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坡韋齋滿腹詩,詩成例不強我和。韜父恐為作詩瘦,二子便便腰腹大。
我與韜父交最晚,滇越西行闖百邏。鄰觀並世詩有格,三賢倘許鐺腳坐。
恩施義寧不沾惹,菑畲自種知粳糯。六詔天南光怪欽,韜父長吟算一個。
病榻支離強贈詩,故知詩酒為例課。贈我五字報以七,筆床三月勁僵臥。
瘦馬驤首躐澗谷,碓房詎肯踏旋磨。試將韜父比韜叔,瘦硬功深轉貼妥。
少年詩客錢夢苕,大翻觔斗門前過。公然捉住快弟蓄,蹴踏詩城所向破。
中原稱霸非難事,韜父才語況驚座。滇雲靉靆茶花放,九天何人落欬唾。
花開多釀荔枝紅,偕二三子來朝賀。
幾重水驛東風大,孤舟尚掛帆席。故山近也,斜陽影里,正愁羈客。
江波怨極,料蘅杜、幽香未息。怕歸時、深秋擷佩,換了舊顏色。前事休回首,約訪青春,木蘭雙楫。少年俊侶,悵如今、各分南北。
欲寄翎箋,奈多是、雲天迥隔。只昏鴉樹外隱隱,數點墨。
伊昔開東閣,相看眼獨青。
文章奏金石,衿佩睹儀刑。
應世游三輔,焉能困一經。
前星垂炳耀,染翰侍彤庭。
聞說眼空天下士,只疑身是洛陽人。
少年有學談仁義,高論無慚問鬼神。
九載之官看教育,萬言詣闕聽敷陳。
曳裾已在長沙日,知己相逢此志信。
四十雖聞不動心,平生富貴豈能淫。
屢蒙論薦來天祿,自負文章入翰林。
養望也須添白髮,觀光仍遣教青衿。
河間好古嗟予慕,多士從游愛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