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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庭芳·落日旌旗》

邵緝 〔宋代〕

落日旌旗,清霜劍戟,塞角聲喚嚴更。

論兵慷慨,齒頰帶風生。

坐擁貔貅十萬,銜枚勇、雲槊交橫。

笑談頃,匈奴授首,千里靜欃槍。

荊襄,人按堵,提壺勸酒,布穀催耕。

芝夫蕘子,歌舞威名。

好是輕裘緩帶,驅營陣、絕漠橫行。

功誰紀,風神宛轉,麟閣畫丹青。

滿庭芳·落日旌旗 - 譯文及註釋

譯文落日時分軍旗搖曳,刀劍閃着清霜般的寒氣,塞角聲喚着督夜鼓。岳將軍論兵慷慨激昂,伶俐的口才帶起風來。坐擁十萬將士,士兵敢勇,長矛交錯。談笑之間,金人投降,千里消去戰爭。荊襄地區,人民安居,提壺鳥勸人飲酒,布穀鳥勸人耕地。采芝打柴的人,為岳軍歌舞頌威名。正是輕暖的皮裘衣帶頗具風度,驅馳營陣,在大漠奔行。功名誰來紀,風采神情隨意變,麟閣之中畫上丹青。注釋滿庭芳:詞牌名。又名「鎖陽台」,雙調九十五字,前片四平韻,後片五平韻。劍戟:古代刀劍,鈎戟之類的武器。塞角:邊塞的號角聲。嚴更:督行夜之鼓。「齒頰」句:喻談鋒犀利,見解過人。此句化用蘇軾《浣溪沙》「論兵齒頰帶風霜」句。貔貅(pí xiū):古籍所載的猛獸名,用以喻勇猛的軍士。街枚:此指士兵。枚:形如著,兩端有帶,可系頸上。古代行軍時,常令士兵街於口,以防喧譁。雲槊:長矛,古代的一種兵器。笑談頃:談笑之間。匈奴:代指金軍兵將。授首:被殺,或指投降。欃(chán)槍:彗星。古人以為現於天則有兵災。荊襄:今湖北一帶,當時岳飛統兵活動於此。按堵:同「安諸」,指安居、安定。提壺:鳥名,即提壺蘆,身有麻斑,如鶴而小,嘴彎,聲清重,初稍緩,已乃大激烈。布穀:鳥名,於播種時鳴叫,故名。芝夫蕘(ráo)子:采芝、打柴的人。蕪(wú)柴草。輕裘緩帶:輕暖的皮裘,寬鬆的衣帶,形容風度之幽閒從容。絕漠:越過沙漠。橫行:縱橫馳騁。麟閣:閣名,漢宣帝曾畫功臣像於此。▲

俞朝剛.全宋詞精華 (三):遼寧古籍出版社,1995:63-65

彭國忠.豪放詞:安徽文藝出版社,1997:133-134

劉尊明.休閒宋詞鑑賞辭典:商務印書館,2015:149-150

喻朝剛.分類兩宋絕妙好詞:生活書店出版有限公司,2015:95

滿庭芳·落日旌旗 - 賞析

這闋詞在歷史上受到的評價很高,可把它拿來作為岳飛駐紮在武昌的這一段生活歷史來看待。首先,這闋詞在藝術上很有特色:感情豐富,色彩濃麗,悲憤不平卻又出之以含蓄,較好地表達了作者在那種情況下對於岳飛的敬愛和惋惜之情。詞一開頭選用了三個不同的時間,從各種角度來描寫岳家軍的氣勢。這三句,乍讀時似乎是如實的寫景而已,細味來才感到他無不寓有自己的感情。他是借景色的渲染,從而巧妙地傳達出自己複雜的心情的。這裡,他選用了落日的時分來寫軍容之一的旗幟,讓半天的晚霞作背景,襯托着軍營里飄動的萬首彩旗,映着落日的餘暉,宛如風翻金焰,色彩濃麗,給人一種溫暖的感受。這就不僅寫出了軍營的壯麗,也傳達出了這支軍隊在人民心中所擁有的那種溫暖安謐的感覺。字裡行間甚至表露出來作者那興奮的臉色,也被映得金光熠熠的了。其次,他用霜晨來突出軍容之一的威儀;讓煞白的霜空作背景,襯托着交橫如雲的刀槍戟槊;慘澹的朝陽,在它們上面灑下了萬點寒星,色彩森嚴而肅殺,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肅穆之感,不僅寫出了軍營氣象之森嚴,也表達了連作者也感到了不無畏怯的敬佩之情。最後他選用了無邊的黑夜來作為整座軍營的巨大的背景,黑色是什麼也看不見的,作者巧妙地於靜中寫動,於無法顯出色彩的黑里,巧妙地運用畫角之聲和着警夜的更鐸;運用聽覺從而寫出既緊張而又靜謐的氣氛,表達了作者對於「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無限信任之情。這一組文字雖少,卻無不色彩濃麗,意與境偕,構成了藝術上的比現實更集中、更突出的和諧之美。他把數百里連營表現得這樣有聲有色。這些看似純客觀的聲色,卻都反映了作者主觀的感受,達到了情景交融的詩的境界。因此,他無須再加什麼感嘆,表現了作者對於岳飛治軍之巨大才能的欽佩了。作者在作了如此絢麗的渲染之後,接着就用工筆來細心地勾勒他心中崇拜的英雄本人了。在他的詞中嶽飛是一位風采翩翩、雍容豁達的儒將。慷慨論兵,齒頰生風,足見文採風流。簡單兩句,一位文韜武略而又風流俊逸的岳武穆便躍然紙上。不僅如此,通過作者慷慨風生的描述,使讀者同作者一樣,也如坐春風之中,仿佛聽到了岳武穆那慷慨陳辭的忠誠精義,看到了他那齒頰生風的笑謔神態:他笑金兵之無能,譏投降派之可哂。於是,岳飛的精神面貌,豐滿地生活在讀者的感情世界之中了。僅是慷慨論兵,儘管齒頰生風,那也不一定是岳武穆。作者接着寫道:「坐擁貔貅十萬,銜枚勇、雲槊縱橫。」這才是岳家軍的典型。別看岳飛坐在大帳之中,談笑風生,然而他的四周,有十萬精兵,正糾集待命,一個個銜着枚,平端着長矛,精神高度集中,有如引滿的弓,只待一聲令下,便立刻飛向敵人。則岳飛的這種談笑風生的安祥態度,本身就是一種力量的顯示,一種無畏的懾服力量。但是,威嚴則威嚴矣,而詞中所透露的,畢竟不過是以無聊的談笑來打發着祖國分裂、生靈塗炭的日子。所以作者很自然地產生了以岳飛如此雍容文雅而又武功赫赫的、不可一世的名將,如果此時放在抗金的前線,也許他就在這談笑的頃刻之間,「匈奴授首,千里靜欃槍」的遐想。這裡既表達了作者對於岳飛的崇敬和對於岳家軍的信賴,同時也表達出了英雄無用武之地的無限的惋惜:岳飛此時畢竟沒有去平定金人,使百戰百勝、金人聞之喪膽的岳飛閒在這裡,空自慷慨悲歌以打發他寶貴的時光。一任半壁江山,淪於金人的鐵蹄,這是無比可惜而又可痛的事。下闋,作者追述了他來武昌時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荊、襄是岳飛的防地。人作者突出地稱道人民都能在家裡安居樂業這一點,是因為這樣的和平景象,在其它地方是已很難見到了。故說「荊襄,人按堵。」看似平鋪直敘,然而言語之間卻流露出了無限的欣羨和感慨。岳飛愛民,已是朝野盡知,有口皆碑的了。所以這在他的防地,當然更為真實可信。作者接着用了四句來進一步描寫人民安居樂業的景象。雖是四句,卻按所見所聞來分寫。他借提壺、布穀兩種鳥的名字,不僅點明節令,而且也寫出了岳家軍與當地居民的水乳關係。一路上見到的是人民提着酒壺要岳家軍飲一杯,以表示自己的心意。古時候,人民對於他所敬重的義師,是習慣用酒來相敬的,所謂「簟食壺漿,以迎王師。」這裡着一「勸」字,非常傳神,它表現了着一個因為紀律的關係不肯飲老百姓的酒,而一個因為感激情深,非要他喝一杯不可這樣拉拉扯扯的動人情景。通過「布穀」的提示,原來士兵是在幫人民耕作,無怪乎這軍隊會得到人民熱情的款待,人民要這樣感激他們了。這當是作者親眼所見的情景。最妙的是「芝夫」兩句,芝是靈芝,那麼芝夫就是指的藥農了。蕘子就是以砍柴為生的樵夫。這兩種人,大都是遠離城市,多數在深山老林里的。因此這當是作者在尚未進入武昌境地的山道上,碰見了從岳飛駐地出來採藥砍柴的人,於是作者就向他們打聽這一路聽到的岳家軍整肅的情況是否屬實。因為這太難得了,是以未免使人難以相信。於是這些採藥的、砍柴的就高興地向作者極力地證實着,說到高興處,不禁手舞足蹈起來,並且唱起當地的民謠以為證。這裡作者沒有寫出自己的反映,但這「歌舞」也映出了作者的眼神,是驚喜而亢奮的。當然這樣的情景在看慣了人民解放軍的人們,那是不足為奇的,要知道在封建時代,那就是了不起的政績。作者在最後感慨地說:要是能讓岳飛去驅營布陣,他是可以就這樣輕裘緩帶從容不迫地一直打到黃龍府都無人能敵的。然而殘酷的現實卻是岳飛被疑,置而不用。於是作者恨恨地說:像岳飛這樣為國建立了不朽功勳的人,是應該把他的風采畫入專門紀念功臣的麒麟閣內的。作者的這闋「句句緣實」之詞,最後的結尾,卻是不實的。岳飛當年不僅沒有入麒麟閣,反而以「莫須有」的罪名屈死在了風波亭。這雖是後話,但就岳飛此時的境況看,敏感的作者已察覺到了這種不平,所以才有這虛擬的一筆。這是作者深刻的地方。「功誰紀?」作者在這裡直是在質問了。雖然這時岳飛尚身居侯位,但作者從祖國正需要岳飛上前線時,而高宗卻讓他在這裡坐冷板凳的現實中,已經感覺到岳飛的不妙了。而事實上,韓世忠在鎮江,岳飛在武昌,都是為了「罷其兵權」,以便和議得以順利進行。當時高宗為此特地下了一道詔書說:「李、郭在唐俱稱名將,有大功於王室;然光弼負不釋位之釁,陷於嫌隙;而子儀聞命就道,以勛名福祿自終。是則功臣去就趨舍之際,是非利害之端,豈不較然著明!」這真是說得再清楚也沒有了。正是由於高宗的這種卑怯心理,才使得南宋永遠處於偏安之中。「風神宛轉,麟閣畫丹青」,表面看來是歌頌朝廷的,實則含有害怕岳飛去立功的悲憤。荊襄有幸,卻是整個祖國的不幸。岳飛是如此的有為,卻不能為統一祖國而留影於麒麟閣。愛與惜交織在一起,歌頌與悲憤混同,這就使得這闋詞有纏綿悱惻,無限低徊的藝術魅力。▲

俞朝剛.全宋詞精華 (三):遼寧古籍出版社,1995:63-65

劉尊明.休閒宋詞鑑賞辭典:商務印書館,2015:149-150

鄧喬彬.豪放詞萃: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1:87-88

滿庭芳·落日旌旗 - 創作背影

宋高宗紹興五年(1135),岳飛因戰功授鎮寧、崇信軍節度使,湖北路、荊、襄、潭州制置使,進封武昌郡開國侯,駐紮在現在的武昌。紀律嚴明,路不拾遺,秋毫無犯,軍民胥樂,作者作《滿庭芳》贈之。

俞朝剛.全宋詞精華 (三):遼寧古籍出版社,1995:63-65

吳熊和.中國詞學大辭典:浙江教育出版社,1995:610-611

邵緝

作者:邵緝

南宋詩人、詞人。字公序,上元(今江蘇南京)人。與邵亢同族(《金陵詩徵》卷五)。徽宗宣和初隨父宦寓宣州,四年(一一二二)返鄉,李彌遜有文送行(《筠溪集》卷二二《送邵公緝還鄉序》)。高宗紹興中在鄂州,曾獻詞岳飛,獻書朝廷。有《荊溪集》八卷(《宋史·藝文志》),已佚。事見《金佗續編》卷二八。

邵緝其它诗文

《薛王花燭行》

閻德隱 〔唐代〕

王子仙車下鳳台,紫纓金勒馭龍媒。

□□□□□□出,環佩鏘鏘天上來。

鳷鵲樓前雲半卷,鴛鴦殿上月裴回。

玉盤錯落銀燈照,珠帳玲瓏寶扇開。

盈盈二八誰家子,紅粉新妝勝桃李。

從來六行比齊姜,自許千門奉楚王。

楚王宮裡能服飾,顧盼傾城復傾國。

合歡錦帶蒲萄花,連理香裙石榴色。

金爐半夜起氛氳,翡翠被重蘇合熏。

不學曹王遇神女,莫言羅敷邀使君。

同心婉娩若琴瑟,更笑天河有靈匹。

一朝福履盛王門,百代光輝增帝室。

富貴榮華實可憐,路傍觀者謂神仙。

只應早得淮南術,會見雙飛入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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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象行》

王士禛 〔宋代〕

水關蒼蒼柳陰碧,寶馬流蘇紛絡繹。日中傳呼洗象來,玉河波射珊瑚赤。

須臾鉦鼓千雲霄,萬夫聲寂如秋宵。虎毛蠻奴踞象頂,丘山不動何岧嶢。

岸邊突兀二十四,直下波濤若崩墜。縱橫欲蹴黿鼉宅,騰踏還成鵝鸛隊。

乍如昆明習鬥戰,萬乘旌旗眼中見。又如列陣昆陽城,雷雨行天神鬼驚。

奴子胡旋氣遒壯,忽沒中流狎巨浪。撇波一躍萬人呼,幡然卻出層霄上。

今年丞相收夜郎,扶南盤況舊王章。遠隨方物貢天闕,屹然立仗金階旁。

聖朝自不貴異物,致此亦足威遐荒。黃門鼓吹暮復動,海立山移浩呼洶。

大秦獅子多威神,山林豈是天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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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騎射》

李益 〔唐代〕

邊頭射鵰將,走馬出中軍。

遠見平原上,翻身向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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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早得雨》

陸游 〔宋代〕

稻陂方渴雨,蠶箔卻憂寒。

更有難知處,朱門惜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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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關衰草遍,離別自堪悲。》

盧綸 〔唐代〕

故關衰草遍,離別自堪悲。路出寒雲外,人歸暮雪時。少孤為客早,多難識君遲。掩淚空相向,風塵何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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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館》

王圭 〔宋代〕

偏箱嶺惡莫摧輪,遊子思親淚滿巾。萬里有塵遮白日,一行無樹識新春。

幽禽才囀已催客,狂石欲奔如避人。虜酒相邀絕峰飲,卻因高處望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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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荊門》

李紳 〔唐代〕

荊江水闊煙波轉,荊門路繞山蔥茜。

帆勢侵雲滅又明,山程背日昏還見。

青青麥隴啼飛鴉,寂寞野徑棠梨花。

行行驅馬萬里遠,漸入煙嵐危棧賒。

林中有鳥飛出谷,月上千岩一聲哭。

腸斷思歸不可聞,人言恨魄來巴蜀。

我聽此鳥祝我魂,魂死莫學聲銜冤。

縱為羽族莫棲息,直上青雲呼帝閽。

此時山月如銜鏡,岩樹參差互輝映。

皎潔深看入澗泉,分明細見樵人徑。

陰森鬼廟當郵亭,雞豚日宰聞膻腥。

愚夫禍福自迷惑,魍魎憑何通百靈。

月低山曉問行客,已酹椒漿拜荒陌。

惆悵忠貞徒自持,誰祭山頭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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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婦謠》

楊維楨 〔元代〕

西家婦,貧失身。東家婦,貧無親。紅顏一代難再得,皦皦南國稱佳人。

夫君求昏多禮度,三日昏成戍邊去。龍蟠有髻不復梳(一作「閉門花落春不知」。又作「閉門花落青春深」),寶瑟無弦為誰御。

朝來採桑南陌周,道旁過客黃金求。黃金可棄不可售,望夫自上西山頭。

夫君生死未知所,門有官家賦租苦。姑嫜繼歿骨肉孤,夜夜青燈泣寒杼。

西家婦作傾城姝,黃金步搖繡羅襦。東家婦貧徒自苦,明珠不傳青州奴。

為君貧操彈修竹,不惜紅顏在空谷。君不見人間寵辱多反覆,阿嬌老貯黃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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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題鄭集之醉夢齋》

吳儆 〔宋代〕

利慾醺人心,濃如飲醇酎。

沉湎死不休,寧論千百久。

豈知糟邱中,醒狂亦時有。

天地育萬匯,亦各賦匹偶。

人情豈相遠,好惡隨妍丑。

集之年方壯,濯濯春月柳。

性獨與人殊,無婦奉箕箒。

丈室夸醉夢,作詩詔朋友。

古來醉夢人,亡羊孰先後。

寒儒醉糟粕,酸澀寧可口。

莊生夢蝴蝶,幻境徒紛糾。

富貴得志士,列屋羅螓首。

象床粲錦幄,疎綺深朱牖。

酣寢喚不醒,鼻息春雷吼。

梅花霜雪姿,紙帳蔬荀臭。

問君有何好,甘作老鰥叟。

窮狀徒累累,鴦債長負負。

猶如荷旃人,難論純綿厚。

但問雪煎茶,何如羊羔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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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並序》

高適 〔唐代〕

開元二十六年,客有從元戎出塞而還者,作《燕歌行》以示,適感征戍之事,因而和焉。

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

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

摐金伐鼓下榆關,旌旆逶迤碣石間。

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狼山。

山川蕭條極邊土,胡騎憑陵雜風雨。

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當恩遇常輕敵,力盡關山未解圍。

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斗。

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勛?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其二 本意》

王士禛 〔宋代〕

拔山蓋世重瞳目。眼底無秦鹿。陰陵一夜楚歌聲。獨有美人駿馬伴平生。感王意氣為王死。名字留青史。笑他亭長太英雄。解令辟陽左相監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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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十之四·林鐘商》

柳永 〔宋代〕

世間尤物意中人。輕細好腰身。香幃睡起,發妝酒釅,紅臉杏花春。嬌多愛把齊紈扇,和笑掩朱唇。心性溫柔,品流詳雅,不稱在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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