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楚絕無行樂地萬柳池邊有開元小寺稍潔因載酒約淮上翁荀桂叔林紹先諸友同游》
柳外澄波系小艖,玉皇宮畔梵王家。蟻浮腊味杯行酒,鶴避晴煙灶煮茶。
客里招邀慚草率,座中沾洽笑蘭闍。杖藜歸路西風晚,一抹寒林萬點鴉。
妖氛塞乾坤,乘罅毒黔首。膏肓不可針,靈文泄樞斗。
雷師爛柯仙,造化默授受。捕蛟笞鬼神,宛似彌明叟。
雷霆指顧間,雲雨翻覆手。攜詩走江湖,萬里屈伸肘。
平生劉伯龍,貽笑今已久。誰能煩律令,三揖費蕉柳。
嗟嗟世塗艱,魑魅白晝吼。藍色雜曼膚,睒眒眩妍丑。
我欲掃除之,荒郊乏荊帚。何當襲師術,轟霆震枯朽。
坐使四海清,物物躋仁壽。
淫雨彌半月,河流漲通衢。舊畿十萬家,太半憂為魚。
旅樓起復臥,神氣鬱不舒。床床苦漏濕,豈暇論侏儒。
緬懷十載間,洚水頻三吳。三吳莽一壑,平陸紛施罛。
老羸委溝溪,少壯泣路隅。鬻賣及男女,庶幾活須臾。
民窮已到骨,乃復剝其膚。自天發明斷,元惡隨就誅。
疇咨用稷契,躋世當黃虞。政擬瘡痍瘳,詎意疾痛呼。
陰陽系調燮,此理信不誣。寄言秉鈞者,治安宜早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