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紹莘是個隱逸之士,但較少明末山人氣。他的詞曲中每多冷眼看世態的意蘊,生際明末,哀傷情常在心底。這闋小令從題面看是「傷春」,就詞心言則是傷時。上片冷峻,寫出危頹之世,迷惘如夢,而「牆裡」人依舊「笑語」如常。不知是麻木,還是醉生夢死的荒唐。下片將視線收斂內觀自照,「無計」是最大的悲哀。最大的悲苦永遠屬於清醒人,這又是一種難解之謎。「萬種消魂」只能化為詩句,實也就是「國家不幸詩家幸」。然而此種「幸」,仿佛是天公的特定懲處。用斷腸之苦換取若干文字,能說不是大不幸。此詞警策之句首在「如夢一庭空絮」,將醉者以及醒而「無計」者全溶進了夢遊般的境界。那種時代的悲劇性的深刻,由此淒婉情韻中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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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染橙香,花燃榴火,曲池蓮蓋初張。槐陰半畝,引起竹床涼。
門靜閒花自落,小園中、無數新篁。憑欄久,閒調鸚鵡,摘葉戲螗螂。
日長,真似歲,輕施冰簟,閒夢羲皇。正孤蟬吟樹,乳燕依梁。
且喜黃梅過也,建蘭開籮岕茶香。東齋晚,一壺村酒,新月上松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