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過此屋,四壁蔽莫窺。屋外何所有,榛草連污池。
今我重來過,壁去檐竹垂。榛草既除屏,洿池出漣漪。
檐前復何有,江上山參差。山窮望不窮,所恨眼力遺。
主人要命名,名汎境不隨。昔闇今則廓,曰廓咸謂宜。
慨茲一室爾,系在治不治。除昏與致明,可不念已為。
游焉且息焉,舍斯復何斯。豈惟君是規,我亦因得師。
晦翁守南康,政成有餘暇。駕言山之中,於日非聊假。
紫霄作重陽,白鹿見圖畫。聞之幾向風,恨不款段跨。
今年五溪歸,邇日三湘役。先生喜其至,舍以江亭闊。
頻能枉高軒,人駭非重客。那知先生意,於此自為德。
茲日復何日,休沐著甲令。先生重過之,俱款石鼓勝。
西溪命題字,東岩俾開徑。既除古莓苔,又索賢名姓。
已焉興未休,棹舟放中流。西風未卻暑,一雨方回秋。
僧坊遠莫至,隱墅近得留。寧同峴山輩,不異舞雩游。
我家章泉旁,生事苦不足。惟餘數畝地,有竹森似束。
別來夢寐之,詩語見編錄。況當萌茁時,孰杜樵採辱。
官居亦何有,有此數竿綠。定應好事人,知我來此欲。
不然朝暮間,何計能醫俗。尚嫌地形淺,筍夥當掘斸。
不能助幽深,何況增詰曲。袖短舞難長,吾俸五斗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