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東注天左旋,地軸入海樞在天。靈螺抱珠獨右轉,乃與七曜精光聯。
在昔乾隆歲丁未,王師偶指閩海堧。天風送潮百靈俊,馮?擊鼓龍趨淵。
帝謂爾眾涉大川,錫爾白螺神所虔。斯螺獻自藏斑禪,得月之精乃水母,陽侯當之走且顛。
維時閫臣恩望專,九拜而出登樓船。鯤身鹿耳坐超越,談笑不待黿鼉鞭。
功成惚恍若有恃,佛力亦藉天威宣。海邦從此得寶鎮,不惟其物惟其賢。
大哉皇心契真宰,盧牟六合歸陶甄。天西兩藏萬藩部,奔走梵唄銷戈鋋。
此中功德以神教,精誠所至非言詮。去年中山有冊使,槎路來往如登仙。
何況雞籠近咫尺,商艘漁艇紛洄沿。爾螺有靈不可鍵。
海旁蜃氣莽成市,安得一掃空雲煙。
空山四無人,知有幽蘭花。花開不可見,香氣清且嘉。
飛流下危磴,時有橫風遮。香久亦不聞,山深愁路賒。
眾草何青青,吐艷明朝霞。如何咫尺間,渺若天一涯。
援琴坐白石,日暮三嘆嗟。
不分曉漏與嚴更,趨直衰年代步行。曾傍禁垣陪玉勒,每從春菀扈霓旌。
據鞍可遂平生志,鬻駱能忘舊日情。好去莫須頻顧戀,相門忠孝有家聲。
行帳相依三十年,薊門直到柳條邊。看他補綴支持處,歷盡風霜雨雪天。
投贈愧無新錦段,卷舒仍是舊青氈。君家武庫何須此,應惜香爐一縷煙。
居鄛一言三戶起,新城一言重瞳死。可憐二老真英雄,提挈項劉如孺子。
漢誠天授楚天亡,大義所存世莫當。不然縞素三軍眾,未必烏騅百戰強。
楚人自古懷忠信,涕泣君臣同一燼。角黍蛟龍湘水深,荒陵風雨郴山峻。
茅屋蕭槮石虎悲,攀登猶有牧羊兒。但聞東海田橫島,不見江南義帝碑。
古人著書不得已,書成身廢良可嘆。若使勛名照竹帛,何為雕琢愁肺肝。
君嘗為余述師授,斯語聞之汪文端。因言年少治經義,獨於三禮心尤單。
瓣香欲祝北海鄭,苦讀每笑南陽韓。中年通籍習吏事,回鴹鳳閣遷農官。
農官急務在心計,抉剔常恐遭欺謾。即不被議且歸去,小謫總荷君恩寬。
秋風蓴鱸久相待,南國鳴雁何時安。還家一笑奉菽水,賴有文字娛酸寒。
君看仕宦得意人,罷官忽若無餘歡。人生得失未可較,海鷗奚事儕鵷鸞。
因君致聲問匡鼎,說《詩》之樂何般般。
百川東注天左旋,地軸入海樞在天。靈螺抱珠獨右轉,乃與七曜精光聯。
在昔乾隆歲丁未,王師偶指閩海堧。天風送潮百靈俊,馮?擊鼓龍趨淵。
帝謂爾眾涉大川,錫爾白螺神所虔。斯螺獻自藏斑禪,得月之精乃水母,陽侯當之走且顛。
維時閫臣恩望專,九拜而出登樓船。鯤身鹿耳坐超越,談笑不待黿鼉鞭。
功成惚恍若有恃,佛力亦藉天威宣。海邦從此得寶鎮,不惟其物惟其賢。
大哉皇心契真宰,盧牟六合歸陶甄。天西兩藏萬藩部,奔走梵唄銷戈鋋。
此中功德以神教,精誠所至非言詮。去年中山有冊使,槎路來往如登仙。
何況雞籠近咫尺,商艘漁艇紛洄沿。爾螺有靈不可鍵。
海旁蜃氣莽成市,安得一掃空雲煙。
逃名誰識圭年老,別思秋江余畫稿。弔鶴空歸曲沃園,浮家莫問崇明島。
當時兩馬載書卷,周覽中區恣搜討。都門古寺偶停驂,歷下東湖旋就道。
至今遺蹟人尚思,對客炊羹事堪考。離披書帶想階戺,鬱勃虬枝動鱗爪。
先生精靈何所寄,落葉荒榛不可掃。糟粕空將蠹簡求,弋羅仰視鴻飛藐。
繡衣使者老給事,騎馬避人焚諫草。猶登禮堂肅瞻謁,共薦溪毛勤采芼。
觴詠恍依蘭上里,雲山直接花蒲保。群賢連社答形影,滿座龍門嘆淑皓。
春遊城郭天氣新,歸路林花詩句好。猛思江海多旌旗,不覺風塵雜襟抱。
郡國誰尋利病書,功名且試河山表。白頭吟望獨低垂,無復飛騰馳翰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