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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西樓小集和呂仲善韻》

劉氏 〔宋代〕

清風緣幔起,疏雨傍城過。酒急禁愁得,樓高奈暑何。

卷書思共隱,學劍愧殊科。且可捐秋佩,無勞問曉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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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西樓小集和呂仲善韻 - 賞析

劉氏

作者:劉氏

劉氏,鹿邑人。州同張坦室。有《拾燼集》。

劉氏其它诗文

《慶原堂詩為萍鄉劉氏作 其九》

劉氏 〔宋代〕

太史有記,邦人足徵。式勖來嗣,勒詩爾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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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原堂詩為萍鄉劉氏作 其八》

劉氏 〔宋代〕

繩繩厥承,忠厚之教。庶其紹之,以食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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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劉氏幽香亭》

劉氏 〔宋代〕

雪後園林無限好,松間風月有餘清。

見李桃李動歸興,想見梅花不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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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溪石記》

劉氏 〔宋代〕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臥於溪側,以其難徒,故得獨存。每歲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見其可怪,往往祀以為神。

  菱溪,按圖與經皆不載。唐會昌中,刺史李漬為《荇溪記》,雲水出永陽嶺,西經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無所謂荇溪者。詢於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楊行密有淮南,淮人諱其嫌名,以荇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遺址,雲故將劉金之宅,石即劉氏之物也。金,偽吳時貴將,與行密俱起合淝,號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愛賞奇異,為兒女子之好,豈非遭逢亂世,功成志得,驕於富貴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異草與此石稱,亦一時之盛哉!今劉氏之後散為編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廢興,惜其可愛而棄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於白塔民朱氏,遂立於亭之南北。亭負城而近,以為滁人歲時嬉遊之好。

  夫物之奇者,棄沒於幽遠則可惜,置之耳目則愛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劉金者雖不足道,然亦可謂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豈不偉哉。及其後世,荒堙零落,至於子孫泯沒而無聞,況欲長有此石乎?用此可為富貴者之戒。而好奇之士聞此石者,可以一賞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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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劉氏從母小像》

劉氏 〔宋代〕

兒時事歷歷,壯歲反多忘。一憶姨相喚,真同母在堂。

亂離負鄉土,親愛苦肝腸。莫話山兜尾,殘年付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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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劉氏園莊十韻》

劉氏 〔宋代〕

曖曖寒城曙,綿綿野徑紆。初陽升古戊,白露靜園蕪。

款客琴尊並,開堂松樹孤。登高望雲物,極目散江湖。

孟澤蛇龍伏,芒碭雁鶩呼。行藏虞氏傳,勳業阮生途。

且盡留連飲,休嗟序運徂。群蟲迎節動,百卉待春蘇。

日月悲羈旅,乾坤識故吾。寄言招隱者,斯地有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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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溪劉氏秋江亭》

劉氏 〔宋代〕

空亭屹立俯長流,占斷潭溪千古秋。一派清商人倚檻,半篙寒綠客呼舟。

芙蓉露白江波冷,梧竹風高枕簟幽。車馬紅塵應不到,此身何異在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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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劉氏別業二首 其二》

劉氏 〔宋代〕

燈火明籬落,開門手共攜。呼童催晚酌,索硯寫新題。

芳景連寒食,濃春滿大堤。翻邀乘興返,明日聽黃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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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調】蟾宮曲_碧波中范蠡》

劉氏 〔宋代〕

碧波中范蠡乘舟,殢酒簪花,樂以忘憂。蕩蕩悠悠,點秋江白鷺沙鷗。急棹不過黃蘆岸白蘋渡口,且灣在綠楊堤紅蓼灘頭。醉時方休,醒時扶頭。傲煞人間,伯子公侯。想人生七十猶稀,百歲光陰,先過了三十。七十年間,十歲頑童,十載尪羸。五十歲除分晝黑,剛分得一半兒白日。風雨相催,兔走烏飛。子細沉吟,都不如快活了便宜。奴耕婢織生涯,門前栽柳,院後桑麻。有客來,汲清泉,自煮茶芽。稚子謙和禮法,山妻軟弱賢達。守着些實善鄰家,無是無非,問甚麼富貴榮華。

沙三伴哥來嗏,兩腿青泥,只為撈蝦。太公莊上,楊柳陰中,磕破西瓜。小二哥昔涎剌塔,碌軸上淹着個琵琶。看蕎麥開花,綠豆生芽。無是無非,快活煞莊家。

海棠

恰西園錦樹花開,便是春滿東風,燕子樓台。幾處門牆,誰家桃李,自芬塵埃。

記銀燭紅妝夜來,洞房深掩映閒齋。醉眼吟杯,林下風流,海上蓬萊。

白蓮

映橫塘煙柳風蒲,自一種仙家,玉雪肌膚。淨洗炎埃,輕搖羽扇,瓊立冰壺。

又猜是耶溪越女,怕紅裙不稱情姝。香動詩臞,鷗鷺同盟,雲水深居。

丹桂

說秋英媚嫵嫦娥,共金粟如來,示現維摩。月下幽叢,淮南勝韻,招隱誰呵。

管因為清香太多,這些時學我婆娑。縱覽岩阿,撫節高歌,時到無何。

紅梅

綴冰痕數點胭脂,莫猜做人間,繁杏枯枝。天竺丹成,山茶茜染,照映參差。

共倚竹佳人看時,索饒他風韻些兒。脈脈奇姿,應解痴翁,鑑賞妍媸。

橙杯

摘將來猶帶吳酸,繡轂輕紋,顏色深黃。縴手佳人,用並刀剖出甘穰。波瀲灩宜斟玉漿,樣團圞雅稱金觴。酒入詩腸,醉夢醒來,齒頰猶香。

詠別

離人易水橋東,萬里相思,幾度征鴻。引逗淒涼,滴溜溜葉落秋風。但合眼鴛鴦帳中,急溫存雲雨無蹤。夜半衾空,想像冤家,夢裡相逢。

記相逢二八芳華,心事年來,付與琵琶。密約深情,便如夢裡,春鏡攀花。空恁底狐靈笑耍,劣心腸作弄難拿。到了偏咱,到底虧他,不信情雜,忘了人那!

麗華

嘆南朝六代傾危,結綺臨春,今已成灰。惟有台城,掛殘陽水繞山圍。胭脂井金陵草淒,後庭空玉樹花飛。燕舞鶯啼,王謝堂前,待得春歸。

蕭蛾

梵王宮深鎖嬌娥,一曲籬笳,百二山河。煬帝荒淫,樂淘淘鳳舞鸞歌。瓊花綻春生畫舸,錦帆飛兵動干戈。社稷消磨,汴水東流,千丈洪波。

楊妃

玉環乍出蘭湯,舞按盤中,一曲霓裳。羯鼓聲催,鬧垓垓士馬漁陽。梧桐雨凋零了海棠,荔枝塵埋沒了香囊。痛殺明皇,蜀道艱辛,唐室荒涼。

西施

建姑蘇百尺高台,貪看西施,杏臉桃腮。月暗錢塘,不堤防越國兵來。吳王冢殘陽暮靄,伍員墳老樹蒼苔。范蠡賢哉,社稷功成,煙水船開!

綠珠

後堂深翠錦重重,綠軟紅嬌,留住春風。萬劫情緣,想人生樂事難終。寶鑑破香消玉容,鳳樓空酒冷金鐘。金谷成空,過了繁華,洛水流東。

小卿

暮雲遮野寺山城,渡口風來,一葉帆輕。宿雁驚飛,冷清清敗葦寒汀。吳江闊澄波萬頃,楚天遙明月三更。金斗蘇卿,一首新詩,萬古離情。

巫娥

想巫山仙子風流,不念襄王,多病多愁。夢斷陽台,冷清清玉殿珠樓。會暮雨燈昏綠牖,望朝雲簾卷金鈎。離恨悠悠,舊約新盟,往事難酬。

商女

水籠煙明月籠沙,淅瀝秋風,哽咽鳴笳。悶倚篷窗,動江天兩岸蘆花。飛鶩鳥青山落霞,宿鴛鴦錦浪淘沙。一曲琵琶,淚濕青衫,恨滿天涯!

洛陽懷古河南

杜鵑聲啼破南柯,恨流盡繁華,洛水寒波。金谷花飛,天津老樹,幾被消磨。向司馬家兒問他,怎直教荊棘銅駝。老子婆娑,放着行窩,不醉如何?

夷門懷古汴梁

想鄒枚千古才名,覺苑文辭,氣壓西京。汴水煙波,隋堤困柳,枉共春爭。恰鼓板聲中太平,鷓鴣啼驚破青城。河嶽丹青,臨眺枯榮,陶冶襟塵。

咸陽懷古京兆

對關河今古蒼茫,甚一笑驪山,一炬阿房。竹帛煙消,風去日月,夢寐隋唐。

快尋趁王家醉鄉,見終南捷徑休忙。茅宇松窗,盡可棲遲,大好徜徉。

鄴下懷古彰德

笑征衣伏櫪悲吟,才鼎足功成,銅爵春深。軟動歌殘,無愁夢斷,明月西沉。

算只有韓家晝錦,對家山輝映來今。喬木空林,幾度西風,憾慨登臨。

潁川懷古潁州

笑邯鄲奇貨難居,似帷幄功成,身退誰歟?潁水東流,嵩岳西去,臨眺躊躇。

記遊宦三川故都,盡龍門風物何如?吾愛吾廬,欲倩林泉,納下樵漁。

汝南懷古蔡州,今汝寧

記元戎洄曲奇勳,被雪鵝池,驚倒騾軍。誰雜聲沉,無端世故,幾度兵塵。有客子經過汝墳,望飛來遼海愁雲。奄冉西昏,倚遍幽軒,吟斷蘭生。

廣陵懷古揚州

對平山懶賦蕪城,笑豆蔻枝頭,惹住歌行。風調才情,青樓一夢,杜牧三生。

更誰看橋邊月明,是誰留花里飛瓊?欲問承平,牛李賓朋,懷斷江聲。

京口懷古鎮江

道南宅豈識樓桑,何許英雄,驚倒孫郎。漢鼎才分,流延晉宋,彈指蕭梁。昭代車書四方,北溟魚浮海吞江。臨眺蒼茫,醉倚歌鬟,吟斷寒窗。

吳門懷古平江

倚夕陽麋鹿荒台,對平楚江空,老樹蒼崖。季子風高,閭門陳跡,撫事興懷。

誰種下吳宮禍胎,苧蘿山華鳥飛來。伏節英才,傾國佳人,幾度塵埃。

錢塘懷古杭州

問錢塘佳麗誰邊?且莫說詩家,白傅坡仙。勝會華筵,江潮鼓吹,天竺雲煙。

那柳外青樓畫船,在西湖蘇小門前。歌舞留連,棲越吞吳,付與忘言。

金陵懷古建康

記當年六代豪夸,甚江令歸來,玉樹無花?商女歌聲,台城暢望,淮水煙沙。

問江左風流故家,但夕陽衰草寒鴉。隱映殘霞,寥落歸帆,嗚咽鳴笳。

宣城懷古寧國

對江山吟斷高齋,想甲第名園,棠棣花開。曉夢歌鐘,高城草木,廢沼荒台。

快吹盡陵峰暮靄,等麻姑空翠飛來。渺渺予懷,天淡雲閒,萬事浮埃。

潯陽懷古江州

笑元規塵涴清談,便儘自風流,用世何堪!陶謝醺酣,香消蓮社,禪悅誰參?

琵琶冷江空月慘,淚痕淹司馬青衫。惱亂雲龕,我欲尋林,結個茅庵。

武昌懷古舊鄂州

問黃鶴驚動白鷗,甚鸚鵡能言,埋恨芳洲。歲晚江空,雲飛風起,興滿清秋。

有越女吳姬楚酒,莫虛負老子南樓。身世虛舟,千載悠悠,一笑休休。

江陵懷古古荊州

慨星槎兩度南遊,想神女朝雲,宋玉清秋。漢魏名流,臨風吹笛,作賦登樓。

誰學下宮腰種柳,又添些眉黛新愁。漁父回舟,應笑湘纍,不近糟丘。

長沙懷古潭州

朝瀛洲暮艤湖濱,向衡麓尋詩,湘水尋春。澤國紉蘭,汀洲搴若,誰與招魂?

空目斷蒼梧暮雲,黯黃陵寶瑟凝塵。世態紛紛,千古長沙,幾度詞臣?

襄陽懷古

鹿門山盡好幽棲,且聽甚群兒,爭唱銅鞮。撫節懷予,平生傳辟,須曰書痴。

誰醉著花間接籬,更誰家日暮習池。憾慨興衰,欲問沙鷗,正自忘機。

箕山感懷

巢由後隱者誰何?試屈指高人,卻也無多。漁父嚴陵,農夫陶令,盡會婆娑。

五柳莊瓷甌瓦缽,七里灘雨笠煙蓑。好處如何?三徑秋香,萬古蒼波。

揚州汪右丞席上即事

江城歌吹風流,雨過平山,月滿西樓。幾許華年,三生醉夢,六月涼秋。按錦瑟佳人勸酒,卷朱簾齊按涼州。客去還留,雲樹蕭蕭,河漢悠悠。

廣帥餞別席上,贈歌者江雲

問江云何處飛來,全不似尋常,舞榭歌台。溟海星槎,清秋月窟,流水天台。

準備下新愁送客,強教他眉黛舒開。楚楚離懷,香動羅襦,夢繞金釵。

寒食新野道中

柳濛煙梨雪參差,犬吠柴荊,燕語茅茨。老瓦盆邊,田家翁媼,鬢髮如絲。桑柘外鞦韆女兒,髻雙鴉斜插花枝。轉眄移時,應嘆行人,馬上哦詩。

雲台醉歸

灝靈宮畔雲台,日落秦川,半醉歸來。古道西風,荒叢細水,老樹蒼苔。萬古潼關過客,盡清狂得似疏齋。翠壁丹崖,題罷新詩,玉井蓮開。

醉贈樂府珠簾秀

系行舟誰遣卿卿,愛林下風姿,雲外歌聲。寶髻堆雲,冰弦散雨,總是才情。

恰綠樹南薰晚晴,險些兒羞殺啼鶯。容散郵亭,楚調將成,醉夢初醒。

贈歌者蕙蓮劉氏

問何人樹蕙芳洲?便春滿詞林,香滿歌樓。紈扇微風,羅裙纖月,作弄新秋。

好客呵風流太守,怎生般玉樹維舟。樽酒遲留,醉墨烏絲,當得纏頭。

贈歌者劉氏

白沙翠竹柴門,弭節出家,已待黃昏。林下瓊枝,燈前金縷,滿意芳樽。誰恁地教人斷魂?是東風吹墮行雲。寶靨羅裙,淺笑輕顰,不枉留春。

陽翟道中田家即事

潁川南望襄城,邂逅田家,春滿柴荊。翁媼真淳,杯盤羅列,盡意將迎。似雞犬樵漁武陵,被東君畫出昇平。桃李欣榮,蘭蕙芳馨,林野高情。

濛江舟中值雨

雨霏霏畫舫亭亭,誰喚起江妃,驚動山靈。萬壑千岩,空濛霧帳,掩映雲屏。想猜是孤槎客星,待溫存湖海飄零。且向南溟,應笑虛名,不負平生。

六月望西湖夜歸

看西湖休比誰呵,才說到西施,便似了東坡。寶瑟鳴泉,煙鬟翠領,玉鏡晴波。

數十處芙蓉畫舸,對三山樓觀嵯峨。問夜如何,月下婆娑,恰似姮娥。

冬夜宿丞天善利軒

聽星簪送響雲林,是江上學仙,方外知音。飲溉餐松,含宮嚼羽,戛玉鍾金。

向方丈蓬萊夜深,莫吹笙不用鳴琴。思滿沖襟,一曲將終,萬簌俱沉。

敬亭贈別丁太初憲使

映蒼崖磊砢孤松,待樹蕙滋蘭,分付春工。夢短歌殘,霜寒木落,歲晚江空。

且莫說邯鄲道中,聽吾詩目送飛鴻。歸棹春容,政爾孫劉,未害為公。

太初次韻見寄,復和以答

論詩家剪取吳淞,與眾鳥孤雲,琢句誰工。一笑齋名,三生舊夢,思滿春空。

算今日東風座中,寄新詞兩度鱗鴻。驚動山容,喚起江聲,誰更如公?

正月十四日嵇秋山生日

記春星初度今朝,甚卻在秋山,梅陣松巢。笑掩蒙莊,金紗霧散,玉友神交。

飛瓊唱偏宜洞簫,似麻姑癢處能搔。有客超搖,一刻千金,最是燈宵。

賈皓庵樓居即事

這先生會與雲閒,偏獨自樓居,攬斷溪山。客子尋真,林端稅駕,雪意憑闌。

想竹葉知人病懶,共梅花笑倒春寒。蕭散襟顏,辦下新聲,少個仙鬟。

正卿壽席

問東君借得春來,早去綠歌鬟,香動梅腮。初度筵開,金蘭賓友,玉樹庭階。

恰侵曉交暉香靄,壽星明相近三台。林壑襟懷,文採風流,瓊映霜台。

肅政黎公庚戌除夜得孫,翌日見招,作此以賀映梅林修竹高鄰,恰今旦開年,昨晚生孫。撫節邀賓,銀釭照夜,寶篆留春。

快傳語江東縉紳,剩歌謠天上麒麟。昭代人門,準備詩書,等候風雲。

辛亥正月十日游胡仲勉家園

辦烏絲準備揮毫,倩昨暮東風,照綴今朝。吟斷蘭陔,香浮竹葉,玉綻梅梢。

唱白雪新聲阿嬌,萬兩金一刻春宵。歸路休教,燈月光中,踏破瓊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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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定海樂節婦劉氏沿江泣尋夫屍卷》

劉氏 〔宋代〕

怨入江雲結晝陰,潮痕清淺淚痕深。白頭重見黃泉下,方盡寒燈一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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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陸賈大夫廟》

劉氏 〔宋代〕

劉郎辛苦逐秦鹿,尚欲長鞭及馬腹。

蠻夷大長夢不驚,海邊椎髻乘黃屋。

江淮貔貅始閒暇,忍使驅令渡篁竹。

陸生手持尺二組,喚起老子同分肉。

詩書尚曉罵儒翁,豈憂桀驁難拘束。

築壇再拜受王印,雄辨泠泠聽不足。

當時未有北有輔,留寓年深染污浴。

乍聞高論耳目清,如掩笙簧奏冰玉。

境中勝處應更履,更溯余皇到山麓。

大夫何獨粵人重,漢廷公卿俱竦服。

陳平奇計須深念,張子全身甘辟穀。

此外候王希識字,帶礪功存半誅戮。

惟君坐使將相歡,燕喜優遊劉氏福。

年少終軍學高步,空有英稱命難續。

乃知智者應世間,妙似庖丁奏刀熟。

往事浮雲變滅盡,越水悠悠浸山綠。

荒祠寂寞傍僧居,日暮飢鴉噪喬木。

我來三嘆重遲留,為酌寒泉薦秋菊。

《夷堅志》:乾道間,梁{左立右宅}入都,

檥舟廟下。夜夢一客,

自稱陸大夫,云:"我抑鬱於此千餘歲矣,

君幸見過,願留一詩。

"遂題詩於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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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傳(節選)》

劉氏 〔宋代〕

  霍光,字子孟,票騎將軍去病弟也。父中孺,河東平陽人也,以縣吏給事平陽侯家,與侍者衛少兒私通而生去病。中孺吏畢歸家,娶婦生光,因絕不相聞。久之,少兒女弟子夫得幸於武帝,立為皇后,去病以皇后姊子貴幸。既壯大,乃自知父為霍中孺,未及求問,會為票騎將軍擊匈奴,道出河東,河東太守郊迎,負弩矢先驅至平陽傳舍,遣吏迎霍中孺。中孺趨入拜謁,將軍迎拜,因跪曰:「去病不早自知為大人遺體也。」中孺扶服叩頭,曰:「老臣得託命將軍,此天力也。」去病大為中孺買田宅奴婢而去。還,復過焉,乃將光西至長安,時年十餘歲,任光為郎,稍遷諸曹侍中。去病死後,光為奉車都尉光祿大夫,出則奉車,入侍左右,出入禁闥二十餘年,小心謹慎,未嘗有過,甚見親信。 征和二年,衛太子為江充所敗,而燕王旦、廣陵王胥皆多過失。是時上年老,寵姬鈎弋趙倢伃有男,上心欲以為嗣,命大臣輔之。察群臣唯光任大重,可屬社稷。上乃使黃門畫者畫周公負成王朝諸侯以賜光。後元二年春,上游五柞宮,病篤,光涕泣問曰:「如有不諱,誰當嗣者?」上曰:「君未諭前畫意邪?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上以光為大司馬大將軍,日磾為車騎將軍,及太僕上官桀為左將軍,搜粟都尉桑弘羊為御史大,皆拜臥內床下,受遺詔輔少主。明日,武帝崩,太子梟尊號,是為孝昭皇帝。帝年八歲,政事一決於光。遺詔封光為博陸侯。

  光為人沉靜詳審,長才七尺三寸,白皙,疏眉目,美須髯。每出入下殿門,止進有常處,郎僕射竊識視之,不失尺寸,其資性端正如此。初輔幼主,政自己出,天下想聞其風采。殿中嘗有怪,一夜群臣相驚,光召尚符璽郎郎不肯授光。光欲奪之,郎按劍曰:「臣頭可得,璽不可得也!」光甚誼之。明日,詔增此郎秩二等。眾庶莫不多光。

  光與左將軍桀結婚相親,光長女為桀子安妻,有女年與帝相配,桀因帝姊鄂邑蓋主內安女後宮為倢伃,數月立為皇后。父安為票騎將軍,封桑樂侯。光時休沐出,桀輒入代光決事。桀父子既尊盛,而德長公主。公主內行不修,近幸河間丁外人。桀、安欲為外人求封,幸依國家故事以列侯尚公主者,光不許。又為外人求光祿大夫,欲令得召見,又不許。長主大以是怨光。而桀、安數為外人求官爵弗能得,亦慚。自先帝時,桀已為九卿,位在光右。及父子並為將軍,有椒房中宮之重,皇后親安女,光乃其外祖,而顧專制朝事,由是與光爭權。

  燕王旦自以昭帝兄,常懷怨望。及御史大夫桑弘羊建造酒榷鹽鐵,為國興利,伐其功,欲為子弟得官,亦怨恨光。於是蓋主、上官桀、安及弘羊皆與燕王旦通謀,詐令人為燕王上書,言光出都肄羽林,道上稱蹕,太官先置;又引蘇武前使匈奴,拘留二十年不降,還乃為典屬國,而大將軍長史敞亡功為搜粟都尉;又擅調益莫府校尉;光專權自恣,疑有非常,臣旦願歸符璽,入宿衛,察奸臣變。候司光出沐日奏之。桀欲從中下其事,桑弘羊當與諸大臣共執退光。書奏,帝不肯下。

  明旦,光聞之,止畫室中不入。上問:「大將軍安在?」左將軍桀對曰:「以燕王告其罪,故不敢入。」有詔召大將軍。光入,免冠軍頓首謝,上曰:「將軍冠。朕知是書詐也,將軍亡罪。」光曰:「陛下何以知之?」上曰:「將軍之廣明,都郎屬耳。調校尉以來未能十日,燕王何以得知之?且將軍為非,不須校尉。」是時帝年十四,尚書左右皆驚,而上書者果亡,捕之甚急。桀等懼,白上:「小事不足遂。」上不聽。

  後桀黨與有譖光者,上輒怒曰:「大將軍忠臣,先帝所屬以輔朕身,敢有毀者坐之。」自是桀等不敢復言,乃謀令長公主置酒請光,伏兵格殺之,因廢帝,迎立燕王為天子。事發覺,光盡誅桀、安、弘羊、外人宗族。燕王、蓋主皆自殺。光威震海內。昭帝既冠,遂委任光,迄十三年,百姓充實,四夷賓服。

  元平元年,昭帝崩,亡嗣。武帝六男獨有廣陵王胥在,群臣議所立,咸持廣陵王。王本以行失道,先帝所不用。光內不自安。郎有上書言:「周太王廢太伯立王季,文王舍伯邑考立武王,唯在所宜,雖廢長立少可也。廣陵王不可以承宗廟。」言合光意。光以其書視丞相敞等,擢郎為九江太守,即日承皇太后詔,遣行大鴻臚事少府樂成、宗正德、光祿大夫吉、中郎將利漢迎昌邑王賀。

  賀者,武帝孫,昌邑哀王子也。既至,即位,行淫亂。光憂懣,獨以問所親故吏大司農田延年。延年曰:「將軍為國柱石,審此人不可,何不建白太后,更選賢而立之?」光曰:「今欲如是,於古嘗有此否?」延年曰:「伊尹相殷,廢太甲以安宗廟,後世稱其忠。將軍若能行此,亦漢之伊尹也。」光乃引延年給事中,陰與車騎將軍張安世圖計,遂召丞相、御史、將軍、列侯、中二千石、大夫、博士會議未央宮。光曰:「昌邑王行昏亂,恐危社稷,如何?」群臣皆驚鄂失色,莫敢發言,但唯唯而已。田延年前,離席按劍,曰:「先帝屬將軍以幼孤,寄將軍以天下,以將軍忠賢能安劉氏也。今群下鼎沸,社稷將傾,且漢之傳諡常為孝者,以長有天下,令宗廟血食也。如令漢家絕祀,將軍雖死,何面目見先帝於地下乎?今日之議,不得旋踵。群臣後應者,臣請劍斬之。」光謝曰:「九卿責光是也。天下匈匈不安,光當受難。」於是議者皆叩頭,曰:「萬姓之命在於將軍,唯大將軍令。」

  光即與群臣俱見白太后,具陳昌邑王不可以承宗廟狀。皇太后乃車駕幸未央承明殿,詔諸禁門毋內昌邑群臣。王入朝太后還,乘輦欲歸溫室,中黃門宦者各持門扇,王入,門閉,昌邑群臣不得入。王曰:「何為?」大將軍跪曰:「有皇太后詔,毋內昌邑群臣。」王曰:「徐之,何乃驚人如是!」光使盡驅出昌邑群臣,置金馬門外。車騎將軍安世將羽林騎收縛二百餘人,皆送廷尉詔獄。令故昭帝侍中中臣侍守王。光敕左右:「謹宿衛,卒有物故自裁,令我負天下,有殺主名。」王尚未自知當廢,謂左右:「我故群臣從官安得罪,而大將軍盡系之乎?」頃之,有太后詔召王。王聞召,意恐,乃曰:「我安得罪而召我哉!」太后被珠襦,盛服坐武帳中,侍御數百人皆持兵,期門武士陛戟,陳列殿下。群臣以次上殿,召昌邑王伏前聽詔。光與群臣連名奏王,……荒淫迷惑,失帝王禮誼,亂漢制度,……當廢。……皇太后詔曰:「可。」光令王起拜受詔,王曰:「聞天子有爭臣七人,雖無道不失天下。」光曰:「皇太后詔廢,安得天子!」乃即持其手,解脫其璽組,奉上太后,扶王下殿,出金馬門,群臣隨送。王西面拜,曰:「愚戇不任漢事。」起就乘輿副車。大將軍光送至昌邑邸,光謝曰:「王行自絕於天,臣等駑怯,不能殺身報德。臣寧負王,不敢負社稷。願王自愛,臣長不復見左右。」光涕泣而去。群臣奏言:「古者廢放之人屏於遠方,不及以政,請徙王賀漢中房陵縣。」太后詔歸賀昌邑,賜湯沐邑二千戶。昌邑群臣坐亡輔導之誼,陷王於惡,光悉誅殺二百餘人。出死,號呼市中曰:「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光坐庭中,會丞相以下議定所立。廣陵王已前不用,及燕刺王反誅,其子不在議中。近親唯有衛太子孫號皇曾孫在民間,咸稱述焉。光遂與丞相敞等上奏曰:「《禮》曰:『人道親親故尊祖,尊祖故敬宗。』大宗亡嗣,擇支子孫賢者為嗣。孝武皇帝曾孫病已,武帝時有詔掖庭養視,至今年十八,師受《詩》、《論語》、《孝經》,躬行節儉,慈仁愛人,可以嗣孝昭皇帝後,奉承祖宗廟,子萬姓。臣昧死以聞。」皇太后詔曰:「可。」光遣宗正劉德至曾孫家尚冠里,洗沐賜御衣,太僕以軨車迎曾孫就齋宗正府,入未央宮見皇太后,封為陽武侯。而光奉上皇帝璽綬,謁於高廟,是為孝宣皇帝。

  明年,下詔曰:「夫褒有德,賞元功,古今通誼也。大司馬大將軍光宿衛忠正,宣德明恩,守節秉誼,以安宗廟。其以河北、東武陽益封光萬七千戶。」與故所食凡二萬戶。賞賜前後黃金七千斤,錢六千萬,雜繒三萬匹,奴婢百七十人,馬二千匹,甲第一區。

  自昭帝時,光子禹及兄孫雲皆中郎將,雲弟山奉車都尉侍中,領胡越兵。光兩女婿為東西宮衛尉,昆弟、諸婿、外孫皆奉朝請,為諸曹大夫,騎都尉、給事中。黨親連體,根據於朝廷。光自後元秉持萬機,及上即位,乃歸政。上謙讓不受,諸事皆先關白光,然後奏御天子。光每朝見,上虛己斂容,禮下之已甚。

  光秉政前後二十年。地節二年春病篤,車駕自臨問光病,上為之涕泣。光上書謝恩曰:「願分國邑三千戶,以封兄孫奉車都尉山為列侯,奉兄驃騎將軍去病祀。」事下丞相御史,即日拜光子禹為右將軍。

  光薨,上及皇太后親臨光喪。太中大夫任宣與侍御史五人持節護喪事。中二千石治莫府冢上。賜金錢、繒絮、繡被百領,衣五十篋,璧珠璣玉衣,梓宮、便房、黃腸題湊各一具,樅木外臧槨十五具。東園溫明,皆如乘輿制度。載光屍柩以轀輬車,黃屋在纛,發材官輕車北軍五校士軍陳至茂陵,以送其葬。諡曰宣成侯。發三河卒穿復士,起冢祠堂。置園邑三百家,長丞奉守如舊法。

  初,霍氏指西漢權臣霍光子孫奢侈,茂陵徐生曰:「霍氏必亡。夫奢則不遜,不遜必侮上;侮上者,逆道也。在人之右,眾必害之。霍氏秉權日久,害之者多矣。天下害之,而又行以逆道,不亡何待!」乃上疏,言:「霍氏泰盛;陛下即愛厚之,宜以時抑制,無使至亡。」書三上,輒報聞。

  其後,霍氏誅滅,而告霍氏者皆封。人為徐生上書曰:「臣聞客有過主人者,見其灶直突註:突,煙囪,傍有積薪。客謂主人:『更為曲突,遠徙其薪;不者,且有火患。』主人嘿然不應。俄而家果失火,鄰里共救之,幸而得息。於是殺牛置酒,謝其鄰人。灼爛者在於上行,余各以功次座,而不錄言曲突者。人謂主人曰:『鄉使聽客之言,不費牛酒,終亡火患。今論功而請賓,曲突徙薪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耶?』主人乃寤而請之。今茂陵徐福數上書言霍氏且有變,宜防絕之。鄉使福說得行,則國亡裂土出爵之費,臣亡逆亂誅滅之敗。往事既已,而福獨不蒙其功。唯陛下察之——貴徙薪曲突之策,使居焦發灼爛之右。」上乃賜福帛十匹,後以為郎。

  宣帝始立,謁見高廟,大將軍霍光從驂乘,上內嚴憚之,若有芒刺在背。後車騎將軍張安世代光驂乘,天子從容肆體,甚安近焉。及光身死。而宗族竟誅。故俗傳之曰:「威震主者不畜。霍氏之禍,萌於驂乘。」

  贊曰:霍光以結髮內侍,起於階闥之間,確然秉志,誼形於主。受襁褓之託,任漢室之寄,當廟堂,擁幼君,摧燕王,仆上官,因權制敵,以成其忠。處廢置之際,臨大節而不可奪,遂匡國家,安社稷。擁昭立宣,光為師保,雖周公、阿衡,何以加此!然光不學亡術,暗於大理,陰妻邪謀,立女為後,湛溺盈溢之欲,以增顛覆之禍,死財三年,宗族誅夷,哀哉!昔霍叔封於晉,晉即河東,光豈其苗裔乎?金日磾夷狄亡國,羈虜漢庭,而以篤敬寤主,忠信自著,勒功上將,傳國後嗣,世名忠孝,七世內侍,何其盛也!本以休屠作金人為祭天主,故因賜姓金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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