京。興居自知不免,扼吭自殺。興居功不及兄,乃敢造反,怎得不死。待武還朝復命,驗明屍首,文帝憐他自取滅亡,乃盡封悼惠王諸子罷軍等七人為列侯,惟濟北國撤銷,不復置封。

  內安外攘,得息干戈,朝廷又復清閒,文帝政躬多暇,免不得出宮遊行。一日帶着侍臣,往上林苑飽看景色,但見草深林茂,魚躍鳶飛,卻覺得萬匯滋生,足快心意。行經虎圈,有禽獸一大群,馴養在內,不勝指數,乃召過上林尉,問及禽獸總數,究有若干?上林尉瞠目結舌,竟不能答,還是監守虎圈的嗇夫,官名從容代對,一一詳陳,文帝稱許道:「好一個吏目,能如此才算盡職哩?」說着,即顧令從官張釋之,拜嗇夫為上林令。釋之字季,堵陽人氏,前為騎郎,十年不得調遷,後來方進為謁者。釋之欲進陳治道,文帝叫他不必高論,但論近時。釋之因就秦漢得失,說了一番,語多稱旨。遂由文帝賞識,加官謁者僕射,每當車駕出遊,輒令釋之隨着。此時釋之奉諭,半晌不答,再由文帝重申命令,乃進問文帝道:「陛下試思絳侯周勃,及東陽侯張相如,人品若何?」文帝道:「統是忠厚長者。」釋之接說道:「陛下既知兩人為長者,奈何欲重任嗇夫。彼兩人平時論事,好似不能發言。豈若嗇夫利口,喋喋不休。且陛下可曾記得秦始皇麼?」文帝道:「始皇有何錯處?」釋之道:「始皇專任刀筆吏,但務苛察,後來敝俗相沿,競尚口辯,不得聞過,遂致土崩。今陛下以嗇夫能言,便欲超遷,臣恐天下將隨時盡靡哩!」君子不以言舉人,徒工口才,原是不足超遷,但如上林尉之糊塗,亦何足用!文帝方才稱善,乃不拜嗇夫,升授釋之為宮車令。

  既而梁王入朝,與太子啟同車進宮,行過司馬門,並不下車,適被釋之瞧見,趕將過去,阻住太子梁王,不得進去,一面援着漢律,據實劾奏。漢初定有宮中禁令,以司馬門為最重,凡天下上事,四方貢獻,均由司馬門接收,門前除天子外,無論何人,並應下車,如或失記,罰金四兩。釋之劾奏太子梁王,說他時常出入,理應知曉,今敢不下公門,乃是明知故犯,以不敬論。這道彈章呈將進去,文帝不免溺愛,且視為尋常小事,擱置不理,偏為薄太后所聞,召入文帝,責他縱容兒子,文帝始免冠叩謝,自稱教子不嚴,還望太后恕罪。薄太后乃遣使傳詔,赦免太子梁王,才准入見。文帝究是明主,並不怪釋之多事,且稱釋之守法不阿,應再超擢,遂拜釋之為中大夫,未幾又升為中郎將。會文帝挈着寵妃慎夫人,出遊霸陵,釋之例須扈蹕,因即隨駕同行。霸陵在長安東南七十里,地勢負山面水,形勢甚佳,文帝自營生壙,因山為墳,故稱霸陵,當下眺覽一番,復與慎夫人登高東望,手指新豐道上,顧示慎夫人道:「此去就是邯鄲要道呢。」慎夫人本邯鄲人氏,聽到此言,不由的觸動鄉思,悽然色沮。文帝見她玉容黯淡,自悔失言,因命左右取過一瑟,使慎夫人彈瑟遣懷。邯鄲就是趙都,趙女以善瑟著名,再加慎夫人心靈手敏,當然指法高超,既將瑟接入手中,便即按弦依譜,順指彈來。文帝聽着,但覺得嘈嘈切切,暗寓悲情,頓時心動神移,也不禁憂從中來,別增悵觸。於是慨然作歌,與瑟相和。一彈一唱,饒有餘音,待至歌聲中輟,瑟亦罷彈。文帝顧語從臣道:「人生不過百年,總有一日死去,我死以後,若用北山石為槨,再加紵絮雜漆,塗封完密,定能堅固不破,還有何人得來搖動呢。」文帝所感,原來為此。從臣都應了一個是字,獨釋之答辯道:「臣以為皇陵中間,若使藏有珍寶,使人涎羨,就令用北山為槨,南山為戶,兩山合成一陵,尚不免有隙可尋,否則雖無石槨,亦何必過慮呢!」文帝聽他說得有理,也就點頭稱善。時已日昃,因即命駕還宮。嗣又令釋之為廷尉。

  釋之廉平有威,都下憚服。

  惟釋之這般剛直,也是有所效法,仿佛蕭規曹隨。他從騎尉進階,是由袁盎薦引,前任的中郎將,並非他人,就是袁盎。盎嘗抗直有聲,前從文帝游幸,也有好幾次犯顏直諫,言人所不敢言。文帝嘗寵信宦官趙談,使他參乘,盎伏諫道:「臣聞天子同車,無非天下豪俊,今漢雖乏才,奈何令刀鋸餘人,同車共載呢!」文帝乃令趙談下車,談只好依旨,勉強趨下。已而袁盎又從文帝至霸陵,文帝縱馬西馳,欲下峻阪,盎趕前數步,攬住馬韁。文帝笑說道:「將軍何這般膽怯?」盎答道:「臣聞千金之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騎衡,聖主不乘危,不僥倖,今陛下馳騁六飛,親臨不測,倘或馬驚車復,有傷陛下,陛下雖不自愛,難道不顧及高廟太后麼?」文帝乃止。過了數日,文帝復與竇皇后慎夫人,同游上林,上林郎署長預置坐席。待至帝後等入席休息,盎亦隨入。帝後分坐左右,慎夫人就趨至皇后坐旁,意欲坐下,盎用手一揮,不令慎夫人就坐,卻要引她退至席右,侍坐一旁。慎夫人平日在宮,仗着文帝寵愛,嘗與竇皇后並坐並行。竇後起自寒微,經過許多周折,幸得為後,所以遇事謙退,格外優容。俗語說得好,習慣成自然,此次偏遇袁盎,便要辨出嫡庶的名位,叫慎夫人退坐下首。慎夫人如何忍受?便即站立不動,把兩道柳葉眉,微豎起來,想與袁盎爭論。文帝早已瞧着,只恐慎夫人與他鬥嘴,有失閫儀,但心中亦未免怪着袁盎,多管閒事,因此勃然起座,匆匆趨出。明如文帝,不免偏愛幸姬,女色之盅人也如此!竇皇后當然隨行,就是慎夫人亦無暇爭執,一同隨去。文帝為了此事,打斷遊興,即帶着后妃,乘輦回宮。袁盎跟在後面,同入宮門,俟帝後等下輦後,方從容進諫道:「臣聞尊卑有序,方能上下和睦,今陛下既已立後,後為六宮主,無論妃妾嬪嬙,不能與後並尊。慎夫人就是御妾,怎得與後同坐?就使陛下愛幸慎夫人,只好優加賞賜,何可紊亂秩序,若使釀成驕恣,名為加寵,實是加害。前鑒非遙,寧不聞當時『人彘』麼!」文帝聽得「人彘」二字,才覺恍然有悟,怒氣全消。時慎夫人已經入內,文帝也走將進去,把袁盎所說的言語,照述一遍。慎夫人始知袁盎諫諍,實為保全自己起見,悔不該錯怪好人,乃取金五十斤,出賜袁盎。婦女往往執性,能如慎夫人之自知悔過,也算難得,故卒得保全無事。盎稱謝而退。

  會值淮南王劉長入朝,詣闕求見,文帝只有此弟,寵遇甚隆。不意長在都數日,闖出了一樁大禍,尚蒙文帝下詔赦宥,仍令歸國,遂又激動袁盎一片熱腸,要去面折廷爭了。正是:

  明主豈宜私子弟,直臣原不憚王侯。

  究竟淮南王長為了何事得罪,文帝又何故赦他,待至下回說明,自有分曉。

  賈誼以新進少年,得遇文帝不次之擢,未始非明良遇合之機。惜乎才足以動人主,而智未足以絀老成也。絳灌諸人,皆開國功臣,位居將相,資望素隆,為賈誼計,正宜與彼聯絡,共策進行,然後可以期盛治。乃徒絮聒於文帝之前,而於絳灌等置諸不顧,天下寧有一君一臣,可以行政耶!長沙之遷,咎由自取,吊屈原,賦鵩鳥,適見其無含忍之功,徒知讀書,而未知養氣也。張釋之之直諫,語多可取,而袁盎所陳三事,尤為切要。斥趙談之同車,所以防宵小;戒文帝之下阪,所以范馳驅;卻慎夫人之並坐,所以正名義。誠使盎事事如此,何至有不學之譏乎?惟文帝從諫如流,改過不吝,其真可為一時之明主也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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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賈誼 〔兩漢〕

  劉盆子乞憐讓位 宋司空守義拒婚

  卻說光武帝即位以後,曾授大將軍吳漢為大司馬,使率朱鄗岑彭賈復堅譚等十一將軍,往攻洛陽。洛陽為朱鮪所守,拚死拒戰,數月不下。光武帝自鄗城出至河陽,招諭遠近。劉玄部將廩邱王田立請降。前高密令卓茂,愛民如子,歸老南陽,光武帝特徵為太傅,封褒德侯。茂為當時循吏,故特夾敘。一面遣使至洛陽軍前,囑岑彭招降朱鮪。彭嘗為鮪校尉,持帝書入洛陽城,勸鮪速降。鮪答說道:「大司徒被害時,鮪曾與謀。指劉縯冤死事。又勸更始皇帝,毋遣蕭王北伐,自知罪重,不敢逃死,願將軍善為我辭!」彭如言還報,光武帝笑說道:「欲舉大事,豈顧小怨?鮪果來降,官爵尚使保全,斷不至有誅罰情事。河水在此,我不食言!」彭復往告朱鮪,鮪因孤城危急,且聞長安殘破,無窟可歸,乃情願投誠。當由彭遣使迎駕,光武帝遂自河陽赴洛。鮪面縛出城,匍伏請罪。光武帝令左右扶起,替他解縛,好言撫慰。鮪當然感激,引駕入城。光武帝駐蹕南宮,目睹洛陽壯麗,與他處郡邑不同,決計就此定都。洛陽在長安東,史稱光武中興為後漢,亦稱東漢,便是為此。回應前文,語不厭煩。光武帝封朱鮪為扶溝侯,令他世襲。這也未免愧對乃兄。鮪不過一個尋常盜賊,僥倖得志,但教保全富貴,已是滿意,此後自不敢再有貳心了。

  御史杜詩,奉着詔命,安撫洛陽人民,禁止軍士侵掠。獨將軍蕭廣,縱兵為虐,詩持示諭旨,令廣嚴申軍紀,廣陽奉陰違,部兵騷擾如故。遂由詩面數廣罪,把他格死,然後具狀奏聞。光武帝嘉詩除害,特別召見,加賜棨戟。棨戟為前驅兵器,仿佛古時斧鉞,漢時惟王公出巡,始得用此;杜詩官止侍御,也得邀賜,未始非破格殊榮。嗣是驕兵悍將,並皆敬憚,不復為非,洛陽大安。惟前將軍鄧禹,已由光武帝拜為大司徒,令他迅速入關,掃平赤眉。禹尚逗留栒邑,未肯遽進,但遣別將分攻上郡諸縣;更徵兵募糧,移駐大要,留住馮愔宗歆二將,監守栒邑。誰知馮愔宗歆,權位相等,彼此鬧成意見,互相攻殺,歆竟被愔擊斃。愔非但不肯服罪,反欲領兵攻禹。累得禹無法禁遏,不得已奏報洛陽。鄧禹實非將才。光武帝顧問來使道:「馮愔所親,究為何人?」使臣答稱護軍黃防。光武帝又說道:「汝可回報鄧大司徒,不必擔憂;朕料縛住馮愔,就在這黃防身上呢!」來使唯唯自去。光武帝便遣尚書宗廣,持節諭禹,並囑他暗示黃防。果然不到月余,防已將愔執住,交與宗廣,押送都門。是時赤眉肆虐,凌辱降將,王匡成丹趙萌等,不為所容,走降宗廣。廣與共東歸,行至安邑,王匡等又欲逃亡,為廣所覺,一一誅死,但將馮愔縛獻朝廷。愔膝行謝罪,叩首無數。光武帝欲示寬大,貸罪勿誅;叛命之罪,不可不誅,光武雖智足料人,究難為訓。一面再促鄧禹入關。

  禹自馮愔抗命,軍威稍損,又復徘徊河北,未敢南行。於是梁王劉永,自稱為帝,見第九回。招致西防賊帥佼強,聯絡東海賊帥董憲,琅琊賊帥張步,據有東方。還有扶風人竇融,累代仕宦,著名河西,嘗與酒泉太守梁統等友善,歸附劉玄,授官都尉。至是因劉玄敗死,為眾所推,號為大將軍,統領河西五郡,武威張掖酒泉敦煌金城,稱為河西五郡。撫結豪傑,懷輯羌胡。此外又有安定人盧芳,詐稱武帝曾孫劉文伯,煽惑愚民,占據安定,自稱上將軍西平王,且與匈奴結和親約。匈奴迎芳出塞,立為漢帝,復給與胡騎,送歸安定,聲焰漸盛。就是隗囂奔還天水,見第十回。仍然招兵買馬,蟠踞故土,自為西州上將軍。三輔耆老士大夫,避亂往奔,囂無不接納,引與交遊。以范逡為師友,趙秉蘇衡鄭興為祭酒,申屠剛杜林為持書,馬援王元等為將軍,班彪金丹等為賓客,人才濟濟,稱盛一時。鄧禹聞他名震西州,乃遣使奉詔,命囂為西州大將軍,使得專制涼州朔方事宜。囂答書如禮,與禹連和。禹乃放心南下,往擊赤眉。

  赤眉將帥,雖奉劉盆子為主,但不過視同傀儡,無一稟命。建武元年臘日,赤眉等置酒高會,設樂張飲,劉盆子出坐正殿,中黃門等持兵後列。酒尚未行,大眾離座喧呼,互相爭論。大司農楊音,拔劍起詈道:「諸卿多系老傭,今日行君臣禮,反敢擾亂至此,難道宮殿中好這般兒戲麼?若再不改,格殺毋悔!」大眾聽了,並皆不服,霎時間鬧做一堆,口舌紛爭,拳械並起。劉盆子慌得發抖,幸經中黃門扶他下座,躲入後廷。楊音見不可當,只好卻走。亂眾大掠酒肉,飽嚼一頓,還想入內殺音。衛尉諸葛稚,勒兵入衛,格斃亂黨百餘人,方得少定。餘眾陸續散去,稚始引兵退出,楊音亦得馳歸。惟劉盆子遭此一嚇,不敢出頭,但與中黃門同臥同起,苟延性命。當時掖庭裡面,尚有宮女數百人,赤眉置諸不問。不去掠做婢妾,還算有些禮義。可憐這班宮女,鎮日幽居,無從得食,或在池中捕魚,或就園中掘蘆菔根,即蘿蔔根。胡亂煮食,終究是不得療飢,死亡累累,積屍宮中。尚有樂工若干人,衣服鮮明,形容枯瘦,出見劉盆子,叩首求食。盆子使中黃門覓得糧米,每人給與數斗,才得一時救飢。未幾又復絕糧,仍做了長安宮中的餓鬼。俗語說得好:「寧作太平犬,毋為亂世人。」照此看來,原非虛言。建武二年元旦,赤眉等又復大會,聚列殿廷。式侯劉恭,料知赤眉無成,已在前夜密教盆子,囑使讓位。是日樊崇以下,俱請盆子登殿受朝。盆子尚有懼意,勉強跟着劉恭,慢步出來。恭即開口語眾道:「諸君共立恭弟為帝,厚意可感;但恭弟被立一年,擾亂日甚,恐將來徒死無益,情願退為庶人,更求賢才為主,唯諸君省察!」崇等隨聲作答道:「這皆崇等罪愆,與陛下無涉!」恭復固請讓位。突有一人厲聲道:「這豈是式侯所得專主?請勿復言!」恭被他一駁,惶恐避去。盆子記着兄言,急解下璽綬,向眾下拜道:「今蒙諸君推立天子,仍無一定紀律,黨徒四掠,人民怨憤,盆子自知無能,所以願乞骸骨,退避賢路。必欲殺死盆子,下謝臣民,盆子亦無從逃避。若承諸君不棄,曲賜矜全,貸我一死,感且無窮!」說着,涕灑如雨。虧他記憶,不忘兄教。樊崇等見他情詞悱惻,不禁生憐,乃皆避席頓首道:「臣等無狀,辜負陛下,從今以後,不敢放縱,請陛下勿憂!」語畢皆起,抱持盆子,仍將璽綬佩上,盆子號呼多時,終由樊崇等竭力勸解,護送入內。待大眾退出後,各閉營自守,不復出掠。三輔同聲稱頌,所有避亂的百姓,爭還長安,市無虛舍。不意赤眉等賊心未改,連日不得劫掠,已皆仰屋欷歔,且人民返集都中,免不得攜筐提篋,載貨同歸。赤眉越加垂涎,又復出營打劫,一倡百和,索性大掠一番,無論財貨糧食,一古腦兒取奪得來。驀聞漢大司徒鄧禹,領兵西來,大眾無心對敵,遂收取珍寶,縱火焚闕,把宮庭付諸一炬,方將劉盆子載出,拔隊西行。眾號稱百萬,自南山轉掠城邑,馳入安定北地,沿途所過,雞犬皆空。鄧禹已經入關,探得長安空虛,倍道進兵,徑入長安,屯兵昆明池,大饗士卒。嗣率諸將齋戒三日,禮謁高廟,收集十一帝神主,遣使奉詣洛陽。光武帝加封禹為梁侯,此外各功臣亦晉封侯爵,各賜策文。文云:

  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制節謹度,滿而不溢。敬之戒之,傳爾子孫,長為漢藩!

  封賞已畢,便就洛陽建置宗廟社稷,並在城南設立郊天祭壇,始正火德,色仍尚赤。正在制禮作樂的時候,突接到真定警報,乃是真定王劉揚,與綿蔓縣賊勾通,私下謀反。光武帝乃遣將軍耿純,持節往幽冀間,借着行赦為名,探驗虛實,便宜行事。揚為郭夫人母舅,從前光武帝嘗投依真定,得納郭氏,結為姻親。見第八回。至光武即位,揚忽陰生異志,不願稱臣。他與光武帝世系相同,均為高祖九世孫,又嘗項上患癭,故詭造讖文,說是赤九之後,癭揚為主,意欲藉此欺人,傳聞遠近。純既至真定,留宿驛舍,探得揚造作訛言,謀反屬實,乃邀揚相見。揚因純母為真定劉氏,頗有親誼,料純不敢為難,且胞弟讓與從兄紺,俱各擁兵萬人,勢亦不弱,怕甚麼一介朝使?於是帶領將士,及兄弟二人,昂然出城,親至驛舍中拜會。純出舍相迎,延揚入內,備極敬禮,復請揚兄弟一同面談。揚兄弟不以為意,就令將士留待門外,大踏步趨入舍中。純與他周旋片刻,只說有密詔到來,當閉門宣讀,俟門已扃閉,立即指麾從吏,把揚兄弟三人拿下。揚兄弟還自稱無罪,經純詳詰反狀,說得他有口難分。詔命一傳,三首駢落。當下開門徑出,宣布揚兄弟逆案,舉首示眾,眾皆瞠目無言。純又謂汝曹無罪,應該奏聞天子,立揚親屬,仍為汝主。眾情尤為悅服,喏喏連聲,遂引純入真定城。純慰撫劉揚家屬,叫他靜聽後命,方才還報。光武帝果封揚子德為真定王,使承宗祀,真定復平。想仍為了郭夫人面上。

  上黨太守田邑,舉部請降。光武帝使邑持節,招降河東軍將鮑永。永即前司隸校尉鮑宣子,宣為王莽所殺,永伏居上黨,以文學知名。更始二年,征永出仕,遷擢尚書僕射,行大將軍事,鎮撫河東。永領兵赴任,擊破青犢等賊,得超封中陽侯。至劉玄破敗,三輔道絕,光武帝遣使招諭,永尚有難意,拘系使人。及田邑持節招降,方知劉玄已死,乃釋放來使,遣散部曲,封上將軍列侯印綬,但與故客馮衍等,幅巾束首,徑詣河內見駕。光武帝召永入問道:「卿擁有重兵,今已何往?」永離席叩首道:「臣前事更始,不能保全故主,負慚實甚,若再擁眾求榮,更覺無顏。所以一併遣散,束身來歸。」光武帝作色道:「卿言亦未免自大呢!」說着,即揮永使退。時懷縣守吏為劉玄親將,負固不服,光武帝遣將往擊,多日不克,乃更召永與語,使永招降。永與守吏素來相識,奉命往撫,片言即下。帝始大喜,拜永為諫議大夫,引令對食,且賜他上商里宅,永拜辭不受。尋聞東海盜帥董憲,分兵擾魯,因拜永為魯郡太守,撥兵數千,使他平亂。永受命即行,獨永客馮衍,向有才名,與永來歸,也想博取爵位,借展才能。偏光武帝恨他遲遲來降,廢黜不用,衍未免失望。永就職時,私自慰衍道:「從前高祖誅丁公,賞季布,俱有微權,今我與君同遇明主,何必過憂?」衍意終未釋。後來做了一任曲陽令,誅獲劇盜,仍然不得超遷,坎終身,惟著述甚富,傳誦當時。後人謂光武知人,尚失馮衍,幾擬衍為賈長沙即賈誼。董江都一流人物,說亦難信,看官但閱《馮衍列傳》,自有分曉,毋庸小子嘵嘵了。敘入鮑永,所以闡揚桓鮑夫婦之前行,至附評馮衍,陰短文人,亦自有特見。

  且說光武帝援據讖文,始登大位,因見人心悅服,諸事順手,乃將赤伏符作為秘本,事多仿行。符中曾有讖語云:「王梁主衛作玄武。」玄武系水神名號,光武帝以為司空一職,管領水土,想符中玄武名目,當是司空代詞。可巧王梁為野王縣令,當即遣使召入,擢梁為大司空。王梁履歷已見第八回中。梁自隨光武帝,平定邯鄲,便令他出宰野王。至入任司空,才未稱職,年余罷去,改用長安人宋弘。弘曾為哀平時侍中,王莽使為共工,及赤眉入關,脅弘就職,弘投入渭水,經家人救出,佯作死狀,始得免歸。光武帝聞他清正有操,特徵為大中大夫。弘正色立朝,儀容端肅,更為光武帝所稱賞,乃遷為大司空,使代王梁後任,加封栒邑侯。弘持身儉約,所得俸祿,分贍九族,因此位列公卿,不啻寒素。光武帝體貼入微,徙封弘為宜平侯。宜平采邑,比栒邑為多。弘仍分給族裡,家無餘資。嘗薦沛人桓譚為給事中,為帝鼓琴,輒作繁聲。弘朝服坐府第中,召譚加責,不稍徇情。既而光武帝大會群臣,復使譚入殿彈琴。弘正容直入,惹得譚手足失措,彈不成聲。光武帝未免驚異,顧問桓譚。譚尚未及答,弘離席免冠,頓首謝罪道:「臣薦譚入侍,無非望他忠誠輔主,稱職無慚。不料他詭道求合,反令朝廷耽悅鄭聲,這是臣所薦非人,理應坐罪!」光武帝聞言改容,仍令戴冠,囑譚退席,不復聽琴。弘更別求賢士,引為侍臣。一夕入宮進謁,見御座旁所列屏風,盡繪列女。光武帝屢次顧及,弘即從旁進規道:「未見好德如好色,聖訓果不謬呢!」光武帝聽着,即命將屏風撤去,向弘微笑道:「聞善即改,卿以為何如?」弘答說道:「陛下德業日新,臣不勝喜慶呢!」光武帝有二姊一妹,長姊名黃,次姊名元。元即鄧晨妻室,先已殉難。見前文第四回。妹名伯姬,已嫁李通為繼室。建武二年,追封次姊元為新野長公主,又封長姊黃為湖陽長公主,妹伯姬為寧平長公主。召通入衛,封固始侯,拜大司農。獨湖陽長公主,方在寡居,光武帝憐她岑寂,特與語及大臣優劣,微窺姊意。公主說道:「我看朝上大臣,莫如大司徒宋公,威容德器,非群臣所可及!」光武點首道:「我知道了。」光武頗重名節,奈何欲姊再醮?待至宋弘進見,乃令公主坐在屏後,自出語弘道:「俗語有言:『貴易交,富易妻,』這也是常有的人情,卿可知此否?」弘正色道:「臣聞貧賤交,不可忘;糟糠妻,不下堂!」光武帝不待說畢,便回顧公主道:「事不諧了!」公主怏怏返入,弘亦徐徐引退,一場婚議,從此打消。小子有詩讚宋弘道:

  夫宜守義婦宜貞,禮教昌明化始成;

  畢竟宋公能秉正,糟糠不棄兩全名。

  帝姊不得再婚,帝後卻已冊定。欲知何人為後,請看下回再詳。

  劉永劉揚,雖系漢家支裔,與盜賊不同,然皆非帝王氣象,不足有為,遑問一劉盆子?但盆子固非欲為帝者。一介童子,為盜所掠,得充牧牛小吏,幸全生命,已自知足。無端被迫,脅使為帝,惶怖之念,出自真誠,觀其承受兄教,向眾宣言,亦非蚩蚩無知者比。厥後之得保首領,廩祿終身,亦天之所以報其謹厚耳。永、揚皆死,而盆子不死,有由來也。彼湖陽長公主之寡居,度其年已逾三十,就令不耐守孀,光武亦宜正言曉諭,完彼貞節。萬一不可,亦惟有代為擇偶已耳。乃使之自擇大臣,且令其坐諸屏後,公然炫鬻,微宋弘之守正不阿,豈非導人為不義之行,使之易妻娶孀乎?光武為中興令主,猶有此失,而宋公之威容德器,誠哉其不可及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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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韻和王司封離白沙途中感懷》

賈誼 〔兩漢〕

淮雨夜飛氛祲銷,星躔歷歷轉隨杓。

黃童謾對日如月,賈誼休悲鵬似鴞。

市骨已知求駿馬,輶車何用載田驕。

不唯忠憤心如此,王佐才高賦小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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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仲氏敬美視關中學政時皈心道門茲行染指而已 其一》

賈誼 〔兩漢〕

新裁絳帳擁朱輪,沃野天開萬象春。它日扶風多弟子,早時函谷辨真人。

梁丘代是能傳易,賈誼年來不過秦。莫訝文無將贈別,祗今猶作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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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歌送葉黃門與中赴山西參政》

賈誼 〔兩漢〕

且莫歌,遠別離,別離戀戀兒女悲。

又莫歌,長相思,相思懸懸天一涯。

君今參政晉藩去,何乃慷慨增吁戲。

憶昔混沌初,元氣未破時。

動變隱其象,用舍憑何施。

自從開闢顯朕兆,陰陽進退爭雄雌。

有時賈誼去作長沙傅,有時呂尚來作周王師。

一得一失古來有,往往虛占夢芻狗。

青天白日風雨來,泥竅啁啁蟪蛄吼。

欲洗胸中萬古愁,豈在區區一杯酒。

酒杯不暖東風寒,錦袍亂撲沙成團。

楊花着地卷春去,立馬四顧天漫漫。

君不見伊皋與益稷,回乾轉坤在頃刻。

五雲高護黃金台,行色匆匆留不得。

斷不是鴟鴞逐鳳凰,亦不是蒼蠅污白璧。

獻納之官合峻升,空使傍人惜顏色。

請君停鞭聽我歌,歌聲欲盡愁轉多。

太行西來碧嵯峨,黃河萬里奔洪波。

呼兒緘辭送君去,極目浮雲奈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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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道中書情二十韻》

賈誼 〔兩漢〕

伊昔干明主,相期附俊臣。會逢興禮樂,詔許奏天人。

要路方晞足,靈台果致身。官嫌楚尹仕,業守魯儒貧。

詎意違時好,從茲被世屯。懷芳嗟靡托,投璧忌無因。

葉縣鳧將晚,河陽樹易春。省中疲執戟,都下欲埋輪。

章甫空游越,貂裘已敝秦。醒狂丞相笑,長揖列侯嗔。

受辱先關木,圖功後徙薪。恩私蒙日月,旅竄困風塵。

賈誼才猶遠,虞翻枉未伸。太行非險道,漢水是迷津。

寵失朱顏盡,交移白首新。沈冥頌酒德,詼調論錢神。

倦鳥惟垂翼,枯魚或縱鱗。自能存北叟,何必讓西賓。

秋氣看蕭瑟,征途事苦辛。平生寸衷在,末俗向誰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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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三詠 其二 賈誼井》

賈誼 〔兩漢〕

迢迢俯碧甃,濛濛翳紫苔。猶傳賈太傅,知歷漢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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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立冠婚分封四詠 其二》

賈誼 〔兩漢〕

問豎曾聞日幾回,龍樓深處正徘徊。招賢不藉留侯策,豫教常懸賈誼才。

鶴馭風清調玉燭,蓂階氣盎接蓬萊。微臣更有承華頌,留對君王次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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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雜言三首 其二》

賈誼 〔兩漢〕

賈誼思明主,華元歸故都。張良辭北闕,范蠡泛東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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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韓持國》

賈誼 〔兩漢〕

承明不許曳朝衫,流落江湖默避讒。海氣無時成霧雨,魚租終歲雜腥咸。

喜逢晴日聽鳴鶴,卻倚津亭數去帆。可是絳侯輕賈誼,自無張禹托蕭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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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懷賈隨進士》

賈誼 〔兩漢〕

邊寇日騷動,故人音信稀。長纓慚賈誼,孤憤憶韓非。

曉匣魚腸冷,春園鴨掌肥。知君安未得,聊且示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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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杜侍御游湘西兩寺獨宿有題一首,因獻楊常侍》

賈誼 〔兩漢〕

長沙千里平,勝地猶在險。況當江闊處,鬥起勢匪漸。

深林高玲瓏,青山上琬琰。路窮台殿辟,佛事煥且儼。

剖竹走泉源,開廊架崖广。是時秋之殘,暑氣尚未斂。

群行忘後先,朋息棄拘檢。客堂喜空涼,華榻有清簟。

澗蔬煮蒿芹,水果剝菱芡。伊余夙所慕,陪賞亦云忝。

幸逢車馬歸,獨宿門不掩。山樓黑無月,漁火燦星點。

夜風一何喧,杉檜屢磨颭.猶疑在波濤,怵惕夢成魘。

靜思屈原沈,遠憶賈誼貶。椒蘭爭妒忌,絳灌共讒諂。

誰令悲生腸,坐使淚盈臉。翻飛乏羽翼,指摘困瑕玷。

珥貂藩維重,政化類分陝。禮賢道何優,奉己事苦儉。

大廈棟方隆,巨川楫行剡。經營誠少暇,游宴固已歉。

旅程愧淹留,徂歲嗟荏苒。平生每多感,柔翰遇頻染。

展轉嶺猿鳴,曙燈青睒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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