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永繡工,減卻一線,節臨短至。幸有杯盤,隨分快樂,□得醺醺醉。尋思塵世,寒來暑往,凍極又還熱熾。恰如個、脾家瘧疾,比著略長些子。
人生百歲,一年一發,且是不通醫治。兩鬢青絲,皆伊染就,今已星星地。除非爐內,龍盤虎繞,養得大丹神水。卻從他、陰陽自變,卦分泰否。
吾鄉我里。偕老真無比。宴席展,歡聲起。蕊宮仙子繞,玉砌萊衣戲。稱賀處,眉心競指朱書字。
憶昔西周呂。年紀雖相似。獨自個,誰為侶。如今雙鳳老,堪引同螺醉。彭祖壽,十分方一從頭紀。
瓊肌太白,淺著鵝黃罩。金縷檀心更天巧。算同時、雖有似火紅榴,爭比得、淡妝伊家輕妙。
興來清賞處,無限真香,可惜生教生閩嶠。這消息、縱使移向蒸沈,終不似憑欄,披襟一笑。若歸去長安詫標容,單道勝、酴醿水仙風貌。
復擁旌麾,重歌襦衤夸,滿城長自春容。搢紳耆舊,歡溢笑談中。盡道邦君愷悌,逍遙遂、湖海遐蹤。今朝會,公真樂善,屈意與人同。
恩勤,東道主,揮金漢傅,懷綬朱公。引群仙環拱,欲壽吾翁。春瓮初澄盎綠,春衫更、輕染香紅。持杯願,歸登絳闕,花萼醉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