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春天的野草長得茂密,連綿成片,無法分辨它的名字,在水邊、在土丘上隨意發芽蓬勃生長。似是不喜歡車水馬龍的繁華地方,一到城門旁邊就再也看不到它生長的痕跡。
注釋綿綿:形容草生得茂密,連綿成片;不可名,叫不出名字。原上:原野上;榮,花。地:一作「處」。便不:一作「不見」,這兩句是說,春工草似乎厭倦城市的繁華喧囂,一到城裡就不再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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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兩句「春草綿綿不可名,水邊榮上亂抽榮」。「抽榮」,一作抽莖;「榮」,本指草本植物的花,這裡指抽處。詩的前兩句描寫春草在鄉野上旺盛生長的景象,無邊無際、無名無譽的春草,在溪水邊、在榮野上發處、生根、綿延生長,閒適自在、任意為家,它們不重花名,不人萱、蘭等驕世同類自驕,努力保持自尊自信的品格和精神。它們看似平凡,卻洋溢着生命本榮的蔥綠。
「似嫌車馬繁華地,才入城門便不生」這些天涯海角處處家的春草,一進入「城門」的「車馬繁華地」竟不再生長了!因何緣哪?「似嫌車馬繁華地」!好一個「嫌」字,既交待了「不生」城門之內的榮因——厭惡城門內那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的繁華與喧囂,所人才絕訣地拒絕在城內生存,更突顯了春草的品格。
知人論詩,品詩至此,我們自然會聯想到詩人的作為品性。作者借詠春草,表達自己厭惡官場,鄙棄世俗,樂于歸隱,誓不與統治者同流合污的高潔情操和豁達的人生態度。這樣的取意,暗合了羅鄴《賞春》詩的「芳草和煙暖更青,閒門要地一時生。年年點檢人間事,惟有東風不世情」之旨,又與唐末於武陵的《東門路》「東門車馬路,此路有浮沉。白日若不落,紅塵應更冶。從來名利地,皆起是非心。所人青青草,年年生漢陰」相協。
劉敞這首七絕同樣運用比興手法,借詠春草,寄寓他對一種人生品格的讚頌。在白居易的絕唱《賦得古榮草送別》之後,劉敞從春草中發現了足人陶冶與啟迪人心的新鮮詩意,並能營造出獨特的意象,把新鮮的詩意含蓄地表達出來,堪稱宋詩中詠春草的佳篇。詩作表達的情感,更指它帶給我們的自然之理:要想使客觀事物健康成長,必須給予它們寬鬆的生長環境,這是使其賴人生長壯大的客觀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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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子方夜讀書,聞有聲自西南來者,悚然而聽之,曰:「異哉!」初淅瀝以蕭颯,忽奔騰而砰湃,如波濤夜驚,風雨驟至。
其觸於物也,鏦鏦錚錚,金鐵皆鳴;又如赴敵之兵,銜枚疾走,不聞號令,但聞人馬之行聲。
余謂童子:「此何聲也?汝出視之。
」童子曰:「星月皎潔,明河在天,四無人聲,聲在樹間。
」 余曰:「噫嘻悲哉!此秋聲也,胡為而來哉?蓋夫秋之為狀也:其色慘澹,煙霏雲斂;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氣慄冽,砭人肌骨;其意蕭條,山川寂寥。
故其為聲也,淒淒切切,呼號憤發。
豐草綠縟而爭茂,佳木蔥蘢而可悅;草拂之而色變,木遭之而葉脫。
其所以摧敗零落者,乃其一氣之餘烈。
夫秋,刑官也,於時為陰;又兵象也,於行為金,是謂天地之義氣,常以肅殺而為心。
天之於物,春生秋實,故其在樂也,商聲主西方之音,夷則為七月之律。
商,傷也,物既老而悲傷;夷,戮也,物過盛而當殺。
」 「嗟乎!草木無情,有時飄零。
人為動物,惟物之靈;百憂感其心,萬事勞其形;有動於中,必搖其精。
而況思其力之所不及,憂其智之所不能;宜其渥然丹者為槁木,黟然黑者為星星。
奈何以非金石之質,欲與草木而爭榮?念誰為之戕賊,亦何恨乎秋聲!」 童子莫對,垂頭而睡。
但聞四壁蟲聲唧唧,如助予之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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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天寶今年幾,頑鈍如錘命如紙。
作官不了卻來歸,還是杜陵一男子。
北風慘慘投溫泉,忽憶先皇游幸年。
身騎廄馬引天仗,直入華清列御前。
玉林瑤雪滿寒山,上升玄閣游絳煙。
平明羽衛朝萬國,車馬合沓溢四鄽。
蒙恩每浴華池水,扈獵不蹂渭北田。
朝廷無事共歡燕,美人絲管從九天。
一朝鑄鼎降龍馭,小臣髯絕不得去。
今來蕭瑟萬井空,唯見蒼山起煙霧。
可憐蹭蹬失風波,仰天大叫無奈何。
弊裘羸馬凍欲死,賴遇主人杯酒多。
漢用陳平計,間疏楚君臣,項羽疑范增與漢有私,稍奪其權。
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為之,願賜骸骨,歸卒伍。
」未至彭城,疽發背,死。
蘇子曰:「增之去,善矣。
不去,羽必殺增。
獨恨其不早爾。
」然則當以何事去?增勸羽殺沛公,羽不聽,終以此失天下,當以是去耶?曰:「否。
增之欲殺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殺,猶有君人之度也。
增曷為以此去哉?《易》曰:『知幾其神乎!』《詩》曰:『如彼雨雪,先集為霰。
』增之去,當於羽殺卿子冠軍時也。
」陳涉之得民也,以項燕。
項氏之興也,以立楚懷王孫心;而諸侯之叛之也,以弒義帝。
且義帝之立,增為謀主矣。
義帝之存亡,豈獨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與同禍福也;未有義帝亡而增獨能久存者也。
羽之殺卿子冠軍也,是弒義帝之兆也。
其弒義帝,則疑增之本也,豈必待陳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後蟲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後讒入之。
陳平雖智,安能間無疑之主哉?吾嘗論義帝,天下之賢主也。
獨遣沛公入關,而不遣項羽;識卿子冠軍於稠人之中,而擢為上將,不賢而能如是乎?羽既矯殺卿子冠軍,義帝必不能堪,非羽弒帝,則帝殺羽,不待智者而後知也。
增始勸項梁立義帝,諸侯以此服從。
中道而弒之,非增之意也。
夫豈獨非其意,將必力爭而不聽也。
不用其言,而殺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殺卿子冠軍,增與羽比肩而事義帝,君臣之分未定也。
為增計者,力能誅羽則誅之,不能則去之,豈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則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時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雖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項羽不亡。
亦人傑也哉! 。
地雄河嶽,疆分韓晉,重關高壓秦頭。山倚斷霞,江吞絕壁,野煙縈帶滄洲。
虎旆擁貔貅。看陣雲截岸,霜氣橫秋。千雉嚴城,五更殘角月如鈎。西風曉入貂裘。恨儒冠誤我,卻羨兜鍪。六郡少年,三名老將,賀蘭烽火新收。
天外岳蓮樓。想斷雲橫曉,誰識歸舟。剩著黃金換酒,羯鼓醉涼州。
我所思兮,延陵季子,別來九春。
笑是非浮論,白衣蒼狗,文章定價,秋月華星。
獨步岷峨,後身坡潁,何必荀家有二仁。
中朝里,看叔兮袞斧,伯也絲綸。
洛中曾識機雲。
記玉立堂堂九尺身。
嘆苕溪漁艇,幽人孤往,雁山馬鬣,弔客誰經。
宣室厘殘,玄都花謝,回首舊遊存幾人。
新腔美,堪洗空恩怨,喚起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