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松落落,白石鑿鑿。根株聯蜷皮駁犖。懸厓倒掛蛟龍僵,干雲直上雷風作。
仲圭死,石田生,後先意匠同經營。想拈禿筆快一掃,勢與碣石爭崢嶸。
堂堂十八公,冰霜閱雄俊。巍巍石丈人,不緇亦不磷。
兩翁抱奇節,結交亦相近。我非米南宮,每見思拜之。
我非陶隱居,聽此心自怡。方今大廈連雲起,柱礎明堂獨須此。
紛紛匠石正求材,胡為棄置深山裡。胡為棄置深山裡。
田於何所,靳公之塘。公今何在,我田我耕。昔公未來,潮齧我堤。
浩浩洪流,浸我稻畦。公之來兮志何壯,稽天之浸身以障。
楗以木,填以壤,隱然長虹橫海上。潮安流,田有秋,溫人飽飯臥且收。
靳公靳公胡不留。稽山摧,潮水歇,靳公之名乃可滅。
正德九載春,開歲始十日。青天忽聞雷,遠近驚辟易。
雷聲甫雲收,大雪忽盈尺。連陰二月中,節候過驚蟄。
春分晴復雨,雨後雪仍積。柳條壓將摧,梅萼凍全坼。
園林諸草樹,勾萌吐仍郁。頗聞春秋書,又覽月令說。
從來天人際,茫昧固難詰。寄語傅岩翁,誰歟秉調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