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說妙蓮華。
清淨法光明,透徹十二部。
我□□□□,□□□曾說。
是故秘密藏,藏在微塵中。
有大□□□,□□□□卷。
字義皆炳然,堂堂而秘密。
或以糅□□,□□□□□。
以其翰墨切,微細作佛事。
勝眼若千□,□□□□海。
說法從心起,復以心莊嚴。
非小亦非大,□□眾心量。
水牛生象牙,墮在諸佛數。
楊侯濟北使君子,幕府從容理文史。
府中無事吏早休,陟厘秋兔寫銀勾。
駝峰桂蠹樽酒綠,樗蒲黃昏喚燒燭。
天南星移醉不歸,愛君清如寒水玉。
葳蕤韭薺煮餅香,別筵君當歸故鄉。
諸公為子空青眼,天門東邊虛薦章。
為言同列當推轂,豈有妒婦反專房。
射工含沙幸人過,水章獨搖能腐腸。
山風轟轟虎鬚怒,千金之子戒垂堂。
壽親頰如木丹色,胡麻炊飯玉為漿。
婆娑石上舞林影,付與一世專雌黃。
寂寥吾意立奴會,可忍冬花不盡觴。
春陰滿地膚生粟,琵琶催醉喧啄木。
艷歌驚落樑上塵,桃葉桃根斷腸曲。
高帆駕天沖水花,灣頭東風轉柁牙。
飛廉吹盡別時雨,江愁新月夜明沙。
士之才德蓋一國,則曰國士;女之色蓋一國,則曰國色;蘭之香蓋一國,則曰國香。
自古人知貴蘭,不待楚之逐臣而後貴之也。
蘭蓋甚似乎君子,生於深山叢薄之中,不為無人而不芳;雪霜凌厲而見殺,來歲不改其性也,是所謂「遯世無悶,不見是而無悶」者也。
蘭雖含香體潔,平居蕭艾不殊,清風過之,其香靄然,在室滿室,在堂滿堂,是所謂含章以時發者也,然蘭蕙之才德不同,世罕能別之。
予放浪江湖之日,乃久盡知其族性,蓋蘭似君子,蕙似士,大概山林中十蕙而一蘭也。
《楚辭》曰:「予既滋蘭之九畹,又樹蕙之百畝。
」以是知不獨今,楚人賤蕙而貴蘭久矣。
蘭蕙叢生,初不殊也,至其發花,一干一花而香有餘者蘭,一干五七花而香不足者蕙,蕙之雖不若蘭,起視椒榝則遠矣。
世論以為國香矣,乃曰「當門不得不除」,山林之士,所以往而不返者耶? 。
陳留江端禮季共曰:「陳留市上有刀鑷工,年四十餘,無世家子姓;惟一女年七歲矣,日以刀鑷所得錢與女子醉飽,則簪花吹長笛,肩女而歸,無一朝之憂,而有終身之樂,疑以為有道者也。
」陳無己為賦詩,庭堅亦擬作。
市井懷珠玉,往來人未逢。
乘肩嬌小女,邂逅此生同。
養性霜刀在,閱人清鏡空。
時時能舉酒,彈鑷送歸鴻。
車如雞棲馬如狗,閉門常多出門少。
去天尺五張公子,官居城南池館好。
健兒快馬紫游韁,迎我不知沙路長。
高榆老柳媚寒日,枯荷小鴨凍野航。
津人刺船起應客,遙知故人一水隔。
下馬索酒呼三遲,騎奴笑言客竟痴。
向來情義比瓜葛,萬事略不置町畦。
追數存亡異憂樂,燭如白虹貫酒卮。
開軒臨水弄長笛,吹落殘月風淒淒。
城頭漏下四十刻,破魔驚睡聽新詩。
君詩清壯悲節物,正與秋蟲同一律。
邇來更覺苦語工,思婦霜碪搗寒月。
朱顏綠髮深誤人,不似草木長青春。
潔身好賢君自有,今日相看進於舊。
以茲敢傾一杯酒,為太夫人千萬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