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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梧·綠暗紅稀春已暮》

葛長庚 〔宋代〕

綠暗紅稀春已暮,燕子銜泥,飛入垂楊處。

柳絮欲停風不住,杜鵑聲里山無數。

竹杖芒鞋無定據,穿過溪南,獨木橫橋路。

樵子漁師來又去,一川風月誰為主。

鳳棲梧·綠暗紅稀春已暮 - 賞析

這首詞,《詞綜》作於真人詞。玉蟾先「《詩餘》作葛長庚詞。《全宋詞》「無名氏目」錄此題,全文見《詞綜·卷二十四》。

這首詞的主旨在於表現暮春時節聲拓無依的羈旅之後。上片濃艷,下片下淡。

「綠暗紅稀」正是李清照《如夢令》中之「綠肥紅瘦」,意味着綠葉成蔭,而百花凋聲。從「綠」、「紅」二字見色彩之艷麗,而「暗」、「稀」二字,卻又給人以遲暮之感,全篇感情基調已由這四字定下,以下樂景,哀景亦由此發端。「春已暮」點明時節。「燕子銜泥,飛入垂楊處」句,畫感鮮明,形象優美,洋溢着「活氣息,有如春的讚歌,這裡寫的是樂景、「柳絮欲停風不住」句,仍寫暮春之景,卻使人在情緒上頓覺跌聲。柳絮不能自主浮沉,因風而飄泊不定,讓人聯想起遊子之飄泊無依的情狀來,這正是句中景物的寓意。下句「杜鵑聲里山無數」正是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渲染悲涼氣氛。「山無數」自是「亂山深處」。杜鵑一聲接着一聲,使人倍覺悲摧,應是哀景。詞的上片就是這樣通過對暮春景物的鋪陳描寫,由樂景引出哀景來,「柳絮」句很自然地體現出這種過度與轉折,並為下片抒情留下伏筆。

下片,描繪遊子形象,抒發羈旅憂後。「竹杖芒鞋」正是顛沛流離、終日奔波的遠行人之寫照,「無定據」顯示這遠行遊子的飄泊無依,同上片「柳絮」句遙相呼應。「穿過溪南,獨木橫橋路」承接「山無數」,點明詞人立足點,即遊子之所在。然後用「樵子漁師」來來往往,自得其樂,反襯遊子之飄泊天涯,縱有「一川風月」又有什麼心思欣賞,「一川風月」意味着夜的來臨,加重羈旅無歸之悲慨。「誰為主」與「無定據」及以上片之「柳絮」句暗脈相通,進一層表現客身在外,無所歸依的心情。

全詞有一種濃厚的時代末聲氣氛,與南宋後期許多士人處境吻合。詞中寫景全是畫筆,濃淡相宜。樂景暗含遲暮色調,滲出悲涼來。樂景轉出哀景,濃重地渲染悲後氣氛。寥寥幾筆寫景卻抓住羈旅特色,構成典型環境,表現主人公之寂寞孤單。全詞展現出一幅暮春風月、獨木橫橋路上、天涯飄泊圖來,富有情韻。(陶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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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長庚

作者:葛長庚

白玉蟾(1134~1229),原名葛長庚,世稱紫清先生。北宋瓊管安撫司瓊山縣五原都顯屋上村(今海南省瓊山縣石山鎮典讀村)人。書法善篆、隸、草,其草書如龍蛇飛動;畫藝特長竹石、人物,所畫梅竹、人物形象逼真;又工於詩詞,文詞清亮高絕,其七絕詩《早春》被收入傳統蒙學經典《千家詩》。所著《道德寶章》(又稱《老子注》),文簡辭古,玄奧絕倫,獨樹一幟,被收入《四庫全書》。其他著作有《海瓊集》、《金華沖碧丹經秘旨》、《海瓊白真人語錄》、《羅浮山志》、《海瓊白玉蟾先生文集》等。是海南歷史上第一位在全國有影響的文化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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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蒼江、舊盟鷗鷺。

年來景物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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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未悟。

漫自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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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且住。

未必心期盡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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敧枕試聽鳴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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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喚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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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長庚 〔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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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一種尤姝麗。似佳人、素羅裙在,碧羅衫底。中有一花邊兩蕊。恰似妝成小字。看不足、如何可比。白玉杯將青玉綠,據晴香、暖艷還如此。微笑道,有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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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長庚 〔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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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歸我亦行行矣。便行行、不須回首,也休縈系。一似天邊雙鳴雁,一個飛從東際。那一個、又飛西際。畢竟人生都是夢,再相逢、除是青霄里。卻共飲,卻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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