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畫議誰始,兩峰友梅張風子。鋪將一幅溪藤紙,筆聲颯颯風生耳。
一氣呵成十五指,烘染如以水濟水。是時木脫秋氣高,仿佛滿屋生風濤。
瀑布下注勢千尺,飛流倒濺茅堂茅。一株兩株樹磊砢,三人五人恣游遨。
頓令座客發遐想,栩栩競欲凌雲翱。嗚呼兩峰友梅張風子,肝膽一家乃如此。
吾欲合傳一篇續畫史。
咄哉牛兒,心壯力壯,幾人能可牽繫。為愛原上,嬌嫩草萋萋。只管侵青逐翠,奔走後、豈願群迷。爭知道,山遙水遠,回首到家遲。牧童,能有智,長繩牢把,短梢高攜。任從它,入泥入水無為。我自心調步穩,青松下、橫笛長吹。當歸處,人牛不見,正是月明時。
三人合畫議誰始,兩峰友梅張風子。鋪將一幅溪藤紙,筆聲颯颯風生耳。
一氣呵成十五指,烘染如以水濟水。是時木脫秋氣高,仿佛滿屋生風濤。
瀑布下注勢千尺,飛流倒濺茅堂茅。一株兩株樹磊砢,三人五人恣游遨。
頓令座客發遐想,栩栩競欲凌雲翱。嗚呼兩峰友梅張風子,肝膽一家乃如此。
吾欲合傳一篇續畫史。
故人聯袂清風來,殘雨猶滴詩龕開。猶孟踏破空廊苔,筆花落紙心疑猜。
東鄰睡足嚴香老,紅日三竿說太早。浙西有客學冬花,邗上三朱夢春草。
黃生黃生真太痴,灑墨便是無聲詩。吳子衙官怕官熱,湘竹為我圖風枝。
瑰奇更羨姚太史,一片秋雲墮十指。太倉家法剩二王,粗枝大葉張風子。
舍人水部各閉門,伏几追寫梅花魂。卷尾丹鉛付渲染,譬如鴻爪須留痕。
我自展向月橋讀,喬松怪石生平熟。何處種梧何處竹,草閣荒涼不可宿。
階蟲啾唧樓鍾續,黃生自起剪秋燭。解衣磅礴坐寒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