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伽室中絕皂白,去天何止三百尺。
只今更住最高峰,齋無木魚粥無鍾。
已將虎兕等螻蟻,更許蛙蚓同蛟龍。
聞道說禪通一線,為爾不識楞伽面。
一生強項我所知,氣壓霜皮四十圍。
世人未辨此真偽,敢向楞伽論是非。
諸公固是舊所適,鄭髯從之新有得。
欲將此意向楞伽,但道鵠烏同一色。
南山吐雲柳絮飛,北山之外煙草微。
南山北山日在眼,問公此去何時歸。
石淙山水更奇絕,水怒決石山崩摧。
長空無聲曉色靜,忽聽萬壑懸驚雷。
珊瑚缺折玉破碎,月落倒卷從天回。
中流險絕不須道,笑侮灩澦憐離堆。
平生好事心突兀,時於圖畫見仿佛。
褰衣度水公莫畏,何須苦避蛟龍窟。
明朝更作嵩少游,五更絕頂看日出。
尊酒相逢十載前,綠髮紅顏俱少年。尊酒相逢十載後,皮黃肉皺俱白首。
叔如鴻鵠但高飛,侄似麇鼯更深走。南來行李初一逢,長安舊第冰雪中。
閉門不識故人面,豪氣直欲輕元龍。平生為道不為食,少小所期皆目擊。
何時相就過江南,同訪曾游舊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