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師僧皆可喜,不憚鯨波千萬里。
捐軀為法到南方,如此出家今有幾。
苦參的是禪家流,密證潛符更奇偉。
從來佛祖是生冤,肯認山河為自已。
五千餘捲紙上語,卻笑痴蠅鑽未已。
自家寶藏無一物,盡大地人提不起。
年窮臘盡歸去來,東風入律梅花開。
永嘉老子錯行腳,被人呼為一宿覺。
曹溪只是個樵夫,佛法何曾解參學。
三千威儀八萬行,一霎清風頓銷鑠。
偶然撰得文字成,被人喚作真丹經。
泥中洗土不唧?,畫蛇添足空丁寧。
看渠兩著渾未是,學者焉能出生死。
如來藏里本無珠,萬古虛名掛唇齒。
為我殷勤問淨光,永嘉老人應著忙。
說與如今甚時節,莫戀松風與江月。
秋風處處飄黃葉,正坐蒲團縫壞衲。
道人別我去遊方,三度問渠渠不答。
試看如今是甚時,千鈞祖道懸於絲。
師求弟子固未暇,可有弟子求其師。
君不見投針徹底驚龍猛,酣醉在床猶未醒。
拈得山僧兔角杖,他年卓在孤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