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浦太丘潛少微,非隱非吏嘉遁肥。轉庵相與菊花期,黃雀乃得詩發機。
詩則高矣物甚卑,物惟所遇知音稀。黃雀幸甚逢斯時,菊因東籬桃左扉。
吟成雖佳不療飢,黃雀頭顱萬里飛。兩語如露蒙晨晞,後人往往悟昨非。
轉庵識破花拈枝,勘遍諸方漳南歸。愛詩愛字淪膚肌,知我愈覺成相違。
同病亦謂投閒宜,老婆心切一手揮。長篇險韻鑄出之,涉齋自訟識評譏。
不待見聞方覺知,覆盆一旦遭赫暉。平生此段誠大奇,願言稽首長歸依。
為能忍辱偏慈悲,東山久別思薔薇。生處放熟非過為,豈須圉圉才見幾。
寧受校人當面欺,詩壇受降曾怖威。床頭置易甘成痴,雖匪顏徒竊願希。
今見菊花更不疑,牽聯黃雀為匹妃。南浦柏梁一字師,轉庵撥動關捩危。
琴鼓不鼓無成虧,前言戲解小郎圍。
見梅思洛陽,何愁道路梗。見雪憶灞橋,便可心思省。
仙家種玉成,造化炊粱頃。凜然孤高標,敢以塵溷請。
將軍有傳令,遽成臨渴井。王言惟作命,盍作和羹領。
香色歸本根,滋味豈機阱。自非泯全牛,安得試嘗綮。
轉庵句中畫,梅詩言外警。難韻有轆轤,妙語壓菑眚。
昨夜垂垂雨,一洗娟娟靜。便覺容成圃,真是太玉境。
朝來知見香,墮在區別町。不如兩忘言,搔首孤山頂。
年逾卦氣易身營,除一君猶鬢髮青。豈但文章難匹敵,只量筋力敢秤亭。
詩如博弈聊賢已,調似渝歌且易聽。除卻吟哦無一事,齋心惟敬六神丁。
城南家訓不籯金,曾共青燈課夜吟。往行二劉元作則,後人六藝盡師心。
經傳鄉派源流遠,詩到孫枝志思深。玉潤風流今鮑叔,卜鄰佳處到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