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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終詩》

薛准 〔唐代〕

舊國深恩不易酬,又離繼母出他州。

誰知天怒無因息,積愧終身乞速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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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准

作者:薛准

唐末人,生卒年、籍貫皆不詳。曾任員外郎。昭宗天復中卒。《全唐詩》存詩1首。

薛准其它诗文

《極相思》

呂渭老 〔宋代〕

西園鬥草歸遲。

隔葉囀黃鸝。

闌干醉倚,鞦韆背立,數遍佳期。

寒食清明都過了,趁如今、芍藥薔薇。

衩衣吟露,歸舟纜月,方解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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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雷敏秀才》

李承芳 〔明代〕

夢魂化蝶寄流楂,飛繞江蘋漠漠花。

長笛一聲驚忽醒,蛟龍窟畔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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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仙篇》

武則天 〔唐代〕

絳宮珠闕敞仙家,蜺裳羽旆自淩霞。

碧落晨飄紫芝蓋,黃庭夕轉綵雲車。

周旋宇宙殊非遠,窵望蓬壺停翠幰。

千齡一日未言賒,億歲嬰孩誰謂晚?逶迤鳳舞時相向,變囀鸞歌引清唱。

金漿既取玉杯斟,玉酒還用金膏釀。

駐迥游天域,排空聊憩息。

宿志慕三元,翹心祈五色。

仙儲本性諒難求,聖跡奇術秘玄猷。

願允丹誠賜靈藥,方期久視御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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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騎射》

李益 〔唐代〕

邊頭射鵰將,走馬出中軍。

遠見平原上,翻身向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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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趙之讓見訪》

楊奐 〔金朝〕

洛陽三月不得雨,君家西來常苦陰。酒杯雖好怕到手,藥裹底事猶關心。

對床幾日肯相就,擁被中宵愁獨吟。莫疑衰疾便揮謝,解吐新句酬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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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

曹植 〔兩漢〕

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

寶劍值千金,被服麗且鮮。

鬥雞東郊道,走馬長楸間。

馳騁未能半,雙兔過我前。

攬弓捷鳴鏑,長驅上南山。

左挽因右發,一縱兩禽連。

余巧未及展,仰手接飛鳶。

觀者咸稱善,眾工歸我妍。

歸來宴平樂,美酒斗十千。

膾鯉臇胎鰕,炮鱉炙熊蹯。

鳴儔嘯匹侶,列坐竟長筵。

連翩擊鞠壤,巧捷惟萬端。

白日西南馳,光景不可攀。

雲散還城邑,清晨復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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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蘇別駕南歸四首 其一》

胡應麟 〔明代〕

邂逅相逢興獨豪,平原十日醉葡萄。

風前忽奏陽關曲,別淚千行墮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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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日上幸慈恩寺登浮圖,群臣上菊花壽酒》

上官昭容 〔唐代〕

帝里重陽節,香園萬乘來。

卻邪萸入佩,獻壽菊傳杯。

塔類承天涌,門疑待佛開。

睿詞懸日月,長得仰昭回。

《壯遊篇贈莊君采捧郊詔入蜀》

王慎中 〔明代〕

南風其徐大火流,飛鴻鳴鳥聲相求。

勸君置節且莫嘆,聽我撫觴歌壯遊。

六轡如絲子所持,壯遊萬里自茲始。

聖皇穆穆開虞聰,昭代濟濟崇周禮。

天明地察隆祀典,睦族展親敦令豈。

玉牒千年奉至尊,金章八道馳行使。

黃封朝下明光宮,輶軒夕度瀘溝水。

益州鳥道接秦川,隴坂緣雲高插天。

辨方藩肇蠶叢域,經野星分井鬼躔。

駟馬橋連清渭曲,太白標絕峨眉顛。

洶淙岩石互盪潏,懸梯斷棧相鈎連。

丞相廟深老柏裂,子云亭古蒼苔芊。

此去先登泰華峰,巨靈屓贔與天通。

滄波夜瀉魚龍靜,薜荔秋封鳥鼠空。

百年關頭長濤浪,九折盤西多雨風。

始信猿聲墮客淚,遙憐巴唱引行艟。

皇皇帝命遐荒歡,朱門香裊輕煙寒。

捧詔日高紫氣繞,上殿風引鳴珂珊。

蜀王秉禮拜手讀,溪老喧呼扶杖看。

過秦論擬觀風著,劍閣銘應覽勝刊。

回舟好過灩澦堆,巫峽秋濤日夜來。

瀟湘竹密湖光動,濯錦帆張江色開。

作賦還投汨羅畔,題詩許上望鄉台。

蒼梧氣遠不可叫,白帝城孤空自哀。

君不見成都當時羨相如,諭蜀文高輝駟車。

子長曆覽浮湘水,歸來乃有石室居。

故知壯士之志在四方,睢睢盱盱,戶庭不出非丈夫。

方塘子,自矜意氣彌宇宙。

天路雲逵不足登,要使聲華滿人口。

秖今天子勤延佇,持歸報答何所有。

去住萍蹤豈足知,我歌壯遊君莫疑。

《燕歌行並序》

高適 〔唐代〕

開元二十六年,客有從元戎出塞而還者,作《燕歌行》以示,適感征戍之事,因而和焉。

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

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

摐金伐鼓下榆關,旌旆逶迤碣石間。

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狼山。

山川蕭條極邊土,胡騎憑陵雜風雨。

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當恩遇常輕敵,力盡關山未解圍。

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斗。

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勛?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竇娥冤》

關漢卿 〔元代〕

(外扮監斬官上,雲)下官監斬官是也。

今日處決犯人,着做公的把住巷口,休放往來人閒走。

(淨扮公人鼓三通、鑼三下科。

劊子磨旗、提刀,押正旦帶枷上)(劊子云)行動些,行動些,監斬官去法場上多時了!(正旦唱)【正宮】【端正好】沒來由犯王法,不堤防遭刑憲,叫聲屈動地驚天!頃刻間遊魂先赴森羅殿,怎不將天地也生埋怨?【滾繡球】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天地也,只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盜跖、顏淵?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

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元來也這般順水推船。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哎,只落得兩淚漣漣。

(劊子云)快行動些,誤了時辰也。

(正旦唱)【倘秀才】則被這枷扭的我左側右偏,人擁的我前合後偃,我竇娥向哥哥行有句言。

(劊子云)你有甚麼話說?(正旦唱)前街里去心懷恨,后街里去死無冤,休推辭路遠。

(劊子云)你如今到法場上面,有甚麼親眷要見的,可教他過來,見你一面也好。

(正旦唱)【叨叨令】可憐我孤身隻影無親眷,則落的吞聲忍氣空嗟怨。

(劊子云)難道你爺娘家也沒的?(正旦雲)止有個爹爹,十三年前上朝取應去了,至今杳無音信。

(唱)早已是十年多不睹爹爹面。

(劊子云)你適才要我往后街里去,是甚麼主意?(正旦唱)怕則怕前街里被我婆婆見。

(劊子云)你的性命也顧不得,怕他見怎的?(正旦雲)俺婆婆若見我披枷帶鎖赴法場餐刀去呵,(唱)枉將他氣殺也麼哥,枉將他氣殺也麼哥!告哥哥,臨危好與人行方便。

(卜兒哭上科,雲)天那,兀的不是我媳婦兒!(劊子云)婆子靠後!(正旦雲)既是俺婆婆來了,叫他來,待我囑付他幾句話咱。

(劊子云)那婆子,近前來,你媳婦要囑付你話哩。

(卜兒雲)孩兒,痛殺我也!(正旦雲)婆婆,那張驢兒把毒藥放在羊肚兒湯里,實指望藥死了你,要霸占我為妻。

不想婆婆讓與他老子吃,倒把他老子藥死了。

我怕連累婆婆,屈招了藥死公公,今日赴法場典刑。

婆婆,此後遇着冬時年節,月一十五,有瀽不了的漿水飯,瀽半碗兒與我吃;燒不了的紙錢,與竇娥燒一陌兒。

則是看你死的孩兒面上!(唱)【快活三】念竇娥葫蘆提當罪愆,念竇娥身首不完全,念竇娥從前已往幹家緣。

婆婆也,你只看竇娥少爺無娘面。

【鮑老兒】念竇娥伏侍婆婆這幾年,遇時節將碗涼漿奠;你去那受刑法屍骸上烈些紙錢,只當把你亡化的孩兒薦。

(卜兒哭科,雲)孩兒放心,這個老身都記得。

天那,兀的不痛殺我也!(正旦唱)婆婆也,再也不要啼啼哭哭,煩煩惱惱,怨氣衝天。

這都是我做竇娥的沒時沒運,不明不暗,負屈銜冤。

(劊子做喝科,雲)兀那婆子靠後,時辰到了也。

(正旦跪科)(劊子開枷科)(正旦雲)竇娥告監斬大人,有一事肯依竇娥,便死而無怨。

(監斬官雲)你有甚麼事?你說。

(正旦雲)要一領淨席,等我竇娥站立;又要丈二白練,掛在旗槍上:若是我竇娥委實冤枉,刀過處頭落,一腔熱血休半點兒沾在地下,都飛在白練上者。

(監斬官雲)這個就依你,打甚麼不緊。

(劊子做取席站科,又取白練掛旗上科)(正旦唱)【耍孩兒】不是我竇娥罰下這等無頭願,委實的冤情不淺;若沒些兒靈聖與世人傳,也不見得湛湛青天。

我不要半星熱血紅塵灑,都只在八尺旗槍素練懸。

等他四下里皆瞧見,這就是咱萇弘化碧,望帝啼鵑。

(劊子云)你還有甚的說話?此時不對監斬大人說,幾時說那?(正旦再跪科,雲)大人,如今是三伏天道,若竇娥委實冤枉,身死之後,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竇娥屍首。

(監斬官雲)這等三伏天道,你便有沖天的怨氣,也召不得一片雪來,可不胡說!(正旦唱)【二煞】你道是暑氣暄,不是那下雪天;豈不聞飛霜六月因鄒衍?若果有一腔怨氣噴如火,定要感的六出冰花滾似綿,免着我屍骸現;要什麼素車白馬,斷送出古陌荒阡!(正里再跪科,雲)大人,我竇娥死的委實冤枉,從今以後,着這楚州亢旱三年!(監斬官雲)打嘴!那有這等說話!(正旦唱)【一煞】你道是天公不可期,人心不可憐,不知皇天也肯從人願。

做甚麼三年不見甘霖降?也只為東海曾經孝婦冤,如今輪到你山陽縣。

這都是官吏每無心正法,使百姓有口難言!(劊子做磨旗科,雲)怎麼這一會兒天色陰了也?(內做風科,劊子云)好冷風也!(正旦唱)【煞尾】浮云為我陰,悲風為我旋,三樁兒誓願明題遍。

(做哭科,雲)婆婆也,直等待雪飛六月,亢旱三年呵,(唱)那其間才把你個屈死的冤魂這竇娥顯!(劊子做開刀,正旦倒科)(監斬官驚雲)呀,真箇下雪了,有這等異事!(劊子云)我也道平日殺人,滿地都是鮮血,這個竇娥的血都飛在那丈二白練上,並無半點落地,委實奇怪。

(監斬官雲)這死罪必有冤枉。

早兩樁兒應驗了,不知亢旱三年的說話,准也不准?且看後來如何。

左右,也不必等待雪睛,便與我抬他屍首,還了那蔡婆婆去罷。

(眾應科,抬屍下)。

《送東陽馬生序 / 宋》

宋濂 〔明代〕

余幼時即嗜學。

家貧,無從致書以觀,每假借於藏書之家,手自筆錄,計日以還。

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錄畢,走送之,不敢稍逾約。

以是人多以書假余,余因得遍觀群書。

既加冠,益慕聖賢之道 。

又患無碩師名人與游,嘗趨百里外,從鄉之先達執經叩問。

先達德隆望尊,門人弟子填其室,未嘗稍降辭色。

余立侍左右,援疑質理,俯身傾耳以請;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禮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復;俟其欣悅,則又請焉。

故余雖愚,卒獲有所聞。

當余之從師也,負篋曳屣行深山巨谷中。

窮冬烈風,大雪深數尺,足膚皸裂而不知。

至舍,四支僵勁不能動,媵人持湯沃灌,以衾擁覆,久而乃和。

寓逆旅,主人日再食,無鮮肥滋味之享。

同捨生皆被綺繡,戴朱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左佩刀,右備容臭,燁然若神人;余則縕袍敝衣處其間,略無慕艷意,以中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奉不若人也。

蓋余之勤且艱若此。

今雖耄老,未有所成,猶幸預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寵光,綴公卿之後,日侍坐備顧問,四海亦謬稱其氏名,況才之過於余者乎?今諸生學於太學,縣官日有廩稍之供,父母歲有裘葛之遺,無凍餒之患矣;坐大廈之下而誦詩書,無奔走之勞矣;有司業、博士為之師,未有問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書,皆集於此,不必若余之手錄,假諸人而後見也。

其業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質之卑,則心不若余之專耳,豈他人之過哉?東陽馬生君則,在太學已二年,流輩甚稱其賢。

余朝京師,生以鄉人子謁余,撰長書以為贄,辭甚暢達。

與之論辨,言和而色夷。

自謂少時用心於學甚勞,是可謂善學者矣。

其將歸見其親也,余故道為學之難以告之。

謂余勉鄉人以學者,余之志也;詆我夸際遇之盛而驕鄉人者,豈知予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