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程魚門舍人曹習庵宋小岩兩編修吳白華姚姬傳兩吉士集王夢樓侍講齋中分端得觀字》
川冰鑒恬鱗,林霰集陽翰。平生歲寒心,出門軫三嘆。
彼美惠久要,賞音及殘爨。新故交自並,升沈道豈判。
轉令感激平,彌覺言笑晏。家醞清且醇,款款陳玉案。
既醉詎忘歸,隆思理還亂。日月逝不居,俯仰有殊觀。
一誦《雞鳴》篇,永懷矢申旦。
初荷一番濯雨,錦雲紅尚卷。隘華屋、賦客吟仙,候望南極天遠。
還報道、飄然紫氣,山奇水勝都行遍。卻歸來領客,水晶庭院開宴。窗戶青紅,正似京洛,按笙歌一片。似別有、金屋佳人,桃根桃葉清婉。
倚薰風、虬須正綠,人似玉手挼紈扇。算風流,只有蓬瀛,畫圖曾見。誰知老子,正自蕭然,於此興頗淺。只擬問、金砂玉蕊,兔髓烏肝,偃月爐中,七還九轉。
今來古往,悠悠史傳,神仙本是英雄做,笑英雄、到此多留戀。
看看破曉耕龍,跨海騎鯨,千年依舊丹臉。便教乞與,萬里封侯,奈朔風如箭。又何似、廣山一任,種竹栽花,棋局思量,墨池揮染。
天還記得,生賢初意,乾坤正要人撐拄,便公能安隱天寧肯。
待看佐漢功成,伴赤松游,恁時未晚。
初荷一番沃雨,錦雲紅尚卷。隘華屋、賦客吟仙,候望南極天遠。還報道、飄然紫氣,山奇水勝都行偏。卻歸來領客,水晶庭院開宴。
窗戶青紅,正似京洛,按笙歌一片。似別有、金屋佳人,桃根桃葉清婉。倚薰風、虬須正綠,人似玉手挼紈扇。算風流,只有蓬瀛,畫圖曾見。
誰知老子,正自蕭然,於此興頗淺。只擬問、金砂玉蕊,兔髓烏肝,偃月爐中,七還九轉。今來古往,悠悠史傳,神仙本是英雄做、笑英雄、到此多留戀。看看破曉耕龍,跨海騎鯨,千年依舊廟臉。便教乞與,萬里封侯,奈朔風如箭。又何似、廣山一任,種竹栽花,棋局思量,墨池揮染。天還記得,生賢初意,乾坤正要人撐拄,便公能安隱天寧肯。待看佐漢功成,伴赤松游,恁時未晚。
公薨之月,子產相鄭伯以如晉,晉侯以我喪故,未之見也。子產使盡壞其館之垣,而納車馬焉。
士文伯讓之,曰:「敝邑以政刑之不修,寇盜充斥,無若諸侯之屬辱在寡君者何,是以令吏人完客所館,高其閈 閎,厚其牆垣,以無憂客使。今吾子壞之,雖從者能戒,其若異客何?以敝邑之為盟主,繕完葺牆,以待賓客。若皆毀之,其何以共命?寡君使匄請命。
對曰:「以敝邑褊小,介於大國,誅求無時,是以不敢寧居,悉索敝賦,以來會時事。逢執事之不閒,而未得見;又不獲聞命,未知見時。不敢輸幣,亦不敢暴露。其輸之,則君之府實也,非薦陳之,不敢輸也。其暴露之,則恐燥濕之不時而朽蠹,以重敝邑之罪。僑聞文公之為盟主也,宮室卑庳,無觀台榭,以崇大諸侯之館,館如公寢;庫廄繕修,司空以時平易道路,圬人以時塓館宮室;諸侯賓至,甸設庭燎,僕人巡宮,車馬有所,賓從有代,巾車脂轄,隸人、牧、圉,各瞻其事;百官之屬各展其物;公不留賓,而亦無廢事;憂樂同之,事則巡之,教其不知,而恤其不足。賓至如歸,無寧災患;不畏寇盜,而亦不患燥濕。今銅鞮之宮數里,而諸侯舍於隸人,門不容車,而不可逾越;盜賊公行。而天癘不戒。賓見無時,命不可知。若又勿壞,是無所藏幣以重罪也。敢請執事,將何所命之?雖君之有魯喪,亦敝邑之憂也。若獲薦幣,修垣而行,君之惠也,敢憚勤勞?」
文伯復命。趙文子曰:「信。我實不德,而以隸人之垣以贏諸侯,是吾罪也。」使士文伯謝不敏焉。
晉侯見鄭伯,有加禮,厚其宴好而歸之。乃築諸侯之館。
叔向曰:「辭之不可以已也如是夫!子產有辭,諸侯賴之,若之何其釋辭也?《詩》曰:『辭之輯矣,民之協矣;辭之懌矣,民之莫矣。』其知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