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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韻吳興宗送弟從溈山空印出家》

釋德洪 〔宋代〕

身心俱出家,豈復論家世。

一念斷攀緣,即入三摩地。

珍重大願王,此法端可恃。

若能訓此心,是畢丈夫事。

君看宏覺師,後身是曇諦。

儻欲貯甘露,先將潔令器。

自當福人天,豈止能自利。

譬如雞出燖,真復生厭離。

空印法門傑,淨慈數高弟。

初不荷吾法,亦自為□瑞。

汝能傾心事,建此平生志。

淨中有浮念,何異目有翳。

內外俱一如,乃稱真正士。

以此談妙法,要使天華墜。

百里半九十,良醫三折臂。

果解信此言,不愧甘蔗裔。

釋德洪

作者:釋德洪

年十四,父母雙亡,依三峰靘禪師為童子。哲宗元祐四年(1089),試經於東京天王寺,冒惠洪名得度為僧。四年後南歸,依真淨禪師於廬山歸宗寺,隨真淨遷洪州石門。二十九歲始,遊方東吳、衡山、金陵等地,住金陵清涼寺。冒名剃度事發,入獄一年,勒令返俗。後至東京,入丞相張商英、樞密郭天信門下,再得度,賜名寶覺圓明禪師。徽宗政和元年(1111),張、郭貶黜,亦受牽連,發配朱崖軍(今海南三亞)。三年,得釋。四年,返筠州,館於荷塘寺。後又被誣以張懷素黨系南昌獄百餘日,遇赦,歸湘上南台。高宗建炎二年卒,年五十八。

釋德洪其它诗文

《太上感應篇》

佚名 〔宋代〕

太上曰:禍福無門,唯人自召。

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以奪人算。

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人皆惡之,刑禍隨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算盡則死。

又有三台北斗神君,在人頭上,錄人罪惡,奪其紀算。

又有三屍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日,輒上詣天曹,言人罪過。

月晦之日,灶神亦然。

凡人有過,大則奪紀,小則奪算。

其過大小,有數百事,欲求長生者,先須避之。

是道則進,非道則退。

不履邪徑,不欺暗室。

積德累功,慈心於物。

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懷幼。

昆蟲草木,猶不可傷。

宜憫人之凶,樂人之善,濟人之急,救人之危。

見人之得,如己之得。

見人之失,如己之失。

不彰人短,不炫己長。

遏惡揚善,推多取少。

受辱不怨,受寵若驚。

施恩不求報,與人不追悔。

所謂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祿隨之。

眾邪遠之,神靈衛之,所作必成,神仙可冀。

欲求天仙者,當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當立三百善;苟或非義而動,背理而行。

以惡為能,忍作殘害。

陰賊良善,暗侮君親。

慢其先生,叛其所事。

誑諸無識,謗諸同學。

虛誣詐偽,攻訐宗親。

剛強不仁,狠戾自用。

是非不當,向背乖宜。

虐下取功,諂上希旨。

受恩不感,念怨不休。

輕蔑天民,擾亂國政。

賞及非義,刑及無辜。

殺人取財,傾人取位。

誅降戮服,貶正排賢。

凌孤逼寡,棄法受賂。

以直為曲,以曲為直。

入輕為重,見殺加怒。

知過不改,知善不為。

自罪引他,壅塞方術。

訕謗賢聖,侵凌道德。

射飛逐走,發蟄驚棲,填穴覆巢,傷胎破卵。

願人有失,毀人成功。

危人自安,減人自益。

以惡易好,以私廢公。

竊人之能,蔽人之善。

形人之丑,訐人之私。

耗人貨財,離人骨肉。

侵人所愛,助人為非,逞志作威,辱人求勝。

敗人苗稼,破人婚姻。

苟富而驕,苟免無恥,認恩推過。

嫁禍賣惡。

沽買虛譽,包貯險心。

挫人所長,護己所短。

乘威迫脅,縱暴殺傷。

無故剪裁,非禮烹宰。

散棄五穀,勞擾眾生。

破人之家。

取其財寶。

決水放火,以害民居,紊亂規模,以敗人功,損人器物,以窮人用。

見他榮貴,願他流貶。

見他富有,願他破散。

見他色美,起心私之。

負他貨財,原他身死。

干求不遂,便生咒恨。

見他失便,便說他過。

見他體相不具而笑之。

見他才能可稱而抑之。

埋蠱厭人,用藥殺樹。

恚怒師傅,牴觸父兄。

強取強求,好侵好奪。

擄掠致富,巧詐求遷。

賞罰不平,逸樂過節。

苛虐其下,恐嚇於他。

怨天尤人,呵風罵雨。

鬥合爭訟,妄逐朋黨。

用妻妾語,違父母訓。

得新忘故。

口是心非,貪冒於財,欺罔其上。

造作惡語,讒毀平人。

毀人稱直,罵神稱正,棄順效逆,背親向疏。

指天地以證鄙懷,引神明而鑒猥事。

施與後悔,假借不還。

分外營求,力上施設。

淫慾過度,心毒貌慈。

穢食餒人,左道惑眾。

短尺狹度,輕秤小升。

以偽雜真,採取奸利。

壓良為賤,謾驀愚人,貪婪無厭,咒詛求直。

嗜酒悖亂,骨肉忿爭。

男不忠良,女不柔順。

不和其室,不敬其夫。

每好矜誇,常行妒忌。

無行於妻子,失禮於舅姑,輕慢先靈,違逆上命。

作為無益,懷挾外心。

自咒咒他,偏憎偏愛。

越井越灶,跳食跳人。

損子墮胎,行多隱僻。

晦臘歌舞,朔旦號怒。

對北涕唾及溺,對灶吟詠及哭。

又以灶火燒香,穢柴作食。

夜起裸露,八節行刑。

唾流星,指虹霓。

輒指三光,久視日月,春月燎獵,對北惡罵。

無故殺龜打蛇,如是等罪,司命隨其輕重,奪其紀算。

算盡則死,死有餘責,乃殃及子孫。

又諸橫取人財者,乃計其妻子家口以當之,漸至死喪。

若不死喪,則有水火盜賊,遺亡器物,疾病口舌諸事,以當妄取之直。

又枉殺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殺也。

取非羲之財者,譬如漏脯救飢,鴆酒止渴,非不暫飽,死亦及之。

夫心起於善,善雖未為,而吉神已隨之。

或心起於惡,惡雖未為,而凶神已隨之。

其有曾行惡事,後自改悔,諸惡莫作,眾善奉行。

久久必獲吉慶,所謂轉禍為福也。

故吉人語善,視善,行善。

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

凶人語惡、視惡、行惡,一日有三惡,三年天必降之禍,胡不勉而行之。

《鳳台曲》

于慎行 〔明代〕

未央宮前桃李花,柳枝煙裊御陌斜。

貴主初臨萬年館,小侯新試七香車。

香車繡幰開長樂,十里天街鋪錦箔。

台上乘鸞白管簫,樓頭走馬黃金絡。

賜衣分得御袍香,寶玦珊瑚佩帶長。

朝游歌管金張第,暮入風流趙李場。

君不見隴西老將頭白盡,百戰不博通侯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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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聖觀》

儲光羲 〔唐代〕

主家隱溪口,微路入花源。

數日朝青閣,彩雲獨在門。

雙樓夾一殿,玉女侍玄元。

扶橑盡蟠木,步檐多畫繙。

新松引天籟,小柏繞山樊。

坐弄竹陰遠,行隨溪水喧。

石池辨春色,林獸知人言。

未逐鳳凰去,真宮在此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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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 重書靈岩舊題處》

少年 〔唐代〕

燕語垂楊春又暮。往事空隨流水去。當時傑句倩誰題,塵筆只今無着處。酒債尋常隨所寓。煙竹風花堪笑語。偷閒將學少年游,終不似邯鄲故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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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柳永 〔宋代〕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dū)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nǎ)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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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僧澄觀》

韓愈 〔唐代〕

浮屠西來何施為,擾擾四海爭奔馳。

構樓架閣切星漢,夸雄鬥麗止者誰。

僧伽後出淮泗上,勢到眾佛尤恢奇。

越商胡賈脫身罪,珪璧滿船寧計資。

清淮無波平如席,欄柱傾扶半天赤。

火燒水轉掃地空,突兀便高三百尺。

影沈潭底龍驚遁,當晝無雲跨虛碧。

借問經營本何人,道人澄觀名籍籍。

愈昔從軍大梁下,往來滿屋賢豪者。

皆言澄觀雖僧徒,公才吏用當今無。

後從徐州辟書至,紛紛過客何由記。

人言澄觀乃詩人,一座競吟詩句新。

向風長嘆不可見,我欲收斂加冠巾。

洛陽窮秋厭窮獨,丁丁啄門疑啄木。

有僧來訪呼使前,伏犀插腦高頰權。

惜哉已老無所及,坐睨神骨空潸然。

臨淮太守初到郡,遠遣州民送音問。

好奇賞俊直難逢,去去為致思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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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津送袁生之京》

李先芳 〔明代〕

曲水平橋江岸斜,雲津門外送仙槎。

離亭握手愁將夕,遠道逢春鬢易華。

二月行人折楊柳,一年心事問桃花。

蘭橈泊處東風遍,細雨樓台燕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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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懷》

馬定國 〔金朝〕

結髮游荊楚,勞心惜寸陰。草長春徑窄,花落曉煙深。

谷旱惟祈雨,年飢不問金。三齊雖淡薄,留此亦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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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婦謠》

楊維楨 〔元代〕

西家婦,貧失身。東家婦,貧無親。紅顏一代難再得,皦皦南國稱佳人。

夫君求昏多禮度,三日昏成戍邊去。龍蟠有髻不復梳(一作「閉門花落春不知」。又作「閉門花落青春深」),寶瑟無弦為誰御。

朝來採桑南陌周,道旁過客黃金求。黃金可棄不可售,望夫自上西山頭。

夫君生死未知所,門有官家賦租苦。姑嫜繼歿骨肉孤,夜夜青燈泣寒杼。

西家婦作傾城姝,黃金步搖繡羅襦。東家婦貧徒自苦,明珠不傳青州奴。

為君貧操彈修竹,不惜紅顏在空谷。君不見人間寵辱多反覆,阿嬌老貯黃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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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篇,上裴尹》

劉長卿 〔唐代〕

藩籬小鳥何甚微,翩翩日夕空此飛。

只緣六翮不自致,長似孤雲無所依。

西城黯黯斜暉落,眾鳥紛紛皆有托。

獨立雖輕燕雀群,孤飛還懼鷹鸇搏。

自憐天上青雲路,弔影徘徊獨愁暮。

銜花縱有報恩時,擇木誰容託身處。

歲月蹉跎飛不進,羽毛憔悴何人問。

繞樹空隨烏鵲驚,巢林只有鷦鷯分。

主人庭中蔭喬木,愛此清陰欲棲宿。

少年挾彈遙相猜,遂使驚飛往復回。

不辭奮翼向君去,唯怕金丸隨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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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總漕王憲葵中丞三首 其一》

董其昌 〔明代〕

試輔登壇擁節旄,司徒原佩呂虔刀。

神京湯沐資安攘,天下咽喉屬挽漕。

卿月輝輝膺異數,晨星落落幾同袍。

君家世澤隨淮水,佇看文昌曳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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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韋中立論師道書》

柳宗元 〔唐代〕

二十一日,宗元白:辱書雲,欲相師。

仆道不篤,業甚淺近,環顧其中,未見可師者。

雖常好言論,為文章,甚不自是也。

不意吾子自京師來蠻夷間,乃幸見取。

仆自卜固無取,假令有取,亦不敢為人師。

為眾人師且不敢,況敢為吾子師乎?孟子稱「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由魏、晉氏以下,人益不事師。

今之世,不聞有師,有輒譁笑之,以為狂人。

獨韓愈奮不顧流俗,犯笑侮,收召後學,作《師說》,因抗顏而為師。

世果群怪聚罵,指目牽引,而增與為言辭。

愈以是得狂名,居長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東,如是者數矣。

屈子賦曰:「邑犬群吠,吠所怪也。

」仆往聞庸、蜀之南,恆雨少日,日出則犬吠,余以為過言。

前六七年,仆來南,二年冬,幸大雪逾嶺,被南越中數州。

數州之犬,皆蒼黃吠噬,狂走者累日,至無雪乃已,然後始信前所聞者。

今韓愈既自以為蜀之日,而吾子又欲使吾為越之雪,不以病乎?非獨見病,亦以病吾子。

然雪與日豈有過哉?顧吠者犬耳!度今天下不吠者幾人,而誰敢炫怪於群目,以召鬧取怒乎?仆自謫過以來,益少志慮。

居南中九年,增腳氣病,漸不喜鬧。

豈可使呶呶者,早暮咈吾耳,騷吾心?則固僵仆煩憒,愈不可過矣。

平居,望外遭齒舌不少,獨欠為人師耳。

抑又聞之,古者重冠禮,將以責成人之道,是聖人所尤用心者也。

數百年來,人不復行。

近有孫昌胤者,獨發憤行之。

既成禮,明日造朝,至外庭,薦笏,言於卿士曰:「某子冠畢。

」應之者咸憮然。

京兆尹鄭叔則怫然,曳笏卻立,曰:「何預我耶?」廷中皆大笑。

天下不以非鄭尹而快孫子,何哉獨為所不為也。

今之命師者大類此。

吾子行厚而辭深,凡所作皆恢恢然有古人形貌;雖仆敢為師,亦何所增加也假而以仆年先吾子,聞道著書之日不後,誠欲往來言所聞,則仆固願悉陳中所得者。

吾子苟自擇之,取某事,去某事,則可矣;若定是非以敎吾子,仆才不足,而又畏前所陳者,其為不敢也決矣。

吾子前所欲見吾文,既悉以陳之,非以耀明於子,聊欲以觀子氣色,誠好惡如何也。

今書來言者皆大過。

吾子誠非佞譽誣諛之徒,直見愛甚故然耳!始吾幼且少,為文章,以辭為工。

及長,乃知文者以明道,是固不苟為炳炳烺烺,務釆色,夸聲音而以為能也。

凡吾所陳,皆自謂近道,而不知道之果近乎?遠乎?吾子好道而可吾文,或者其於道不遠矣。

故吾每為文章,未嘗敢以輕心掉之,懼其剽而不留也;未嘗敢以怠心易之,懼其弛而不嚴也;未嘗敢以昏氣出之,懼其昧沒而雜也;未嘗敢以矜氣作之,懼其偃蹇而驕也。

抑之欲其奧,揚之欲其明,疏之欲其通,廉之欲其節;激而發之欲其清,固而存之欲其重,此吾所以羽翼夫道也。

本之《書》以求其質,本之《詩》以求其恆,本之《禮》以求其宜,本之《春秋》以求其斷,本之《易》以求其動:此吾所以取道之原也。

參之《穀梁氏》以厲其氣,參之《孟》,《荀》以暢其支,參之《莊》,《老》以肆其端,參之《國語》以博其趣,參之《離騷》以致其幽,參之《太史公》以著其潔:此吾所以旁推交通,而以為之文也。

凡若此者,果是耶,非耶?有取乎,抑其無取乎?吾子幸觀焉,擇焉,有餘以告焉。

苟亟來以廣是道,子不有得焉,則我得矣,又何以師云爾哉?取其實而去其名,無招越、蜀吠,而為外廷所笑,則幸矣。

宗元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