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檐分首才信宿,佳句俄驚照雲谷。兩翁諠闃姑置之,銀鈎勒出鬼神哭。
識君筆力回春工,妙語天成絕雕斸。是時秋陰潑庭戶,微月瓏璁隔寒竹。
便覺玉川照映人,譬如六月失三伏。深雲開軒亦不惡,窗戶青紅照林麓。
方欣杖履日追隨,漸喜並崖村路熟。平生與山寔神會,戲語嘲詞雜山綠。
要當終副此軒名,絕境於君豈宜獨。懸想青燈夜對床,香火淨緣期昔夙。
此詩煩寄謫仙看,要使軒渠笑捧腹。
太初一點,本靈明、元自至純無親。執着些兒千里遠,悟得只消時霎。方寸中虛,纖塵不立,何用調庚甲。承當得去,目前方信無法。箇中顯訣難傳,無名可喚,貴在心通達。信手拈來君薦取,無罅豈容針*。人我山頭,是非海里,更要知生殺。養其無象,忘形靈地開發。
誰是庵兒,阿誰在、庵中撐柱。看飢來吃飯,誰知甘苦。角徵宮商誰解聽,青黃皂白誰能睹。向平常、日用應酬人,誰區處。是誰行,是誰舉。是誰默,是誰語。這些兒透得,便知賓主。外面形軀誰做造,裡頭門戶誰來去。造無為、畢竟住誰庵,朱陵府。
一粒金丹,這齣處、孰知年劫。若不識根源,怎生調燮。況是自家元有底,何須着相胡施設。我分明、舉似學仙人,天機泄。軟如綿,硬似鐵。利如金,圓似月。又不方不圓,無虧無缺。放則迸開天地窮,收來隱在虛無穴。問不收不放作麼生,應難說。
採藥歸來,這鼎器、乾金鑄寫。那些兒道理,全憑主者。先把根塵都掃盡,從前熟處休沾惹。問行工、進火事如何,憑般若。五雷車,青龍*。燒山符,心鑄寫。更滌慮洗心,靈泉澆灑。九轉功成丹道畢,一靈真性還虛也。那赤條條地法王身,無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