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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淮藩韻二首 其一》

老子 〔先秦〕

萋萋芳草白鷗洲,欲乞先生數筆留。着個藤蓑憨老子,釣竿終日在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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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淮藩韻二首 其一 - 賞析

老子

作者:老子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一字伯陽,或曰諡伯陽,春秋末期人,生卒年不詳,籍貫也多有爭議,《史記》等記載老子出生於楚國 或陳國 。中國古代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和史學家,道家學派創始人和主要代表人物,與莊子並稱「老莊」。後被道教尊為始祖,稱「太上老君」。在唐朝,被追認為李姓始祖。春秋末年,天下大亂,老子欲棄官歸隱,遂騎青牛西行。到靈寶函谷關時,受關令尹喜之請著《道德經》。老子傳世作品《道德經》(又稱《老子》),是全球文字出版發行量最大的著作之一。

老子其它诗文

《第四十五回》

老子 〔先秦〕

  進李固對策膺首選 舉祝良解甲定群蠻

  卻說尚書令左雄,因見梁冀辭爵,宋娥獨不讓封,乃復借着地震山崩的變異,再上封章,略云:

  先帝封野王君,漢陽地震,今封山陽君,而京城復震,專政在陰,其災尤大。臣前後瞽言,封爵至重,王者可私人以財,不可以官,宜還阿母之封,以塞災異。今冀已高讓,山陽君亦宜崇其本節,毋蹈愆尤,則所保者大,國安而山陽君亦安矣。

  宋娥聞得左雄再三諫諍,亦有畏心,乃向順帝辭還封號;偏順帝專徇私恩,不肯照准,於是山陽君封號如故,左雄所言,依然無效,但雄名由此益著。雄嘗因州郡薦舉,類多失實,特奏請察舉孝廉,必年滿四十,諸生試家法,即一家之學。文吏課箋奏,乃得應選;若有茂才異行如顏淵子奇,方可不拘年齒。子奇齊人,年十八,齊君使宰東阿,阿縣大化。順帝依議,頒詔州郡。會廣陵郡有孝廉徐淑,應舉入都,年未四十,台郎詰以違格,淑答說道:「詔書有如顏淵子奇,不拘年齒,故本郡以臣充選!」郎官無言可駁,轉告左雄,雄召淑入見,莞爾與語道:「昔顏淵聞一知十,孝廉能聞一知幾呢?」說得淑無從對答,默然退歸。尚書僕射胡廣,曾與雄議不合,出為濟陰太守,所舉數人,並皆失當,坐是免官。此外尚有牧守濫舉,亦遭罷黜。惟汝南人陳蕃,潁川人李膺,下邳人陳球等三十餘人,才足應選,得拜郎中。安丘人郎顗,素有聲譽,由順帝特徵入闕,面問災異,顗詳上條陳,大要在修德禳災,且薦舉議郎黃瓊,茂才李固。順帝命顗為郎中,顗辭病不就,飄然竟去。忽由洛陽令奏報宣德亭邊,平地無故自裂,闊約八十五丈,順帝乃令公卿所舉各士人,入朝對策。峨峨髦士,挾策干時,遂皆摛藻揚華,發揮己見。就中名士頗多,如扶風人馬融,南陽人張衡,亦俱在列。所上策文,由順帝親自展覽,內有一篇佳作,系詳言時政得失,不涉虛浮,當即拔為第一。看官欲賞識此文,由小子抄錄如下:

  臣聞王者父天母地,寶有山川,王道得,則陰陽和穆;

  政化乖,則崩震為災,斯皆關諸天心,效於成事者也。夫化以職成,官由能理。古之進者,有德有命;今之進者,唯財與力。伏聞詔書務求寬博,嫉惡嚴暴,而今長吏多殺伐致聲名者,必加遷賞,其存寬和無黨援者,輒見斥逐,是以淳厚之風不宣,雕薄之俗未革。雖繁刑重禁,何能有益?前孝安皇帝變亂舊典,封爵阿母,因造妖孽,使樊豐之徒,乘權放恣,侵奪主威,改亂嫡嗣,至令聖躬狼狽,親遇其艱。既拔自困殆,龍興即位,天下喁喁,屬望風政。積敝之後,易致中興,誠當沛然,思惟善道,而論者猶雲方今之事,復同於前。臣伏從山草,痛心傷臆!誠以漢興以來,三百餘年,賢聖相繼,十有八主,豈無阿乳之恩?豈忘爵賞之寵?然上畏天威,俯案經典,知義不可,故不封也。勤謹之德,但加賞賜,足以酬其勞苦;至於裂土開國,實乖舊典。聞阿母體性謙虛,必有遜讓,陛下宜許其辭國之高,使成萬安之福。夫妃後之家,所以少完全者,豈天性當然?

  但以爵祿尊顯,專總權柄,天道惡盈,不知自損,故至顛仆。先帝寵遇閻氏,位號太疾,故其受禍曾不旋時。老子曰:「其進銳者,其退速也。」今梁氏戚為椒房,禮所不臣,尊以高爵,尚可然也;而子弟群從,榮顯兼加,永平建初故事,殆不如此;宜令步兵校尉冀,及諸侍中還居黃門之官,使權去外戚,政歸國家,豈不休乎?又,詔書所以禁侍中尚書中臣子弟,不得為吏,察孝廉者,以其秉威權、容請託故也。而中常侍在日月之側,聲勢振天下,子弟祿任,曾無限極,雖外托謙默,不干州郡,而諂偽之徒,望風進舉。今可為設常禁,同之中臣。昔館陶公主為子求郎,明帝不許,見前文。賜錢千萬,所以輕厚賜、重薄位者,為官人失才,害及百姓也。竊聞長水司馬武宣、開陽城門侯羊迪等,無他功德,初拜便真,此雖小失,而漸壞舊章。先聖法度,所宜堅守,政教一跌,百年不復。詩云:「上帝板板,下民卒癉,」刺周王變祖法度,故使下民將盡病也。今陛下之有尚書,猶天之有北斗也。斗為天喉舌,尚書亦為陛下喉舌。斗斟酌元氣,運乎四時;尚書出納王命,敷政四海,權尊勢重,責之所歸,若不平心,災眚必至,誠宜審擇其人,以輔聖政。今與陛下共理天下者,外則公卿尚書,內則常侍黃門,譬猶一門之內,一家之事,安則共其福慶,危則通其禍敗。刺史二千石,外統職事,內受法則。夫表曲者影必邪,源清者流必潔,猶叩樹本而百枝皆動也。《周頌》曰:「薄言振之,莫不震迭。」此言動之於內,而應之於外也。由此言之,本朝號令,豈可蹉跌?間隙一開,則邪人動心;利競暫啟,則仁義道塞。刑罰不能復禁,化導以之寢壞。此天下之紀綱,當今之急務。陛下宜開石室,陳圖書,招會群儒,引問得失,指摘變象,以求天意。其言有中理,即時施行,顯拔其人。以表能者,則聖聽日有所聞,忠臣盡其所知。又宜罷退宦官,去其權重,第置常侍二人,方直有德者,省事左右;小黃門五人,才智閒雅者,給事殿中。如此則論者厭塞,昇平可致也。臣所以敢陳愚瞽、冒昧自聞者,倘或皇天欲令微臣覺悟陛下,陛下宜熟察臣言,憐赦臣死。臣言有盡而意不盡,伏維垂鑒。

  看官道這篇策文,是何人所作?原來就是南鄭人李固,即故司徒李郃的令子。固五察孝廉,再舉茂才,皆不應召,至是為衛尉賈建所舉,乃詣闕獻詞。順帝特加鑑賞,置諸高第。即日令乳母宋娥,出居外舍,並責諸常侍干預政權。諸常侍悉叩頭謝罪,朝廷肅然,因拜固為議郎。馬融前曾為校書郎中,因上廣成頌,隱寓譏刺,忤旨被黜,及此次對策,乃復使與固同官。張衡南陽人,表字平子,素善機巧,更研精天文陰陽曆算,嘗作渾天儀,著靈憲算罔論,造候風地動儀,為前人所未有。當時已為太史令,衡不慕榮利,故累年不遷,好幾載才得為侍中。這都由閹人當道,排擯清流,雖有名士,終致沈抑下僚,不獲大用。浮陽侯孫程等,就國年余,仍復召還京師,命與王道李元,同拜騎都尉。回應前回。嗣復遷程為奉車都尉,程竟病死,追贈車騎將軍印綬,賜諡剛侯。程臨終遺言,願將封邑傳與弟美,順帝將封邑中分一半畀孫美承受,一半使程養子壽襲封,這也是漢朝特別的創格。到了陽嘉四年,居然垂為定例,詔令宦官養子,俱得為嗣,承襲封爵。御史張綱,就是司空張皓子,皓為留侯張良六世孫,居官正直,至陽嘉元年病歿。綱少通經學,砥礪廉隅,既受任為御史,目睹順帝寵遇宦官,引為已憂,慨然嘆息道:「穢惡滿朝,不能致身事君,掃清宮禁,雖得幸生,也非我所願哩!」當下繕就奏摺,入朝進呈,奏中說是:

  《詩》曰:「不愆不忘,率由舊章。」溯自大漢初隆,及中興之世,文明二帝,德化尤盛,觀其理為易循易見,但恭儉守節,約身尚德而已。中官常侍,不過兩人,近幸嘗賜,裁滿數金,惜費重民,故家給人足。夷狄聞中國優富,任信道德,所以奸謀自消,而和氣盛應。頃者以來,不遵舊典,無功小人,皆有官爵,富之驕之,而復害之,非愛人重器承天順道者也!伏願陛下少留聖恩,割損左右,以奉天下,則治道其庶幾矣!

  書入不報。是時三公已換易數人,太傅桓焉,太尉朱寵,司徒許敬,皆相繼罷去;用大鴻臚龐參為太尉,錄尚書事,宗正劉崎為司徒,又因司空張皓出缺,進太常王龔為司空。太傅本非常職,暫從緩設。太尉龐參,就職至三年有餘,最號忠直,內侍等不便舞弊,屢加譖毀,司隸亦黨同閹豎,上書糾彈,獨廣漢郡上計掾段恭,力為龐參洗刷,請順帝專心委任,順帝乃任參如故。不料參後妻嫉妒,竟將前妻子推入井中,猝遭溺死,洛陽令祝良,與參有隙,當即入太尉府查勘屬實,立時報聞,參因坐免,改任大鴻臚施延為太尉。越二年,施延免職,又起參為太尉。參年老多病,逾年壽終,司空張龔,繼參後任。太常孔扶,遷官司空,未幾又改用光祿勛王卓。司徒劉崎,亦坐事免官,特擢大司農黃尚為司徒。惟梁後父執金吾梁商,奉命為大將軍,獨不願就任,託疾固辭,順帝使太常奉策,就第冊拜,商不得已詣闕受命。漢陽人巨覽,上黨人陳龜,並有才行,當由商闢為掾屬;李固周舉,亦由商特召,入為從事中郎。固見商謙和有餘,剛斷不足,乃上箋諷商道:

  昔春秋褒儀父以開義路,貶無駭以閉利門;夫義路閉則利門開,利門開則義路閉也。前孝安皇帝,內任伯榮樊豐之屬,外委周廣謝惲之徒,開門受賂,署用非次,天下紛然,怨聲滿道。今上初立,頗存清靜,未能逾年,稍復墮損,左右党進者,日有遷拜;守死善道者,滯涸窮路,而未有改敝立德之方。又,即位以來,十有餘年,聖嗣未立,群下系望。可令中宮博簡嬪媵,兼采微賤宜子之人,進御至尊,順助天意。若有皇子,母自乳養,無委保妾醫巫,以致飛燕之禍。明將軍望尊位顯,當以天下為憂,崇尚謙省,垂則萬方,而新營祠堂,費工億計,非以昭明令德,崇示清儉。自數年以來,災怪屢見,近無雨潤,而沈陰鬱泱,宮省之內,容有陰謀。孔子曰:「智者見變思形,愚者睹怪諱名。」天道無親,可為祗畏。如近者月食既於端門之側,既盡也。月者大臣之體也,夫窮高則危,太滿則溢,月盈則缺,日中則移,凡此四者,自然之數也。天地之心,福謙忌盛,是以賢達功遂身退,全名養壽,無有怵迫之憂。誠令王綱一整,道行忠立,明公踵伯成之高,唐虞時為諸侯,至禹即位,棄官歸耕,事見《莊子》。全不朽之譽,豈與此外戚凡輩,耽榮好位者,同日而論哉?固狂夫下愚,不達大體,竊感故人一飯之報,況受顧遇而可不盡言乎?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幸賜裁覽!

  梁商亦知固效忠,但素性優柔,終不能用。宦官十九侯中,孫程早死,王康王國彭愷王成趙封魏猛等,亦陸續病亡,惟黃龍楊佗孟叔李建張賢史汎王道李元李剛九人,與乳母宋娥,交相盅蔽,賄賂公行。太尉王龔,每恨宦官攬權,志在匡正,因極陳諸閹過惡,請即放斥。閹黨不免驚惶,各使賓客誣奏龔罪,順帝竟偏聽讒言,命龔自白。李固聞知,即進告梁商,為龔辯誣,且謂三公望重,不應赴廷對簿,請即代為表明,毋令王公蒙冤。商乃入白順帝,才得無事。商子冀,鳶肩豺耳,兩眼直視,口吃不能明言,少時遊蕩無行,酒色自娛,凡博奕蹴鞠諸技,卻是般般精通,又喜臂鷹走狗,騁馬鬥雞,此外卻無甚材能,不過略通書計。為了椒房貴戚,得列顯階,初為黃門侍郎,轉遷侍中虎賁中郎將,及越騎步兵各校尉,至父商為大將軍,冀竟代任執金吾。陽嘉五年,改號永元,調冀為河南尹。冀居職暴恣,多為不道。洛陽令呂放,進見梁商,偶然談及冀過,商當然責冀,冀恨放多嘴,竟遣人伏候道旁,俟經過時,把他刺死。且恐乃父察悉,偽言放為仇家所刺,請使放弟禹為洛陽令,嚴行捕訊。禹接任後,總道是與冀無干,但將宗親賓佐,逐加拷問,冤冤枉枉死了一百多人。冀一出手,便冤死多人,怪不得後來要殺皇帝?梁商尚被冀瞞過,順帝更不必說了。是年武陵蠻叛亂,幸得新任太守李進,領兵討平,且簡選良吏,撫循蠻夷,郡境乃安。過了一年,象林蠻區憐等,糾眾為亂,攻縣廨,戕長吏,騷擾的了不得。交阯刺史樊演,發交阯九真兵二萬餘人,往救象林,兵士不願遠行,倒戈返攻,還虧樊演乘城拒守,覷隙出擊,得將叛兵驅散,城郭無恙。但叛兵投入蠻帳,蠻眾益盛。適侍御史賈昌,出使日南,聞得叛蠻猖獗,亟與州郡官吏,並力合討,怎奈嶺路崎嶇,蠻眾負嵎自固,官兵不能與敵,戰輒失利,反為所圍。賈昌等飛書乞援,詔令公卿百官,會議方略,群臣等請特簡元戎,大發荊揚兗豫兵馬,往討叛蠻;獨大將軍屬下從事中郎李固,力駁眾議,獨獻良謨,大致說云:

  蠻荒遼遠,用兵最艱,若荊揚無事,發之可也。今二州盜賊,盤結不散,武陵南郡,蠻夷未輯,長沙桂陽,數被徵發,如復擾亂,必更生患,其不可一也。又兗豫之人,猝被徵發,遠赴萬里,無有還期,詔書迫促,必致叛亡,其不可二也。南州水土溫暑,加有瘴氣,致死亡者,十必四五,其不可三也。遠涉萬里,士卒疲勞,及至嶺南,不堪復斗,其不可四也。軍行日三十里,而兗豫去日南九千餘里,三百日乃到,計人粟五升,用米六十萬斛,不計將吏驢馬之食,但負甲自致,費便若此,其不可五也。軍之所在,死亡必眾,不足禦敵,當復更發,其不可六也。九真日南,相去千里,發其吏民,猶且不堪,何況苦四州之卒,以赴萬里之艱哉,其不可七也。前中郎將尹就,討益州叛羌,益州諺曰:「虜來尚可,尹來殺我。」後就征還,以兵付刺史張喬;喬因其將吏,旬月之間,破殄寇虜。此發將無益之效,州郡可任之驗也。宜更選有勇略仁惠任將帥者,以為刺史太守,悉使共住交阯。今日南兵單無谷,守既不足,戰又不能,可一切徙其吏民,北依交阯,還募蠻夷,使自相攻,轉輸金帛以為其資;有能反間致頭首者,許以封侯裂土之賞。前并州刺史祝良,性多勇決;又南陽張喬,前在益州,有破虜之功,皆可任用。昔太宗加魏尚為雲中守,哀帝即拜龔舍為泰山太守,今宜師其遺意,拜良等便道之官,則不待勞師,自可收效,而蠻疆之綏輯不難矣。

  這議一創,公卿等卻多以為然,不復堅持成見。於是拜祝良為九真太守,張喬為交阯刺史,即日就道,同赴嶺南。喬至交阯,開示恩信,解散脅從,叛眾或降或歸,不復生亂。良到九真,單車入蠻穴中,曉諭禍福,示以至誠,蠻眾亦俯首帖耳,願遵約束,投降至數萬人,俱為良築造府舍,仍復前觀,嶺外復平。朝廷未接捷音,尚使公卿等各舉猛士,選為將帥。尚書令左雄,時已調任司隸校尉,獨將前冀州刺史馮直,保舉上去。偏尚書周舉,謂馮直嘗坐贓免官,如何得列入薦牘?因此劾雄所舉非人,免不得有阿私情弊。雄以周舉得為尚書,也由自己推薦,此次恩將仇報,太覺不情,當下往詰周舉道:「我素重君才,故敢進言,誰知反害及自身!」舉慨然答道:「昔趙宣子任韓厥為司馬,厥反戮宣子仆,宣子語諸大夫道:『可以賀我!』今君不以舉為不才,謬升諸朝,舉不敢向君阿諛,致貽君羞。不料君意與古人不同,舉始自知得罪了!」雄聽了舉言,忙改容稱謝道:「吾過,吾過!幸勿介意!」遂拱手別歸。時人稱舉為善規,雄為善改,統是當時賢士,名不虛傳。還有一班竊權攬勢的宦官,乘機舉用私人,競賣恩勢。獨大長秋良賀,清儉退厚,一無所舉,順帝暗暗詫異,召問原因,賀直答道:「臣生自草莽,長居宮禁,天下人才,臣未知悉,又與士類素乏交遊,怎敢濫舉?昔衛鞅因景監介紹,得見秦王,智士已料他不終,若使臣妄舉數人,恐士人不以為榮,反且因此見辱了!」順帝聞言,也為嘆息不置。但內侍如賀,實是不可多得。此外多招權納賄,往往釀成禍階,永和四年元月,中常侍張逵,竟矯詔捕人,險些兒構興大獄,連累無辜。小子有詩嘆道:

  刑餘腐豎總難容,蟠踞宮廷定兆凶;

  亦有馴良堪任使,古今能有幾人逢?

  欲知張逵矯詔情事,容至下回分解。

  順帝亦中智之君,觀其召試群儒,能舉李固為首選,退乳母,責閹人,宮禁肅然,其與乃父之庸暗不君,似不可同日語矣。然一時之明察,終不敵群小之欺矇,雖有直臣,挽回無幾。意者其尚有遺傳性之留存,明於初而昧於終歟?梁商以謙退稱,亦卒蹈優柔之失,有子如冀,不能教以義方,遑問他事。李固諷商之言,尚未能直揭其弊,而商且不用,時人稱商為順帝賢輔,其然豈其然乎?及固薦引祝良張喬之撫蠻,而四府均贊成固議,卒得成功。度其時商為首弼,且握兵權,必有為之主宰其間者,況固為從事中郎,亦由商所辟召?蓋亦一鄧之流亞而已。語有之:「善善從長,惡惡從短,」則商固非無一長之足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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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吟 中秋和人韻》

老子 〔先秦〕

西風萬卷堂空,臥聽簫鼓誰家宴。多情惟有,碧霄明月,肯來相見。因記當年,南樓老子,座前賓滿。把清談當卻,彈絲吹管。誰更問,霓裳按。夢裡仙遊驚斷。悵天涯、故人難面。空留玉斧,修輪斫桂,又成衰晚。水調歌殘,壯心都付,一聲長嘆。對清光不寐,呼兒取酒,不妨重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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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鼎現(和韻已未元夕)》

老子 〔先秦〕

晚風微動,淨掃天際,雲裾霞綺。將海外、銀蟾推上,相映華燈輝萬砌。看舞隊、向梅梢然晝,丹焰玲瓏玉蕊。漸陸地、金蓮吐遍,恰似樓台臨水。

老子歡意隨人意。引紅裙、釵寶鈿翠。穿夜市、珠筵玳席,多少吳謳聯越吹。繡幕卷、散繽紛香霧。籠定團圓錦里。

認一點、星球掛也,士女桃源洞裡。聞說舊日京華,般百戲、燈棚如履。待端門排宴,三五傳宣禁侍。願樂事、這回重見,喜慶新開起。瞻聖主、齊壽南山,勢拱東南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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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道傍決明盛開可喜》

老子 〔先秦〕

籬落秋逾晚,雞豚地更偏。

何時有蓬戶,無處著金錢。

芒屨林邊石,茶鐺澗底泉。

心知鴻雁到,老子愛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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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後捻梅花近壁,以燈照之,宛然如墨梅》

老子 〔先秦〕

老子年來畫入神,鑿空幻出墨梅春。

壁為玉板燈為筆,整整斜斜樣樣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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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歌風台》

老子 〔先秦〕

素靈霄啼大澤前,赤精炎炎光燭天。阿房已灰四海沸,軹道羊車誠可憐。

誰言漢中非土地,養民致賢真上計。三秦才定海宇清,稅駕咸陽遂稱帝。

沛中湯沐新賜名,萬乘那忘故里情。翠華東歸喜臨幸,父老子弟俱歡迎。

威加海內何雄哉,酒酣更上高高台。大風歌來真慷慨,守國何獨忘賢才。

漢家規模止如此,四百光陰猶撚指。一旦炎灰不復然,空有荒台臨泗水。

我時乘舟台下過,逸興自覺登臨多。人間興廢等餘事,且將斗酒傾金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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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出關圖為松江陳宗仁賦》

老子 〔先秦〕

道德經文祇五千,當時尹喜得親傳。出關又跨青牛去,萬里流沙幾日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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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1)南山登高 其八》

老子 〔先秦〕

駑才又竭一年多,里巷猶煩作謗歌。賴有南山山色在,趁今老子未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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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調】柳營曲 賞春》

老子 〔先秦〕

  花艷冶,柳欹斜,粉牆低畫樓人困也。庭院星列,羅綺雲疊,簇簇鬧蜂蝶。

紫霞杯我輩豪俠,綠雲鬟仕女奇絕。烏絲欄看醉草,紅牙板唱聲揭。別,同載七

香車。 避暑偶成

  共翠娥,酌金波,湖上晚風搖芰荷。絲管情多,簾幕涼過,暑氣盡消磨。扇

停風幾縷柔歌,襪凌波一掬香羅。醉魂偏浩蕩,詩興費吟哦。睃,老子正婆娑。 秋閨

  籠太纖,拜銀蟾,恰團圓幾時雲又掩。塵淡妝奩,風透朱簾,無語望雕檐。

博山爐香冷慵添。陽春曲唱和難タ。新涼開扇影,清恨蹙眉尖。嫌,何處可消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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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後訪梅九絕 其五》

老子 〔先秦〕

老子無糧可禦冬,強鳴飢吻和寒蛩。舍南舍北花如雪,止咽清香飽殺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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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興》

老子 〔先秦〕

老子愛江水,江面開竹門。江流竹影薄,子細見前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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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山巨源絕交書》

老子 〔先秦〕

  康白:足下昔稱吾於潁川,吾常謂之知言。然經怪此意尚未熟悉於足下,何從便得之也?前年從河東還,顯宗、阿都說足下議以吾自代,事雖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狹中,多所不堪,偶與足下相知耳。閒聞足下遷,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獨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薦鸞刀,漫之膻腥,故具為足下陳其可否。

  吾昔讀書,得並介之人,或謂無之,今乃信其真有耳。性有所不堪,真不可強。今空語同知有達人無所不堪,外不殊俗,而內不失正,與一世同其波流,而悔吝不生耳。老子、莊周,吾之師也,親居賤職;柳下惠、東方朔,達人也,安乎卑位,吾豈敢短之哉!又仲尼兼愛,不羞執鞭;子文無欲卿相,而三登令尹,是乃君子思濟物之意也。所謂達能兼善而不渝,窮則自得而無悶。以此觀之,故堯、舜之君世,許由之岩棲,子房之佐漢,接輿之行歌,其揆一也。仰瞻數君,可謂能遂其志者也。故君子百行,殊途而同致,循性而動,各附所安。故有處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返之論。且延陵高子臧之風,長卿慕相如之節,志氣所託,不可奪也。吾每讀尚子平、台孝威傳,慨然慕之,想其為人。少加孤露,母兄見驕,不涉經學。性復疏懶,筋駑肉緩,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悶癢,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轉乃起耳。又縱逸來久,情意傲散,簡與禮相背,懶與慢相成,而為儕類見寬,不攻其過。又讀《莊》、《老》,重增其放,故使榮進之心日頹,任實之情轉篤。此猶禽鹿,少見馴育,則服從教制;長而見羈,則狂顧頓纓,赴蹈湯火;雖飾以金鑣,饗以嘉肴,愈思長林而志在豐草也。

  阮嗣宗口不論人過,吾每師之而未能及;至性過人,與物無傷,唯飲酒過差耳。至為禮法之士所繩,疾之如仇,幸賴大將軍保持之耳。吾不如嗣宗之資,而有慢弛之闕;又不識人情,暗於機宜;無萬石之慎,而有好盡之累。久與事接,疵釁日興,雖欲無患,其可得乎?又人倫有禮,朝廷有法,自惟至熟,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臥喜晚起,而當關呼之不置,一不堪也。抱琴行吟,弋釣草野,而吏卒守之,不得妄動,二不堪也。危坐一時,痹不得搖,性復多虱,把搔無已,而當裹以章服,揖拜上官,三不堪也。素不便書,又不喜作書,而人間多事,堆案盈機,不相酬答,則犯教傷義,欲自勉強,則不能久,四不堪也。不喜弔喪,而人道以此為重,已為未見恕者所怨,至欲見中傷者;雖瞿然自責,然性不可化,欲降心順俗,則詭故不情,亦終不能獲無咎無譽如此,五不堪也。不喜俗人,而當與之共事,或賓客盈坐,鳴聲聒耳,囂塵臭處,千變百伎,在人目前,六不堪也。心不耐煩,而官事鞅掌,機務纏其心,世故煩其慮,七不堪也。又每非湯、武而薄周、孔,在人間不止,此事會顯,世教所不容,此甚不可一也。剛腸疾惡,輕肆直言,遇事便發,此甚不可二也。以促中小心之性,統此九患,不有外難,當有內病,寧可久處人間邪?又聞道士遺言,餌術黃精,令人久壽,意甚信之;游山澤,觀魚鳥,心甚樂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廢,安能舍其所樂而從其所懼哉!

  夫人之相知,貴識其天性,因而濟之。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節也;仲尼不假蓋於子夏,護其短也;近諸葛孔明不逼元直以入蜀,華子魚不強幼安以卿相,此可謂能相終始,真相知者也。足下見直木不可以為輪,曲木不可以為桷,蓋不欲枉其天才,令得其所也。故四民有業,各以得志為樂,唯達者為能通之,此足下度內耳。不可自見好章甫,強越人以文冕也;己嗜臭腐,養鴛雛以死鼠也。吾頃學養生之術,方外榮華,去滋味,游心於寂寞,以無為為貴。縱無九患,尚不顧足下所好者。又有心悶疾,頃轉增篤,私意自試,不能堪其所不樂。自卜已審,若道盡途窮則已耳。足下無事冤之,令轉於溝壑也。

  吾新失母兄之歡,意常淒切。女年十三,男年八歲,未及成人,況復多病。顧此悢悢,如何可言!今但願守陋巷,教養子孫,時與親舊敘離闊,陳說平生,濁酒一杯,彈琴一曲,志願畢矣。足下若嬲之不置,不過欲為官得人,以益時用耳。足下舊知吾潦倒粗疏,不切事情,自惟亦皆不如今日之賢能也。若以俗人皆喜榮華,獨能離之,以此為快;此最近之,可得言耳。然使長才廣度,無所不淹,而能不營,乃可貴耳。若吾多病困,欲離事自全,以保餘年,此真所乏耳,豈可見黃門而稱貞哉!若趣欲共登王途,期於相致,時為歡益,一旦迫之,必發狂疾。自非重怨,不至於此也。

  野人有快炙背而美芹子者,欲獻之至尊,雖有區區之意,亦已疏矣。願足下勿似之。其意如此,既以解足下,並以為別。嵇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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