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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朱推單令周尉賞西鄰野人屋前梅花次單令韻》

胡寅 〔宋代〕

西崦一株梅,在野何清麗。

遙知不是雪,香散青林際。

肆筵賓沓來,秉炬仆相遞。

幸蒙五字詩,妙敵一言蔽。

便恐清夜闌,行酒莫濡滯。

莓苔何必掃,月地作瑤砌。

細蕊護檀心,已帶輕酸味。

為語青裙嫗,斤斧煩叱衛。

會有移根人,趁得春風至。

顆顆調君羹,年年映塵世。

來游者誰子,此興恐難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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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朱推單令周尉賞西鄰野人屋前梅花次單令韻 - 賞析

胡寅

作者:胡寅

胡寅(公元1098年~公元1156年),字明仲,學者稱致堂先生,宋建州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人,後遷居衡陽。胡安國弟胡淳子,奉母命撫為己子,居長。著作有《論語詳說》、《讀史管見》、《斐然集》等。

胡寅其它诗文

《再游嶽麓示法光其鄰道林人言陶士衡舊居也五》

胡寅 〔宋代〕

火宅清涼定幾時,三車門外世終迷。

青蓮紺宇憑何住,片雪紅爐只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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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前月赴季父梅花之集與韓蒲向憲唐干諸人》

胡寅 〔宋代〕

不辭開後苦寒侵,為與騷人托契深。

可但風光回歲律,更分華色掞儒林。

欲歌白雪詞難和,試挽幽香力尚禁。

等是美名無玷染,臘梅何事色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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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叔夏十絕 其十 叔夏思歸》

胡寅 〔宋代〕

重按東皋豈自歸,曾聞歸思勇如飛。只因昨夜沉香帳,蟣虱夤緣金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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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步前溪示彥沖》

胡寅 〔宋代〕

溪南溪西渺雙溪,中有良苗綠千畦。參差人家傍脩竹,隱約負戴通山蹊。

南溪先生冰雪胸,虛堂坐詠荷花風。西溪散人晞汗發,半夜泉頭飲明月。

欲賞奇文析疑義,蘊隆當路不可越。安得阿香輕著鞭,驅龍噀雨玄雲邊。

徑攜枕簟就公宿,對床飽聽秋聲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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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路樞四首 其三》

胡寅 〔宋代〕

林壑蒼茫渺一涯,辱公詞藻借光華。大聲豈直金投地,清夢懸知筆有花。

不似罷兵初度嶺,應同奏疏早名家。曳裾未愜平生志,常恐追鋒侍絳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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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棲雲閣》

胡寅 〔宋代〕

青山畫出天台障,溪流宛是桃源漾。

一庵深著翠微間,高閣更搴雲氣上。

道人於此幾經春,七閏不作黃楊屯。

孤標如松自磊砢,爽氣映竹長清真。

爐中寒灰與心寂,世味只今余好客。

橫潭一笑得烹鮮,通道三杯酬蠟屐。

原君勿羨飛升天,亦莫面壁沉幽禪。

問云何心不出岫,歸與吾黨相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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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張倩歸衡岳》

胡寅 〔宋代〕

鄙人麗丹書,分合墮荒杳。

玉郎胡為來,高誼雲共眇。

一年常惜日,四序乃過鳥。

安能久相留,話別情太悄。

離筵亦何有,瘴雨對蠻醥。

羞以蛙與蛇,茹以芹及蓼。

相將丹荔熟,悵望剝絳皎。

愛君溫克姿,不被歡伯繞。

緬懷君祖烈,德粹學甚窈。

乃翁才情富,未試嗟折夭。

早交論金蘭,晚契托蘿蔦。

雇慚兼金贈,聊用苦語曉。

發身在求仁,此理悟者少。

人雖處塵世,心盍度塵表。

凌霄而俛睨,萬物孰不小。

規模要宏廓,聞見忌寡謏。

南方君子居,吾敢廢強矯。

勿興兒女戀,後會龜已兆。

千山空稜層,萬水自漭渺。

行行得夷路,長轡策騕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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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端推單普》

胡寅 〔宋代〕

我是瘴嶺跕,誰為青田真。

若使新羽燕,老鷹安得親。

君行何方來,袖有三吳雲。

訪予墮珠玉,蟄戶開青春。

無以答嘉贈,深衷宜重陳。

仲尼且待賈,至寶宜貴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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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夢》

胡寅 〔宋代〕

夜夢虛齋整衣冠,客五六輩相揖還。

中有一人少留連,叩檐叩齒禱甚虔。

雇謂吾儕歇傾耳,紅藥叢深鳥聲美。

翻枝颭葉縹緲間,俄有珍禽集雕欄。

宛然小鶴未省見,羽翮紺碧光斕斑。

凝眸一瞬觀攬取不從手,相視眙愕萌爭心。

吾殊無言行且睨,與客徐理出戶意。

徘徊八翼疑驂鸞,雜遝諸儒競連袂。

不知剝啄誰扣門。;推枕高樹晨光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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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題義陵吳簿義方堂》

胡寅 〔宋代〕

萬生天地間,靈者乃知義。

何獨於義明,而利心亦熾。

茲焉分兩軌,君子小人異。

錄義一毛輶,百川利趨亟。

紛紛冒貨賄,役役奔勢位。

資之以狼貪,攘之以螳臂。

深較毫釐差,交攻兵刃剚。

大賈五日金,徙蜀死無庇。

小偷慚簠簋,褫魄對犴吏。

一生幾量屐,身後糞土棄。

夫豈無良心,羽慣遂殊致。

試令呼之跖,悍目艴然視。

又或號之夷,喜笑亦隨至。

也知情譽好,寧自濁污置。

頹波日不反,方跖尚當愧。

有美短簿賢,老矣能劼毖。

善為子孫謀,辟堂寘經笥。

松筠歲寒色,不種春藻媚。

郴山固奇變,其江瀉青翠。

盤礴以蜿蟺,淑氣宜產粹。

是將出秀民,庸稱名堂意。

原言承學子,不受流俗漬。

雖共雞鳴起,拳拳閔顏志。

本原孝而恭,由此充其類。

附翼而攀鱗,四科有升次。

或夸詭遇功,固恥與之比。

何況浮雲侶,秋露草頭墜。

勿忘先師言,亦何必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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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蔡生》

胡寅 〔宋代〕

吾生慚松獨,天賦比樗散。

學道才窺藩,聖門未容款。

老來憂患集,鵻草經濕嘆。

衣帶垂有餘,樗腹無可坦。

跫然喜君至,肯就我乎館。

一醉老瓦盆,寧用玻璃碗。

春風正駘蕩。柳暗月欲滿。

蚩蚩萬物類,混化胎與卵。

吾儕幸襟靈,詩書足相伴。

浩然天宇內,未暇論修短,

揚雄正希顏,曾子豈雇管。

希聲非折楊,下士每大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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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疏》

胡寅 〔宋代〕

  戶部雲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謹奏;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職,求萬世治安事:

  君者,天下臣民萬物之主也。惟其為天下臣民萬物之主,責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將有所不稱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無不備,而以其責寄臣工,使之盡言焉。臣工盡言,而君道斯稱矣。昔之務為容悅,阿諛曲從,致使災禍隔絕、主上不聞者,無足言矣。

  過為計者則又曰:「君子危明主,憂治世。」夫世則治矣,以不治憂之;主則明矣,以不明危之:無乃使之反求眩瞀,莫知趨舍矣乎!非通論也。

  臣受國厚恩矣,請執有犯無隱之義,美曰美,不一毫虛美;過曰過,不一毫諱過。不為悅諛,不暇過計,謹披瀝肝膽為陛下言之。

  漢賈誼陳政事於文帝曰:「進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獨以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則諛。」夫文帝,漢賢君也,賈誼非苛責備也。文帝性頗仁柔,慈恕恭儉,雖有愛民之美,優遊退遜、尚多怠廢之政。不究其弊所不免,概以安且治當之,愚也。不究其才所不能,概以政之安且治頌之,諛也。

  陛下自視,於漢文帝何如?陛下天資英斷,睿識絕人,可為堯、舜,可為禹、湯、文、武,下之如漢宣之厲精,光武之大度,唐太宗之英武無敵,憲宗之志平僭亂,宋仁宗之仁恕,舉一節可取者,陛下優為之。即位初年,剷除積弊,煥然與天下更始。舉其大概:箴敬一以養心,定冠履以定分,除聖賢土木之象,奪宦官內外之權,元世祖毀不與祀,祀孔子推及所生。天下忻忻,以大有作為仰之。識者謂輔相得人,太平指日可期,非虛語也,高漢文帝遠甚。然文帝能充其仁恕之性,節用愛人,呂祖謙稱其能盡人之才力,誠是也。一時天下雖未可盡以治安予之,然貫朽粟陳,民物康阜,三代後稱賢君焉。

  陛下則銳精未久,妄念牽之而去矣。反剛明而錯用之,謂長生可得,而一意玄修。富有四海不曰民之脂膏在是也,而侈興土木。二十餘年不視朝,綱紀馳矣。數行推廣事例,名爵濫矣。二王不相見,人以為薄於父子。以猜疑誹謗戮辱臣下,人以為薄於君臣。樂西苑而不返宮,人以為薄於夫婦。天下吏貪將弱,民不聊生,水旱靡時,盜賊滋熾。自陛下登極初年亦有這,而未甚也。今賦役增常,萬方則效。陛下破產禮佛日甚,室如縣罄,十餘年來極矣。天下因即陛下改元之號而臆之曰:「嘉靖者言家家皆淨而無財用也。」

  邇者,嚴嵩罷相,世蕃極刑,差快人意一時稱清時焉。然嚴嵩罷相之後,猶之嚴嵩未相之先而已,非大清明世界也。不及漢文帝遠甚。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內外臣工之所知也。知之,不可謂愚。《詩》去:「衰職有闕,惟仲山甫補之。」今日所賴以弼棐匡救,格非而歸之正,諸臣責也。夫聖人豈絕無過舉哉?古者設官,亮采惠疇足矣,不必責之以諫。保氏掌諫王惡,不必設也。木繩金礪,聖賢不必言之也,乃修齋建醮,相率進香,天桃天藥,相率表賀。建興宮室,工部極力經營;取香覓寶,戶部差求四出。陛下誤舉,諸臣誤順,無一人為陛下正言焉。都俞吁咈之風,陳善閉邪之義,邈無聞矣;諛之甚也。然愧心餒氣,退有後言,以從陛下;昧沒本心,以歌頌陛下,欺君之罪何如?

  夫天下者,陛下之家也,人未有不顧其家者。內外臣工有官守、有言責,皆所以奠陛下之家而磐石之也。一意玄修,是陛下心之惑也。過於苛斷,是陛下情之偽也。而謂陛下不顧其家,人情乎?諸臣顧身家以保一官,多以欺敗,以贓敗,不事事敗,有不足以當陛下之心者。其不然者,君心臣心偶不相值也,遂謂陛下為賤薄臣工。諸臣正心之學微,所言或不免己私,或失詳審,誠如胡寅擾亂政事之說,有不足以當陛下之心者。其不然者,君意臣意偶不相值也,遂謂陛下為是己拒諫。執陛下一二事不當之形跡,億陛下千百事之盡然,陷陛下誤終不復,諸臣欺君之罪大矣。《記》曰:「上人疑則百姓惑,下難知則君長勞。」今日之謂也。

  為身家心與懼心合,臣職不明,臣以一二事形跡既為諸臣解之矣。求長生心與惑心合,有辭於臣,君道不正,臣請再為陛下開之。

  陛下之誤多矣,大端在修醮。修醮所以求長生也。自古聖賢止說修身立命,止說順受其正。蓋天地賦予於人而為性命者,此盡之矣。堯、舜、禹、湯、文、武之君,聖之盛也,未能久世不終。下之,亦未見方外士自漢、唐、宋存至今日。使陛下得以訪其術者陶仲文,陛下以師呼之,仲文則既死矣。仲文尚不能長生,而陛下獨何求之?至謂天賜仙桃藥丸,怪妄尤甚。伏羲氏王天下,龍馬出河,因則其文以畫八卦。禹治水時,神龜負文而列其背,因而第之,以成必疇。河圖洛書實有此瑞物,以泄萬古不傳之秘。天不愛道而顯之聖人,借聖人以開示天下,猶之日月星辰之布列,而歷數成焉,非虛妄也。宋真宗獲天書於乾佑山,孫奭諫曰:「天何言哉?豈有書也?」桃必采而後得,藥由人工搗以成者也。茲無因而至,桃藥是有足而行耶?天賜之者,有手執而付之耶?陛下玄修多年矣,一無所得。至今日,左右奸人逆陛下玄修妄念,區區桃藥之長生,理之所無,而玄修之無益可知矣。

  陛下又將謂懸刑賞以督率臣下,分理有人,天下無不可治,而玄修無害矣乎?夫人幼而學,既無致君澤民異事之學,壯而行,亦無致君澤民殊用之心。《太甲》曰:「有言逆於汝志,必求諸道,有言遜於汝志,必求諸非道。」言順者之未必為道也。即近事觀:嚴嵩有一不順陛下者乎?昔為貪竊,今為逆本。梁材守道守官,陛下以為逆者也,歷任有聲,官戶部者以有守稱之。雖近日嚴嵩抄沒、百官有惕心焉,無用於積賄求遷,稍自洗滌。然嚴嵩罷相之後,猶嚴嵩未相之前而已。諸臣寧為嚴嵩之順,不為梁材之執。今甚者貪求,未甚者挨日。見稱於人者,亦廊廟山林交戰熱中,鶻突依違,苟舉故事。潔己格物,任天下重,使社稷靈長終必賴之者,未見其人焉。得非有所牽制其心,未能純然精白使然乎?陛下欲諸臣惟予行而莫違也,而責之以效忠;付之以翼為明聽也,又欲其順乎玄修土木之娛:是股肱耳目不為腹心衛也,而自為視聽持行之用。有臣如儀、衍焉,可以成「得志與民由之」之業,無是理也。

  陛下誠知玄修無益,臣之改行,民之效尤,天下之安與不安、治與不治由之,幡然悟悔,日視正朝,與宰輔、九卿、侍從、言官講求天下利害,洗數十年君道之誤,置其身於堯、舜、禹、湯、文、武之上,使其臣亦得洗數十年阿君之恥,置其身於皋陶、伊、傅之列,相為後先,明良喜起,都俞吁咈。內之宦官宮妾,外之光祿寺廚役,錦衣衛恩蔭,諸衙門帶俸,舉凡無事而官者亦多矣。上之內倉內庫,下之戶、工部,光祿寺諸廠,段絹、糧料、珠定、器用、木材諸物,多而積於無用,用之非所宜用,亦多矣。諸臣必有為陛下言者。諸臣言之,陛下行之,此則在陛下一節省間而已。京師之一金,田野之百金也。一節省而國有餘用,民有蓋藏,不知其幾也。而陛下何不為之?

  官有職掌,先年職守之正、職守之全而未行之。今日職守之廢、職守之苟且因循,不認真、不盡法而自以為是。敦本行以端士習,止上納以清仕途,久任吏將以責成功,練選軍士以免召募,驅緇黃游食以歸四民,責府州縣兼舉富教使成禮俗,復屯鹽本色以裕邊儲,均田賦丁差以蘇困敝,舉天下官之侵漁,將之怯懦,吏之為奸,刑之無少姑息焉。必世之仁,博厚高明悠遠之業,諸臣必有陛下言者。諸臣言之,陛下行之,此則在陛下一振作間而已。一振作而諸廢具舉,百弊鏟絕,唐、虞三代之治粲然復興矣,而陛下何不行之?

  節省之,振作之,又非有所勞於陛下也。九卿總其綱,百職分其任,撫按科道糾舉肅清之於其間,陛下持大綱、稽治要而責成焉。勞於求賢,逸於任用如天運於上,而四時六氣各得其序,恭己無為之道也。天地萬物為一體,固有之性也。民物熙洽,熏為太和,而陛下性分中自有真樂矣。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與天地參。道與天通,命由我立,而陛下性分中自有真壽矣。此理之所有者,可旋至而立有效者也。若夫服食不終之藥,遙望輕舉,理之所無者也。理之所無,而切切然散爵祿,竦精神,玄修求之,懸思鑿想,繫風捕影,終其身如斯而已矣,求之其可得乎?

  夫君道不正,臣職不明,此天下第一事也。於此不言,更復何言?大臣持祿而外為諛,小臣畏罪而面為順,陛下有不得知而改之行之者,臣每恨焉。是以昧死竭忠,惓惓為陛下言之。一反情易向之間,而天下之治與不治,民物之安與不安決焉,伏惟陛下留神,宗社幸甚,天下幸甚。臣不勝戰慄恐懼之至,為此具本親齎,謹具奏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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