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雪意卻成霜。暮雲黃。月微茫。只有梅花,依舊吐幽芳。還喜無邊春信漏,疏影下,覓浮香。才清端是紫薇郎。別鵷行。憶宮牆。夜半胡為,人與月交相。君合召歸吾老矣,月隨去,照西廂。
客夢一回醒,三度碧梧秋。仰看今夕天上,河漢又西流。早晚涼風過雁,驚落空階一葉,急雨鬧清溝。歸計休令暮,宵露浥征裘。古來今,生老病,許多愁。那堪更說、無限功業鏡中羞。只有青山高致,對此還論世事,舉白與君浮。送我一杯酒,誰起舞涼州。
客夢一回醒,三度碧梧秋。仰看今夕天上,河漢又西流。早晚涼風過雁,驚落空階一葉,急雨鬧清溝。歸計休令暮,宵露浥征裘。
古來今,生老病,許多愁。那堪更說、無限功業鏡中羞。只有青山高致,對此還論世事,舉白與君浮。送我一杯酒,誰起舞涼州。
十分雪意卻成霜。暮雲黃。月微茫。只有梅花,依舊吐幽芳。還喜無邊春信漏,疏影下,覓浮香。才清端是紫薇郎。別鵷行。憶宮牆。夜半胡為,人與月交相。君合召歸吾老矣,月隨去,照西廂。
自秦置守,李冰通二渠,為蜀萬世利。今萬里橋之水,蓋秦渠也。其後諸葛孔明用蜀,以公信仁義懷而服之,法度修明,禮樂幾於可復。古今相傳,孔明於此送吳使張溫,曰:「此水下至揚州萬里。」後因以名。或則曰,費禕聘吳,孔明送之至此,曰:「萬里之道,從此始也。」孔明沒又千載,橋之遺蹟亦粗具,非有所甚壯麗偉觀也。以千載之間,人事更幾興廢,而橋獨以孔明故,傳之亡窮。其說雖殊,名橋之義則一。
厥今天下,兼有吳蜀。朝廷命帥,其遠萬里。其於此橋,孰不懷古以圖今,追孔明之道德勛庸而思仿佛其行事?侍御趙公之鎮蜀也,始至,謁古相祠,即命葺之。每曰:「諸葛公,三代遺才也。用法而人不怨,任政而主不疑,非天下之至公,其孰能與於此?」今其遺蹟所存尚多,而萬里橋者乃通吳之故事。前帥沈公常修廣之,猶陋,弗稱,且易壞,久將莫支。則命釃水,為五道,梁板悉易以木而屋之。風煙渺然,岸木秀而川景麗。公與客登此,蓋未嘗不徘徊而四顧也。茲橋也,過而弗能玩,玩而弗能思者,眾矣。如公所懷,風景抑末耳。
公命光祖為之記,記其大者而遺其細。若曰橋美名,公又與之為美觀,非知公者。知公莫如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