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蕃啟吳甸,弊政咸更張。謂茲三邊戍,節制須才良。
夏公稱國士,龍劍飛寒霜。遂膺副樞命,總戎向山陽。
山陽控南北,淮泗馳其㫄。向來用武地,平蕪連大荒。
於焉分斧鉞,誓欲清邊疆。㩀鞍一踴躍,帶甲俱慨慷。
野戰列步騎,舟師精且強。為王敵所愾,在處招流亡。
均田給牛耒,肆耕淮海鄉。坐令狐兔窟,化作禾黍場。
兵農既足食,境內稱小康。興學屬髦俊,出兵誅陸梁。
匡濟諒有在,可以綏四方。江楓照落日,馬首行離觴。
明朝度天塹,載旆風揚揚。
君不聞東海王,三女才色少女良,冠金玉佩雲霞裳。
超忽六合凌三光,四海托姻無與當。畫?水府如人世,寶幄瓊筵照天地。
群仙冉冉會佳期,招得神夫柳家毅。毅也前身應是龍,菱髯廣額蒼顏容,玩世亦與潛淵同。
時來踴躍返初服,天與伉儷還珠宮。至今廟貌臨東海,霧閣雲窗事何在。
但使龍推澤物心,天下祀之誠匪淫。我謁行祠向淮浦,黯慘帷中靈欲語。
十日一風,五日一雨,無衝波以危彼舟楫,無大旱以敗彼禾黍。
嗟爾龍兮順濟斯民千萬秋,龍亦永赫厥靈於此州,毋乖其道紛逢尤。
黃塵欲蔽日月明,十年四海橫戈兵。士風巳隨習俗變,盡舍仁義談縱衡。
遂使棲棲七君子,獨着儒服令人驚。胸中豈有經濟具,眼底厭看龍蛇爭。
大山長谷便同往,不獨隱跡兼隱名。由來貧賤足閒適,豈必濁世干浮榮。
兩生不來漢儀簡,四老既去秦運傾。寧知賢人慎出處,能與國家關重輕。
況今作者巳雲七,束帛合向丘園徵。君不見旁求良弼到版築,一說能令商道興。
風吹細草沙場春,忽看東絹落騏驎。一疋前馳復回盻,二匹齊驅若飛電。
最後一匹奚官騎,意態深沉目光炫。太平天廄粟如山,此物飽食長年間。
玉台閶闔遍游觀,五花滿身雲錦翻。焉知汗血干戈底,北伐南征千萬里。
惠養之恩終未酬,空負將軍托生死。此圖乃是吳興寫,龍種權奇信無比。
嗚呼安得真致此,萬歲千秋御天子。
汾河魚,人不食,魚躍魚潛魚自得。未逐雲雷飛上天,水闊波長渺無跡。
寧知公子江南來,聽客劍歌聲正悲。即把釣竿臨沮洳,掣得鯉魚長尺許。
砟魚為羹甘且鮮,神物僅可收饞涎。嗟爾魚乎胡不掉尾而遠逝,倉卒乃為香餌制。
人生為■■宜慎,諸君不見汾河魚。
離離原黍茂,蔚蔚柏葉青。鶯遷必喬木,鹿食惟野苹。
生物鹹得性,單人正飄零。解鞍憩鄒邑,落日登故城。
岱宗雖峻極,濟水殊未清。東陵死盜蹠,遺突浼山靈。
於陵棲仲子,小廉何足稱。臨眺轉哀郁,何以慰孤征。
伏生夙所慕,華寢翔林坰。
雄蕃啟吳甸,弊政咸更張。謂茲三邊戍,節制須才良。
夏公稱國士,龍劍飛寒霜。遂膺副樞命,總戎向山陽。
山陽控南北,淮泗馳其㫄。向來用武地,平蕪連大荒。
於焉分斧鉞,誓欲清邊疆。㩀鞍一踴躍,帶甲俱慨慷。
野戰列步騎,舟師精且強。為王敵所愾,在處招流亡。
均田給牛耒,肆耕淮海鄉。坐令狐兔窟,化作禾黍場。
兵農既足食,境內稱小康。興學屬髦俊,出兵誅陸梁。
匡濟諒有在,可以綏四方。江楓照落日,馬首行離觴。
明朝度天塹,載旆風揚揚。
朝發武陟城,夕宿河陰渡。平原郁蒼蒼,蔓屮巳多露。
展我素氍毹,偃息並厓樹。洪濤與風會,砉若迅雷怒。
揆餘江海士,止逝隨所遇。一葦苟可航,濟險亦奚懼。
所念形影單,恆飢在長路。中田豈無稼,不受一飯顧。
引領望故鄉,巳復星漢曙。宣尼川上嘆,使我獲深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