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叟吾酷愛,謂可追楊風。玩其使筆處,如開兩石弓。
篆書到陽冰,分書邁蔡鍾。真行已小低,米董一掃空。
主張在北碑,擺脫餘顏公。常熟誇意態,雅步頗雍容。
視何究莫逮,飛走技不同。
文如至寶丹,筆若生畺臼。一篇每脫稿,舉世皆俯首。
平生不屈節,肝膽照杯酒。紛紛野狐群,忽值獅子吼。
京師奔競場,暮夜孰雲丑?畏廬深可畏,斧鉞書在口。
隱居名益重,方使薄俗厚。奈何推稗官,毋乃褻此叟。
斂才偶作畫,石谷輒抗手。亦莫稱畫師,掩名究無取。
干將莫邪難爭鋒,自言此書與盧鴻。由來文選是家學,父子授受善與邕。
願為鳴鶴殊鴻鵠,誰見香象追飛龍。世間石刻已稀有,朱闌麻紙垂奇蹤。
吾聞堯章論書法,以行為真非專工。孟堅復引狂為戒,欹斜流弊妨童蒙。
諦觀字里極駿逸,超凡絕跡元難從。道州猿叟主端直,獨至江夏終推崇。
平生頗疑古欺我,顏柳以外皆瞍矇。重姿重骨任交詬,千金寶秘歸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