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三徑雨餘開,漫倚琅玕結伴來。如向渭川成別業,那逢燕市不銜杯。
黃庭經為籠鵝寫,綵筆吟看過雁裁。只恐瘡痍仍滿目,人人都望長桑回。
初從司農後,旋領藏庾役。金貯四百萬,粟猶六年積。
人人懷婺恤,已懼漁竭澤。倏忽十年餘,出多入不益。
粟乏兼歲儲,金萬不及百。仰給人如麻,嘖嘖朝與夕。
司農難以應,仰屋憂難釋。廣開鬻爵例,銓路懼乖隔。
嚴督搜粟吏,又為閭閻惜。食寡與用舒,斯言誠藥石。
九重方明聖,成命正於赫。屢示寬恤期,四海手加額。
虎林戒行李,返舟停霅水。旋從姑蘇城,一水達都鄙。
中經江淮河,西自楚豫起。軍儲四百萬,私運亦稱此。
平江信多勞,宋公良比美。萬安通夏鎮,余亦從經紀。
至今三紀餘,舳艫爭邐迤。飛挽古未有,陵園亦寧只。
乃知故與利,子輿言有以。紛紛泇萊議,拘曲終當已。
誰其浚二洪,行險深見底。水繇地中行,陵運咸永倚。
往來亦利涉,朝貢疾如矢。舍此談他途,如車輕棄軌。
時值大淵獻,囧命以綠綬。入關過里門,北征將父母。
伏陛瞻龍袞,端拱臨星斗。余從典屬國,再步廷尉後。
旋總大官署,六禮親奔走。喜遇泰交成,遠近歡盈口。
至今三十年,乾坤同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